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至了五更天,焦乐山的营帐中亮起了一盏灯火,片刻功夫后,赤膊着上身的焦乐山就自其中走了出来,他展开筋骨打了两套拳法,抬眼便见了正站在空地,动也不动的孟炼,登时一愣。
“孟小道长,昨夜可曾生了什么事端了?”
他神情微凝,手掌已经摸向了腰间的匕首,向着四周戒备起来。
“无事。”
孟炼睁开眼来,将自身的气势收敛了,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昨晚确实是有些响动,不过只是试探,已经被小道呵退了;但是可以确定,这晚枫林中,确实是有一群妖,而且是留存了好久了。”
“当真有妖!”
焦乐山听了这话双眼一睁,手上的动作一紧:但凡是习武之人,或多或少的都对妖有些见识;一但提及,非先天境界难以对抗,似他这等后屯武者,能够自保,也是已经万幸了。
原本自己还想着在这晚枫山捞点功劳,现在看来,当真是遇见了,自己能够保全性命,便是实数万幸了。
孟炼看着他如此神情,微微点头,仔细想了想,也不迟疑,抬眼看向身旁的焦乐山:“不错,虽说我已经将其呵退,但是保不准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如今我吃不准这妖的实力,向着去帝都看一看这有关晚枫山的总卷典籍;千卫你身上可有什么经常见血,煞气重些的兵刃?
我此番离去着实是有些不放心,还是留下一二手段才好。”
煞气重?
焦乐山听了这话,神情微动,也不搭话,转身至了营帐,随即取来了两柄长剑向着孟炼递去。
“孟小道长,这两柄剑皆是百锻精铁所铸,其中更是掺杂了少许的精金,乃是大司主赐下,至今已陪了我好些年头,当中的煞气想来是够了。”
哦?
孟炼听了这话,抬手便将这两柄长剑接过,看着这一长一短的两柄鸳鸯剑,他微微抬手,将剑格顶开。
“确实算是不错了。”
孟炼仅是斜着看了眼,见着剑刃透亮,刃光清澈,显然是寻常经常保养的。
他稍稍思量,将其皆是握在一只手中,另一只手捏了三两个法决,向着长剑连连点去。
锵--
在施展的法决之后,手腕微动,便是将那长剑重新合上,抬手递了回去:“这两柄长剑上面,皆是被小道施展了一道剑法,待遇见降服不了的妖物之时,将长剑拔出,自是可以建功。”
说完见着焦乐山将其重新接过,略微好奇的握住剑柄。
“别拔!”
他低呵一声,见着将焦乐山吓了个愣神,当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稍稍思量,自掌中壶天中取来十枚大焕通宝,向着其中注入自身修行的万御灵气和神光,随即放到一旁。
“那长剑只有一击之功,一但拔出,便是施展之时;小道现在即刻动身,想来仅凭长剑唯恐有失,便是再赠与你十枚通宝,到时候可当暗器击出,自然是也有些作用。”
“原来是这样...”
焦乐山听了这话,如获至宝的想要收起,但是现在他光着膀子,身上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去放,便直接一股脑的握在了手中。
孟炼见此也不再犹豫,微微拱手之后,一个翻身上了一旁树木,辨清方向,向着帝都的方向赶去。
这轻功...
焦乐山看着孟炼离去的身影,三两个鹊起便没了踪迹,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目测了一下,默不作声的向着帐篷走去。
本来自己想着活动一下身子,但是这快要入秋的山上也是挺冷的,自己没有松开筋骨,自然是冷的很。
...
待孟炼出了晚枫山,回头向着这片晚枫林望了一眼,见其黑压压的有些让人喘不过气,便是不再去看,远转掌中壶天,便是将那瘦黄骠放了出来。
咴咴...
瘦黄骠自其中出来之后,神情明显振奋了不少,不由得嘶鸣两声:似它那般在掌中壶天没有天敌没有拘束,有事无事的吃些鲜草固然是好事,但是这其中他不甚熟悉,不敢撒开欢儿去乱跑。
如今见了孟炼,怎么能够不兴奋。
“老实些。”
孟炼见其如此模样,也是在其背上轻轻一拍;见着其不再动弹之后,随即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摸了摸它的耳朵:“就朝着这个方向,顺着这条路走。”
瘦黄骠听了这话,自是兴奋的嘶鸣一声,随即扯开蹄子,撒欢跑去。
...
这马儿沿着小路一阵急行,约摸十余里之后,便是见了第一个村社;再沿着村中小道行了十余里,便是至了官道上。
至了官道之后马儿跑起来速度猛然间提了一截,三十里的官道跑下来,用的时辰比之前十里都短。
孟炼见着其马蹄减缓,也是抬眼看去,便见着目能所及的地方,一座巍巍城池立在那里,上面有着火把大亮,隐约间还能看见些许的手举兵戈利器的士卒,正在守卫。
这便是到了吗...
看着已经是城门大开,有这稀疏人影在城内外往返的城门,他在马头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其速度慢些,唯恐伤了行人。
待单人独骑至了护城河两百步的时候,他的身形便被门口处的士卒发现了。
“大焕帝都,布衣之人不得骑行入城!”
孟炼听了这话,眉头微挑,自掌中壶天中取出那大焕血髓玉,抬手一招。慢悠悠的继续向着里面走:“护都司血髓玉在此,进不进得?”
...
等孟炼趁着天色入了帝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