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焕帝都的分布颇为巧妙,大部分的建筑皆是围绕着着皇宫所建造;
东为五品以上的文官和各类皇亲国戚的住处,西为与其相当的武官和一片不大的皇家校场;
北面则是灿陵,同为为祭祀之所,至于南面,甚是宽广,并没有太多的建筑,若是当真去看,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几座高耸的观天台。
因为自大焕上代皇帝始,大焕皇室的子嗣的数量便是不尽人意;
所以为了提高效率,几位皇子自小便是已经分出府邸,各自拜了文臣为师,除了隔三差五去皇宫问候请安之外,现在大焕的皇子可是比之前自由的多了。
只不过现在这一代的大焕皇子,还是不成样子:自罗明顺刚刚钦点大皇子为太子之时,那大皇子便夭折了,帝王一怒,可是陨了不少的权贵与寻常百姓。
而自此二皇子便是老大,早年也曾是有过王妃,但是自药石无医病死之后,便是再也没有娶过,独身一人戍边大焕最南方,如今已经是好些年没有回过帝都了。
二皇子一直未曾娶亲,那其后面的皇子也是不好去娶正妃,如今虽说小妾不少,但是都是未曾诞下过子嗣。
有可能有,但是众人是不得而知。
...
孟炼出了灿陵阁,随便在路边拉个行人问了问了路,不一阵的功夫便至了那三皇子的府邸。
他抬眼确认了一番,看着门前那匾额上的‘观王府’三个字,便是确认无误。抬脚便是至了门前。
将手中那血髓玉取出,随手这么一比划,随即收入怀中,向着府中走去。
“哎...你...”
那门口的护卫见了孟炼本来想着去拦,但是伸出去臂膀之后却是未曾见效,滑溜溜的便是自身旁走了进去。
“怎的,孟某持这大焕血髓玉,入不得这观王府?”
他冷哼了一声,见着入了院之后有这一处回廊,至了一旁的桌子旁自顾自的坐下,将令牌重新取出,扔到了桌面上:
“还请通秉,将府上大小管事,和三皇子的诸多小妾全部都请来,孟某有事情要问。
若是不来,你便是拿着这块玉去请,看看是不是好用。”
这...
能够在门口处做护卫的主,自然是心思活泛,耳聪目明还有眼力劲。
但不说其他,孟炼修行久了,一眼看去,便是出尘的气质;再加上世面也是见的多,与谁说话都是不卑不吭,自骨子里早就养成了一股气势。
那护卫见此也是不敢大意,连忙取来茶水先给孟炼砌好,向着这玉佩仔细瞧了瞧,随即一溜小跑的向着府中走去。
约摸着盏茶的功夫,便见一身形肥硕的中年管事跑了过来,他一个劲的擦着额上汗水,到了孟炼身前,仅是向着桌上瞥了一眼,连忙拜服。
“小人观王府出入管事王三安,见过这位司主;如今府上诸位管事皆是已经至了偏殿,还请司主移步。”
“你且起来罢。”
孟炼见着此人样子,眉毛微挑:“孟某记得是将他们唤来,为何还要我过去?”
那王三安听了这话,原本身子起到了一半,听了这话一软又是倒了下去:
“这...此地怎的配得上司主大人,在这里问询,当真是有损司主大人身份。”
这话说完,他向着桌上的茶壶看了一眼,仅是嗅了嗅茶香,便是脸色微变,向着一旁的护卫呵斥:
“护都司的司主大人至了,怎的能用这种粗劣茶水款待,当真是...”
“成了成了,莫要再说了,带路好了。”
孟炼站起身来,抬手一摄,那令牌便自桌上入了手中。
见着这幅场景,那管事周身的肥肉微颤,更是深信不疑:如此手段,可不是寻常人取巧就能做到的。
...
“大人,这便是观王府的偏殿了,还请见谅,观王不在,没有办法打开正殿迎接司主大人...”
这一路走来,王三安都在h明着暗着的试探孟炼的来由和跟脚,护都司的司主最起码都是大焕有名的武道先天高手,自己这般的管事,翻来覆去都见过,记得清清楚楚。
唯独这位,偏偏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当真是有些奇怪。
孟炼这一路上自然是也看出了对方的意图,并没有去多说什么,仅是轻微的应付了几句;待至了偏殿之后,他也不迟疑,直接走了进去。
“孟某并不是什么劳什子司主,之所以接了这么个活计,全都是因为永安王与在下长辈有旧,正好至了帝都,便是来了兴致插上一脚。”
他见这周遭众人眼中的疑惑,随口应了一句,紧接着直奔主题:“此次前来,为的是看上一看三皇子在去晚枫山之前一旬时日的出行与见客,可有吏官记载?”
他扫了一圈,自这殿中角落觉察到了有四道不同的先天气机,暗中感叹皇家不容小觑;
他这话说完,随即找了个空位座下,随手一挥,便是自掌中壶天中取来纸墨笔砚摆在桌上,双面微合:
“还请诸位配合一下,先都出去,每人重新看来待上盏茶功夫,将那些个不曾记载的,都跟孟某写上;就是那些什么时候逛了青楼船坊吃花酒,什么时候私会了哪位大臣,也可尽数说来。
若是不说,耽搁了三皇子的性命,这罪过也要往你们身上匀匀。”
孟炼这话说完,便是抬手将沉渊剑取出,彻底闭上眼来,周身仅是涌出了些许气势,便将那四位锁定自己的武道先天高手气机断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