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一阵的云烟散去,武相国冯封的魂魄便是至了那造化大殿当中。
这便是大焕的第一武将,唯一被册封为武相国的冯峰吗...
孟炼在这主位之上,透过云雾,看着那殿下仅剩魂魄,双目微闭的老者,心中闪过些许的诧异。
他自小便是听着大焕名臣武将的故事长大,但是是当真未曾想到,这位武相国,并不是一位身材健硕的大汉,而是这这样一位骨瘦如柴的老者。
他见着这武相国冯封一直站在那里双目禁闭,心中也是有些诧异,想了一阵,还是打算试一试这位的心境与其见识。
毕竟这位也是之前一直活在自己故事当中,能够令小儿止啼的人物。
想到这里,孟炼也是稍稍整理了一下心神,心神微动,将一身的神君威压释放出了些许。
“殿下之人,你可知本尊身份,至了此地,为何不跪?”
...
“你的身份?”
冯封一直合着双目,也不抬眼,仅是感受到的煞气,便是让自身的心神颤栗。
但是自封了武相之后,其心中便是有了自己的信念,听了这话,他硬抗了一阵,至了已经扛不住的时候,睁开紧闭的双目,将自身已然酝酿了一阵的杀意全然释放出来。
他抬眼看着身前的云雾,虽说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并不惊慌,就算是周身魂魄已经有了溃散的迹象,仍然是不想着跪下,天灵之上,有着一道弱有若无的异像,就是要喷薄而出。
“吾管你的身份如何,在吾明了事理之后,便已经不拜天地,不拜君亲;吾管你是谁,若是修为入吾这般,便是至了战场,十合斩你!”
这...心气当真是高...
孟炼听了这话,也不着恼,仅是微微有些咋舌:他当真是未曾想到,这位的性格竟然是这样,也是难怪了,传言当中,只有那大焕文相可以压这位武相国一头,想来是不假了。
“好胆!”
孟炼听了这话,稍微沉默,便是将自身的气势收了回来:“即是不拜,那就是算了,至了地老天荒,也许你在吾身前不拜。”
他方才想着以势压人,看看对方的反应,却不成想,这位已经身陨的武相国至了魂魄已经开始溃散,也是不想着求饶一句。
看来...这位虽然喜欢以力服人,但自身信奉的,想来也是个中道理了,不然也不会如此。
孟炼在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也是觉得有些棘手:因为他深知,这位的性格至了身陨也是改不过;来,那自己无论如何也是不成的。
他沉默了一阵,见着其魂魄已经逐渐重新稳固下来,心中也是生出了些许计量。
“冯封,你可知,如今的大焕生了何种变故?”
孟炼沉着嗓子,看着殿下的冯封,不等其开口,直接说了个七八:
“如今大焕王朝风雨飘摇,当代皇帝想着求仙问道,以求长生;大焕帝都的城隍神、土地神,皆是在前些时日陨落,若是继续如此,早晚会要出大乱子的。”
“出乱子,出乱子跟某家有什么关系。”
冯封听了孟炼这话,也不去思量,直接脱口而出:
“我冯封此生,从不亏欠与人,南北征战数十载,终是为了大焕死而后已,便是想来已经还了这知遇之恩;至于大焕是否已经改朝换代,又或者如何如何,与某家又有甚关系!”
这...
孟炼听了这话,一时间竟是无言相对。
他想了想,也确实是如此了:这位纵观一生,无儿无女,也无徒弟,可以算是落了一身的干净了。
至了身陨,便是彻彻底底的活在了大焕的故事当中。
“那你可是曾经想过,若是一但封了神祇,便是可以执掌一地,便是可以谋求长生?”
“谋求什么,长生?”
冯封听了这话,略微不屑的嗤笑一声,他抬眼向着身前的云雾看去,语气并没有半分变化:
“既然是能够长生,那又是为何,之前的神祇城隍、山神会陨落,你这人,莫不是觉得某家未曾读过甚诗书,就想着诓骗某家吧?”
孟炼俯身看着殿下的冯封魂魄,见这其神魂毫不所动,知晓其说的并不是假话,眉头微微皱起:他当真是想不明白,这位一不求权利,二不求长生,到底还有什么可求之处。
...
是了!
他个中念头在心中转了一阵,终是有了些许计较,看着殿下的冯封,会心一笑:“吾乃是天地间一神君,为何要诓骗与你?
你可知晓,这片天地的境界,除却了后天先天之后,便是三华境界与真仙境界;吾的修为早已经至了那真仙之上,又有什么意义,去诓骗你?”
后天、先天、三华、真仙...之上?
冯封听了这话,心神猛的一颤,眼中不由得闪过了些许锋芒:“那你想要册封我的,是什么劳什子神位?”
开始了!
孟炼听了这话,双眼微亮,心知其已经开始心动了。
他稍稍一思量,便是也消了其他心思,便是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吾想要你去做的,便是这天地间,大焕帝都的山神,辅以城隍,掌管这大焕帝都的个中事情。”
大焕帝都...山神?
冯封听了这话,双目微凝,他仔细想了一阵,却是发现自己对这位神祇并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
而这话语当中,又是出现了‘辅以’这个字眼,便是也不去过多考虑,直接问询了出来:“怎得想着让吾当二把手?
某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