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已经了结了,除了无法抹去的事情,之外,想来在多年之后大焕史官记载此事,也应当是讳莫如深。
孟炼骑在瘦黄骠上,慢悠悠的向着山下赶去,再回首看一眼那黑压压的晚枫山,心中感慨万千。
不过还好,毕竟还是有这些许意外收获...
他凝起心神向着掌中壶天看去,看着抱着那吞阴宝葫呼呼大睡的阿狸,心中更是会心一笑:
方才常戮借助自身的真仙妖气,也算是让他看清了这葫芦的一部分威能,暗暗吃惊不已。
整个绵延百里的晚枫山,在其一阵吞噬之下,片刻的光景,便变得光溜溜,灰秃秃的。
但就是这样的一式,怕是收敛的阴气,也无法晃荡满葫芦低,最多也就是几滴的量。
至于其他...那便是自己在晚枫山之上发现的活人了。
不错,这其中之人,约摸着有百十号,皆是在常戮施展这吞阴宝葫吞吸完此地阴气,破开那大阵之后发现的。
这些人,都是阵法的气血供给之所在,常年累月之下,已经有这不少都化作了枯骨。
活人大多都是些精通武道,身子骨强健之人。
这其中,正有三皇子,还有几位依稀也是皇家子弟。
他们一直未曾死去,向来是留来想着作为污浊这大焕气运所用的一道助力,也是因此,才留得了一丝喘息。
至于常戮这位老哥,在处理完这晚枫山之事后,本想着叫上孟炼喝一场大醉,被拒绝之后,便自顾自的回去睡觉了。
...
此间事情来回过了不过不到两个时辰,依旧是这游魂节夜。
月亮甚圆,怕是难有能与之相比的的夜了。
趁着这铮亮的月赶路,孟炼化了三两个时辰,待天将要拂晓的时候,隐约见了帝都的轮廓。
待孟炼离得近些了,立马自那帝都当中,发觉到了一股冲天的气血,这股气血力道,在他的感知当中,像是化作了一直冲天的鸾凰,一直压迫着他的心神;至于一身的实力,让这血气一冲,也是难有几分宝存。
“来着何人!”
等到孟炼离得近了,被城中有人发觉之后,便听见一声低呵,阵阵锋芒向着他袭来,让他呼吸都低沉了几分。
毕竟之前可算是已然关乎帝都的生死存亡,他们这般严阵以待,自当是皆心生死志。
孟炼这单人独骑,在这将要拂晓的夜色中,马蹄声阵阵,宛如夜间灯火,怎的不吸引人注意。
“护都司大司主可在,那位至了,自是知晓我的身份。”
孟炼想了想,并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号,仅是说了这样一通。
话音落下没多久,便见城头上火光大亮,待罗疾至了,问询几声,始终不去打开城门。
因为他至了这种时刻,就算是城外是皇帝,那也要登上一时三刻再说。
等到天色大亮,城中有走密道出去探查之人回来上报晚枫山之上景象之后,方才将其军中煞气自孟炼身上收起,自城墙之上,掉下一根绳索。
孟炼心知其中缘由,暗赞一声,并没有去计较太多,抬手施展掌中壶天将那瘦黄骠收了,稍借这绳子力道,便是上了城头。
“当真是英雄出少年,此番事情是老夫只过,但却是不得不防,还望见谅。”
见着罗疾一直在此处把守城墙,至了见着孟炼身形确认时候如此模样,他也没有去计较太多,只是施展些许手段,见着其眉头一挑,升起些许惊讶之后,随即吩咐下去。
“禄安,你带这位去我府上,帮其寻院落,再去寻些太医,不得有误!”
...
那...那是什么神仙手段...
此时的禄安神情惊愕,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震惊:
因为方才孟炼抬手一挥,便是将那一众活人放了出来,而后出了院落,再次抬手一挥,又是摆了小半个院落的尸首。
待其回过神来,见着多数仅剩下一口气吊着,连忙将那些个拖拽过来的太医请了过来。
“这是...三皇子!”
“百岁侯!”
“开化侯!”
...
“莫要声张!”
禄安低呵一声,将这些个声音止住,心中亦是充满些许震惊:
这些个皇亲,多数都是早已经失踪,却是不想今日能够得见,毕竟有些,都已经入了旁系宗庙供上了。
至于他此时抬眼向着院落深处看去的神情,早已不复当初,而是充满了敬畏。
...
“孟小子...”
待孟炼修行了一日之后回过神来,已经过去了数个时辰,刚一走出屋中,片刻的功夫,罗疾便是找上门来。
见其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抬手止住了其话匣子:“昨夜之事,小子道行浅薄,功不在我,还望大司主知晓;等下小子自然是将能够讲得尽数托出。”
待见着其神情一愣,随即面容也跟着凝重下来之后,孟炼在心中微微点头抬手伸出三根手指:
“我至此能够告知大司主的事情有三,还望大司主见谅:
其一,便是晚枫山之事已然了结,想来晚枫山之上以无一活物;
其二,便是昨夜一战相当激烈,如今帝都土地城隍,皆是已经空缺下来,若非是清澜江江神至了,怕是如何尚未得知。
其三...便是小子自家事了,如今我根基商浅,实力微弱,还望大司主能够将我之身份守住,莫要向外去说。”
帝都的城隍神,土地神,昨夜都已经陨落了?
罗疾听了这话,强压住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