在这一声低呵过后,孟行昌身上传来阵阵灵动之感,气息开始拔高。
就见道道淡蓝色的纹路自其周身流转,向着他的丹田凝聚而去。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等到一阵筋骨齐鸣后,孟行昌身上缠绕的绷带猛然崩开,原先的大小伤口,早就没了踪迹。
他抬起手来,运转自身修行的武道功法,搬运血气,向着手掌汇集而去。
原先涌入丹田的淡蓝色气息突然凝聚在手上,上面闪烁着些许的电弧,轻轻跳动。
先天武道罡气!
滋啦--
见此他也没有犹豫,脸上划过一抹凝重,径直向着站在不远处的岳父挥去。
刘慈看着女婿向着自己挥来的罡气,眉毛微挑,他也不去躲避,并指将罡气凝聚,迎了上去。
轰!
乒铃乓啷-
这一击过后,原本意气风发的孟行昌直接倒飞出去,直接撞翻屏风,破了大门,摔到院中。
而刘慈则是身子晃了一晃,须发皆张:“不愧是我的好女婿!”
这一声轻呵过后,周身气息一涨再涨,三两步入了院中,怒发冲冠:“端是我小瞧了你,没想到你这罡气中竟然内蕴雷劲!”
轰!
轰!
这真的是女婿与老丈人吗...
孟炼听着外面的响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强行将满是好奇探出头来的阿狸重新按回去,继续调动灵气恢复伤势:除了之前胸前挨了那一下还让自己隐隐作痛之外,已经再也没了其他地方。
怕是不用半个时辰,自己就能化开血瘀,如老爹那般活蹦乱跳了。
...
...
终于要将这淤血划开了吗...
孟炼觉察到胸前有一阵暖意传来,心下便了然几分,片刻之后,这淤血已经被他化开逼了出来,猛然吐出。
哇...
“咳咳...”
等到这腥甜的感觉散去,孟炼稍稍运起力道将身上缠绕的绷带崩开,睁眼看去,微微一愣。
外婆、娘亲、四叔、五叔...怎么都来了?
“小炼!”
“小炼子!”
孟炼这一口淤血吐出,可是吓了孟母跟他外婆一跳。
两人围上前来,一副担忧的面容;又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全然不见,又惊又喜。
“嗯...我无事的。”
孟炼给了几人一个放心的眼神,心底浮现出些许疑惑,径直问出。
“对了,你们怎么都来了?”
这话刚说完,就见身旁的娘亲没好气的向着身旁抬了抬下巴。
孟炼随着目光看去,发现老爹又重新满身绷带的躺在那里,不觉哑然。
“这...”
“是了,就是你外公下的手。”
孟炼外婆拉起孟炼的手臂来好好端详了一阵,发现当真是没有伤痕了,又惊又喜,没好气的开口:
“你爹伤势刚好的差不多,又跟那糟老头子“切磋”了一下,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孟炼这才想起之前父亲突破先天武道,没有调息巩固境界,反倒是以战养战,直接向着外公出手。
抬手搭在父亲手腕处,觉察着只是有几处血瘀,稍稍调养便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渡入了一道水木灵气。
他向着四下看了看,发现不见外公踪影,便强忍着笑意,轻声问询:“那外公呢?”
原先一直闭目调息的孟行昌觉察到一道气息向着自己的淤伤处渡去,心下也是了然了几分。
吐出一口浊气,满是遗憾的开口:“岳父怕岳母大人来了又要训他,索性便直接跑了。”
...
数日后,天扬县。
“温城隍,如此,小道便谢过了。”
孟炼站在自家屋顶,向着身旁的温明玉抱拳行礼:他今天将这位以请神之法唤来,为的便是让他多多照拂一二。
眼下见温明玉已经应了下来,行礼谢过,自是应当。
“天地行走客气了。”
温明玉见孟炼到如今对自己仍是这么客气,只觉得有些受宠若惊:自打知晓自己曾经的恩人,清澜江江神是孟炼的结拜义兄后,他对孟炼就只剩下恭敬。
他也不去多说,抬手凭空召来一书籍,自上面撕下一页,加以自身城隍香火,一连在上面写下了数个“赦”字。
这页纸张在他的催动下,径直化作了一张城隍画像,落在了孟家府邸大门的门楣上。
“还请放心:有在下守门,自然让妖邪进府不得!”
孟炼见此没有多说,当下也无什么拿得出手的物件,心下一动,自掌中壶天中取来一坛水酒,向着温明玉递去:“小道身无长物,这坛江神佳酿奉上,权当城隍辛劳报酬了。”
...
天扬县,董家府邸。
伴着朗朗书声,孟炼手持拜贴,被董家管事请进了孟家迎客厅。
这管事将他请入座位,端了些干果上来,向着孟炼躬身行礼:“还请孟公子稍等,在下马上便去将先生请来。”
即是在诗书之家,礼数自然要齐全些,孟炼起身回礼后,便端坐下来,细细的看着周围书画,眼中流露出些许回忆:这里是迎客厅,自己小时候除非是跟父亲前来才能进来,自己来玩耍,还没等走进去,就会被董家仆人抱出去。
但董姐姐老是有法子带着自己偷摸进去,吃里面准备的干果点心。
这里的点心可是一直是给贵客吃的,所以卖相和为味道都是不差的。
随手拿起一松子,轻轻捏开送入嘴中,眼中满是感慨:这不是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