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焕顺帝二十八年,八府平稳,天下井然;百姓自足,久治安康...”
那法会最为中央的高台之上,帝都府尹手持着金色蚕丝绣成的圣旨,正在那里一脸肃穆的宣读着。
这上面的个中话语,大部分都是对于当今的大焕顺帝的赞美之词。
虽说话语当中尽是恭维奉承,但下方的凡俗百姓看的还是津津有味:旁的不说,单是今天能够在这里见着那些个官员和皇帝出现,这等场面,都能够留着吹嘘好一阵了。
“...至今顺帝命以知天,又逢中秋之日,至此办这中秋法会,求得是仙道神人,以助国事;但凡能够施展才能的修行高人,皆可至了至高台之上;
此番取三十六人,封七品法师,一十二人,册封五品州府法师,前六者,皆可封作三品护国法师,头名者,封侯拜相,自是不在话下...
今日佳节,正是君民同乐之日,皇恩浩荡,特赦免除帝都一地徭役一载,大焕赋税六月,以承应天命,好开大焕万载皇朝!”
那帝都府尹按照其念完,随即转过身来,正对着那楼阁的方向,双手高举圣旨,直挺挺跪了下去:“圣旨宣读礼毕,请吾皇应允,法会起始!”
“允。”
“允--”
...
在一阵低沉的鼓声当中,那六座高台四周被空了出来。
六位军中统领身穿轻甲,腰悬宝刀的跨立在那里,神情肃穆。
这等场面对于凡俗百姓来说。已经是相当大的场面了,方才已经叩谢了一阵,此番起身看着那几位身上的腾腾杀气,站在最前方的人腿还有些软。
而在这六座高台的两旁,都有着一座棚芦,其中的一座棚芦当中,空无一人;另一边,则是有这一群僧道尼乞坐在里面,有的神情沉重,有的面容轻松,还有些个,已然是如临大敌。
因为所在同一地的这些个同道中人,将是自己今日的对手。
这六坐高台之上,每座至了最后只能够存留一人可立,最终得来国师之名,受到皇室供奉;剩下那些个,自然也要为那功名见些血腥才成。
这些个留在棚芦当中的修行之人,多少都是些苦行的散修,凭白才知晓修行当中的苦楚和艰辛。
既然是都在一个棚芦当中,那早晚都会成为对手,这样一想,便是眼蕴杀气。
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既然都是来这里了,那就是为了功名和修行资源来的。
皇家不比寻常,对于那些个至了帝都已经在七皇子那里得了些许恩惠的修行之辈,更是对于这其中的甜头难以割舍。
至于对自己修为没信心的,那也要去搏上一搏,好对得起自己这些年的苦修。
...
待又是过了约摸两盏茶的功夫,已经有人陆续的向着高台上走去了。
某座擂台上,两个身穿粗布长袍的老者手持这长剑铁仗,向着对方问好。
“北辽府乱荒山散修庆阳,见过道友。”
“西凉府黄汤谷散修刘肖平,见过道友。”
“请了--”
“请--”
话音刚落,那手持着长剑的庆阳剑上徒然涌上一阵火光,他左手掐诀,便见不少的藤蔓向着前方缠绕而去,与此同时,仗剑刺去。
而那手中杵着铁杖的刘肖平见状,也是不去犹豫,将手中铁仗向着地上一顿,随即便有着些许的冰屑向着那些个藤蔓上缠绕而去,将其全然冻住。
见着紧跟着刺过来的庆阳,他的眼神中浮现出些许的笑意,将铁仗轻轻一扭,随即猛的抬起,两处一道铮亮的剑芒。
锵-
叮当当--
伴着一声脆响,庆阳手中那长剑,便被直接一下子斩断了,虽说上面还闪烁着火光,但是已然是没了攻击效果。
“得罪了。”
刘肖平看着一脸错愕的庆阳,抬手将这细如手指的长剑自其喉咙处抽回,重新插入铁杖当中,一脸笑意的看着身前的人。
“我...输了。”
庆阳有些复杂的看着身前方才到对手,随即俯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剑尖,头也不回的向着下方走去。
“多谢了。”
...
另一处擂台之上,两个老道正在那里打的有来有回。
其中一个一直站在原地,双目微合,双手拨弄之间,自己身前那一高一矮两具尸体,皆是上下跳动,向着身前攻去。
而另一边,那老者手中拨弄着两枚颇为圆润的石子,仅是站在原地,周身便是出现了一层透明的光罩,将自身全然护住。
“明山老鬼,你既然破不了我的防御,便是将着机会让与我如何,你且放心,日后我定有重谢。”
“嘿,莫要嚣张,你这乌龟壳,早晚给你打破,到时候用你当点心祭我两具游僵的五脏庙,想来是大补。”
...
“这种手段,当真是有些意思...不过着大焕的皇帝不是想着想要求仙问道吗,为何要用武力来试探他们的实力。”
周穹至了窗边,向着那些个高台上扫了一遍,见着修为少有能如得了自己双眼的,随即兴致缺缺的坐了下去,不紧不慢的饮着茶水。
“他们这种打法,怎得感觉就像是跟我们截天圣地的外门大比那般的没意思...而且着写个奖励也只是说了虚名,有没有讲到底有什么实际的好处,怎得让他们这样卖命。”
“周兄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作为散修,在没有机缘,一心苦修的情况下,是相当难以有所精进的。”
孟炼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