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焕帝都,禁幽阁。
此地,深处在皇家护都司的中心区域,乃是整个大焕皇亲,谈之色变的地方。
此地上下各有九层,合数一十八。
每层皆是相当密封,只留下些许的通风口可以通气;而自下往上看去,出了最顶层有这些许的光亮,其他层数,皆是漆黑一片。
因为这里相当于皇亲国戚专门羁押的地方,除了犯了重罪之人,一般是没人来这里的。
毕竟皇家子弟,都是些个娇生惯养的人儿,寻常子弟不管多硬气,至了此地,少则一两个时辰,多则三五日,定然是告饶不止。
罗疾端坐在这阁楼的顶层当中,他看着身前那咕嘟咕嘟的开水,心中思绪已经有些飞远了:最近这些时日的事情,当真是让他有些心力交瘁。
如今这大焕皇帝想着寻求仙道,延长寿命,自己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可是自己再怎么去焦急也是没得法子。
虽说自己名义上是可以约束到对方,而且手中的权柄可以直接鞭笞罗明顺。
但是那位毕竟是大焕的皇帝,自己毕竟是臣子。
自己如你收拾这些个烂摊子已经是难以脱身,若是对方再让自己揽过些许事情,那可当真是要让自己心神耗尽,都难以解决了。
...
就在罗疾坐在此处独自思量的时候,自下方轻悄的来了一道身影。
他施展着轻功上来,飘然至了他耳旁,躬下身来低语:“大司主,三皇子已经醒了,如今见其气色与精气神,想来是神智已经清醒了。”
“当真?”
罗疾听了这话,眉头微挑,他立刻以疑问的口气问询了一声,待再次得了确定的信息之后,心中悄然松了一口气,随即站起身来,向着楼下走去。
“那小子醒了,可曾说过什么?”
“不曾说过,只是睁着双眼,任谁叫他也是不搭理。”
“不搭理就不搭理吧,待本王过去看上一看,这小子这些时日出了这么打的乱子,若非是其身子骨不行了,我非要罚他一顿不可。”
罗疾沉声开口,向着楼下走去:自己这几日已经不知去那房中走了几趟,早就全然了然于胸,根本不用旁人带路。
更何况,这里自己可是熟络的很,基本上十天半个月便要进来走上一遭。
...
“大司主。”
“见过大司主。”
“王爷。”
...
伴着一阵恭敬的声音传来,罗疾至了那三皇子所在之地,他轻轻摆手,示意闲杂人都离去。
又是向着御医问询了一下其病情之后,方才心下微松:
毕竟自己还是有着很多事情要问,这人自然是不能出任何的差池;而且在自己未定下罪名之前,刑罚什么的自然也是不能上身。
这里与旁地不同,那原本封闭的楼阁,被凿开了两扇窗子,屋中也是摆上了三两株花草盆景,在阳光的照射下,多少是有这些许的生气。
“小三子,既然是已经醒了,便是莫要在此装模作样,你且睁开原来,本王有话要问你。”
“皇叔祖...”
“小三子,莫要叫我皇叔祖,如今在这禁幽阁当中,儿戏不得,叫我大司主!”
罗疾冷哼了一声,直接对其表露了不满:“你还是将你这些时日的经过讲个清楚吧,不然你是难以自处此处出去的;
这些个时日为了寻你,我护都司损失的兵卒将尽千人,全部都是军中好手;不仅如此,竟然还有先天高手陨落...你还是想想怎么才能够保住你的观王王位吧!”
“是了,大司主,小三知错了,这便从头说起...此事的起因,便是父皇想要举办的大寿,我知了七弟想着举办法会讨父皇欢心,便是有些心急如焚,思索如何才能扳回一成;
当时我得来消息,那晚枫山上,有这通灵古玉,待上之后,能够舒经活血,延年益寿,其中有这些许的神妙之处...”
他听了这话,紧闭着双目不去睁开,声音待这些许的低沉,稍稍一回想,心中便是升起了些许的惊恐:
“那日我悄悄出了帝都,向着晚枫山赶去,本想着有了晚枫山的地图之后边可以高枕无忧,将那古玉得来,夺得父皇欢心...
谁成想仅是第一夜过去,我身边那三名后天好手便是身陨了...待第二日,便只剩下了我孤身一人...”
“之后呢?”
罗疾听了这话,双眼微凝:虽说自己不知晓游魂节之夜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自己也是在时候前往那普惠寺和蜉蝣观当中问询过。
得来的消息除了闭关不见之外,便是两处留下来的纸条。
上面的内容相当简单:此事已了,少问少知。
“之后...便是昏迷了过去,再次醒来,见着的便尽是些光怪陆离之事,一时难以理解...”
“成了,莫要再说了,安心在此地养伤好了,什么时候有了一个结果,什么时候便是让你自这禁幽阁当中出去。”
罗疾见着其神情当中浮现出了些许的恐惧之色,抬手示意其莫要再讲了。
自己则是直接自这屋中走出,向着禁幽阁之外走去:通灵古玉?怕是精怪骨玉吧!
而且,这还是吸人血,要人命的物件!
...
沉渊一剑--分尘!
孟炼低呵一声,手捏剑指,向着身前的枯树斩去,便是见着这身前枯树猛的一颤,随即便化作了木屑。
这一剑的水准还是差些,最多也就是至了一剑分尘化百千的程度,什么时候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