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听说了吗,那毒仙子蓝彩依,竟然爱上了南疆府留郡县刘员外的公子,因爱生恨,灭了那刘家满门。”
“这种武林中的事情有什么好稀奇,早些年咱也是在外摸爬滚打过...
我可是听说,厚明县那便不知是生了什么变故,天罗汉都镇不住,那男女老少,不论年龄,一天没上一对,两天丢上一双,全部被丢进了厚明湖当中...
现在那厚明山下厚明湖当中的鱼虾,个个都双眼猩红,比山上的豺狼都吓人...”
“世道当真是乱,蛇神保佑...
我可是听闻,烟瘴之地那群蛮子前两日又带着他们的巫来南疆这边劫掠施法。
虽说被成王将军率兵打败了,但那便的死尸谁也不敢动,全都是冤魂啊...
蛇神保佑,可叹那成王将军爱兵如子,竟然不能让咱南疆战死的儿郎祭祀蛇神...”
“蛇神保佑...”
“蛇神保佑...”
...
孟炼坐在客栈的一个角落上,细细的听着周遭客人的谈话,心中不住的思量起来,眉头微皱:方才不过是吃顿酒的功夫,自己自身旁,便是听到了三位‘神祇’的名讳。
这三位分别是‘天罗汉’、‘蛇神’和‘巫大人’。
而在自己的记忆当中,这南疆之地,却是一位神祇也没得。
也就是说,这些个受凡俗中人信奉的神,都是那第四等的妖神一流,想着走神道的路子一路修行得道。
不过看这些个凡俗笃信的程度,想来是还算是灵的,而且也没有太多的恶念。
不然,他们的神情当中便不会是那样的虔诚,而没有半分的畏惧。
孟炼见着那一桌子信封‘蛇神’的凡俗说罢还是一直在那里谈天说地,孟炼稍一思量,便是有了计较。
他看着那三人桌上的粗劣米酒,端着自己的酒碗和桌上那坛子花雕,一脸笑意的凑了过去。
“诸位,见过了。”
孟炼将自己的酒碗放下,抬手便是将桌上那粗酒摄起,抬手虚掷,滴溜溜的扔远了。
见着他们神情当中出现些许薄怒,他抬手拿着自己的酒坛,给他们的酒碗填满。
“方才小道见诸位谈天说地,甚是广博,便想着过来听上一听,几位意下如何?还请放心,小道自是不会白白听了的,这桌子酒菜,便是算在我的头上,如何?”
这桌子食客本来还以为是有人过来砸场子,已经伸手摸在背上柴刀上了,听了这话,对视一眼,登时是没了脾气,
感情不是过来找茬的...
对于这种愿意听自己吹嘘,还不用自己花钱的人,没人不愿意交这样的朋友,三人笑着坐下,也不客气,端起酒碗来便饮。
许是喝多了粗酒,品相尚可的花雕,到了他们嘴中当真也算是一众享受,仅是一碗酒下肚,在其神情中,便是认了孟炼这个朋友一般。
“既然道长愿意请我们几个粗鄙的汉子瞎扯,那我们就说好了。”
其中一人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嗅着,小酌一口,惬意不已:“要是说道长问我们其他,我们还真不知道;但若是这南疆地界的风声雨声,还少有能够出了我等耳朵的。”
孟炼听了这话,便知自己这算是已经成功了一半,抬手便将那跑堂的招来:“那小道今日算是饱了耳福,再给我来上两坛花雕,四凉四热八个硬菜,匀给几位吃酒。”
...
得...这几位还当真是消息灵通。
这顿酒孟炼仅是喝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是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看着依旧在那里谈地说天的那几人,他在掌柜的案台上掷了一枚五两的通宝纹银,便是上了楼。
自此自己想要问询的都已经知道了,那便无需再在那里耗着了,去找这位大焕的成王,才是当务之急。
之所以去问询一二,不光是因为自己刚刚至了这南疆,有些人生地不熟;还因为,自己想要旁敲侧击一下,这为成王的人品如何。
不过这一通下来,自己这银钱算是没有白费,也是问询到了自己想要知晓的了。
现在要做的,便是去寻来那位成王,在将这南疆安稳下来之后,将他从这里,带回帝都了。
...
南疆府府城外向南三十里,有一处军营,甚是热闹。
这片军营绵延数里,交杂着驻扎在这山野之上,离得近了,便能够听得见些许低呵声。
孟炼站在远处,张开灵目向着当中看去,隐隐便能够见着一只栾鸟虚影,在此地上空不住盘旋;血气奔涌而上,冲散了周遭云气。
这便是一直与烟瘴之地南蛮战斗的百战之师吗,当真是有些气势。
他眯着眼睛仔细看着,稍一思量,便是有了计较:自己这次出来,算是‘公务’在身,不论其愿意与否,都要将这成王带回去。
至于说圆满与否,还要看这位成王到底是有什么要求了。
...
“阳明天覆道,化外独遁一。神留四方地,万物归纯阳...”
孟炼在口中念着歌诀,便是向着这片军营当中走去,刚刚到了门外,便是被人拦了下来。
见此他也不多搭话,将自己压在箱底吃灰已久的赤金令取来,向着那士卒递去:“小道大焕清澜府孟炼,有要事求见成王殿下;这是信物,还请持此通秉。”
有信物?
那门外的士卒见着这枚令牌,忍不住眯了眯眼:“旁的不说,单看这品相,便知晓定然不凡;因为...这是金的!”
那士卒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