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到了孟行沅所在的偏殿,却发现两人并不在其中,向着门外的差役问了问,才知道他去演武场打熬身子了。
听了这话侯两人对视一眼,便向着衙门演武场走去。
两地相隔的并不太远,拐过几处房舍后,便听见了一阵阵轻呵的声音。
越是临近,夹杂着兵器的声音便越明显;等真的能看见巨大的演武场之后,王当看着站在上面举着石锁的黝黑汉子,侧身向着孟炼开口。
“大公子,我天扬县衙门后天境界的高手有五位,修为最高的便是总捕头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位掌管天扬县牢狱的牢狱长冯力,他修为是后天中期,便是那位了。”
孟炼听了这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便收回目光不在去看:自己在练气六层的时候可能会对这种后天中期的武者有些忌惮。
但到了现在?
自己老爹他也敢掰扯两合。
...
他双眼微眯,终是在一个角落看到了自己的四叔,不再犹豫,连忙走了过去。
王当看着孟炼走上前去的身影,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此时的孟行沅正倒挂在一根铁栏杆上,他手中握着一张长弓,呼吸之间将长弓拉开大半,继而又松下再开。
这长弓黝黑发亮,有一股暗金的色泽。
等孟炼离着孟行沅五丈有余的时候,他便被发现了,见对方目光看来,孟炼咧嘴一笑:“四叔,你有事情找我?正巧我也有事情找你说。”
孟行沅看着站在远处的孟炼并没有再走上前来,将长弓向这背后一搭,一个翻身便落在了地上。
他走上前来,抬手示意王当可以不用说话了,对着自己的侄儿嘴角扯了一下:“小炼,你先说。”
孟炼听了这话也不再犹豫,开口便将自己知晓的杨庄之时说了个清楚,听的两人一愣一愣的。
“你这是如何知晓的?”孟行沅听着孟炼所言,直皱眉头,“这事情可跟之前的推测不同,更何况杨兴是大焕在籍武举,若是没有证据,恐怕这事情就只能与之前那般了了。”
虽说他也知道两具尸身还在,但都已经烧成焦炭了,还能看出多少?
况且这事情里面的牵扯人物不少,杨员外未必承认。
孟炼在来之前便已经想到了很多的地方,但这都不成问题。
他向着四周打量了一圈,见附近没有什么身影,放下心来,一字一句的开口:“若是我说,我能让死去的那两人作证呢?”
孟行沅听了这话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
演武场,更衣室。
“四叔你再后退些,你身上武道气血有些重了,这两人身死之后都是游魂,恐怕受不住你身上气血。”
“哦哦哦...”
孟行沅自知晓了孟炼能够将死去之人的魂魄带来之后,整个人都拘束了不少,略显紧张的盯着,心中微微激动。
孟炼见自己四叔和王当两人已经退到了墙角,心中失笑不已。
他一翻手将纳魂木从掌中壶天取出,向里面灌注了一缕灵力:“你二人且出来将事情因由跟天扬县总捕头说上一说,好让凶手伏法。”
在灵力的刺激之下,两道阴魂重新苏醒;他们自纳魂木上显出身形,身上有丝丝阴气与纳魂木相连,看起来颇有精妙。
张英兰先是看了孟炼一眼,由着他目光看去,向着孟行沅行礼:“小女子张英兰,见过总捕头大人;还请总捕头细听小女子所言,好进行判断。”
...
孟行沅听了张英兰所言,久久不语;等过了许久之后,他才呼了一口气,目光灼灼的盯着孟炼,颤声开口:“小炼,这天地之间,当真有阴魂妖魔,精怪神仙?”
孟炼稍一犹豫,略微思量便开了口:“四叔为何这样说,这阴魂不已经出现在眼前了吗?
实不相瞒,除了这魔侄儿还未曾见过之外,剩下的我皆是知晓一二。”
“那...”
孟行沅听了这话双眼一亮,刚想着说些什么,却想起王当还在身旁,便把话头压了下去。
“等回了府上再说吧,如今还是以杨庄命案为重,我马上更衣去寻县令大人,明日一早便将这案子审个水落石出!”
他一涉及到命案,一下子变得雷厉风行:“对了,既然这案子已经改了,那之前让你写的卷宗就不用写了。”
还没等王当笑出声来,就听见了这话之后的另半句:“不过你今日已经将这经过听了个仔细,再加上去杨庄是由你带队,便重新再写一个卷宗吧。”
王当:...
...
衙门,迎客厅。
伴随着阵阵笑声,县令郭定九正轻抿着茶水,嘴角挂着笑意:“这便是杨员外的义子杨兴吗,果真是一表人才。”
杨员外听了这话笑的合不拢嘴,向着他拱手示意:“县令大人说笑了,这小子只是混了一个武举人的身份罢了,当不得大人夸奖。”
郭定九听了这话,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武举人也是举人,入了籍的,地位常人是难以相比;杨员外族中又出了一个举人,也算是县中高户了。”
听了这话,一直在笑着的杨员外也是扬了扬下巴。
一直在一旁的杨兴见此笑着走上前去递上了一封书信:“县令大人,这是小子的自荐信,还请大人看上一看,若是可以,还请大人赏个一官半职。”
“自荐信?”
郭定九听了这话微微一愣,笑着接了过来:“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