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女话没说完,不料却见那人突然转过了身子,她不由愣住了。
一旁的中年汉子也是一惊,这人的身手他方才可是瞧得一清二楚,绝对是个练家子,他若是也起了歪心思,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韩元恺可不知道这父女俩在想什么,他只是扫了眼那中年汉子,就直接走到那昏死过去的痣脸汉子身前。
“啊!”
痣脸汉子痛醒过来,只觉得手臂剧痛无比,可还没得他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后颈又是一阵剧痛袭来,他再一次失去了知觉。
黑衣少女看着那条被折断的手臂,后腰不由一阵发麻,目光接着往旁边一移,落在了韩元恺身上。
他这是为什么?是为了他那相好的姑娘?还是……
黑衣少女正胡思乱想着,另一边,被方才那幕给吓了一跳的少年东牙,又缓缓地走到拐角边上,正好看见她那道复杂之极的目光,而那目光却不是落在自己身上,心中如遭重击般的紧紧一缩,痛得那到了嘴边的师妹二字,又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脸色疼得惨白的中年汉子,突然挣脱了黑衣少女的搀扶,朝韩元恺拱手拜道:“大恩不言谢,在下吴有性,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吴有性,字又可,南直隶人士,你便是那写了瘟疫论的吴又可?”韩元恺似在喃喃自语。
中年汉子却是惊道:“难道恩公认得在下,不然如何得知在下的表字?”
“吴先生,你可认得一个姓冯的演员?”
吴又可愣了下,一头雾水的道:“额......姓冯的演员?恩公此话何意?”
“没什么,是我认错人了!”韩元恺站起身来,双眼微微眯起,仔细听着四周的动静,知道那跟踪的人离着不远了,也没回头,“吴先生,快些带他们离开这里,再迟可就走不了了。”
韩元恺说罢,把头上的帽子压低了些,拔腿就往来时的路走去,脚踩在未消融的积雪上有些滑,可他走得很快很稳。
“等等!”黑衣少女追了两步,站在少年东牙的身边,对着韩元恺的背影说道,“你……你还没告诉我爹爹,你的名字呢?还有……你也没回答我,我和她到底哪里相像?”
“她也会些医术,也曾有过……“韩元恺想起往事,终究是没有再说下去,”至于我的姓名,你们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话音刚落,韩元恺又快步离去,黑衣少女看着他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突然道:“喂!我叫吴娴女!”
话音未落,人已经拐过墙角不见,黑衣少女怔怔的看着前头空荡荡的巷子,突然感到有些失落,在心里幽幽的道:“你记住了,我叫吴娴女,我才不会像谁……”
……
“爷,你真讨厌!”
躺在床上半遮半漏的女子羞嗔道,她的身边坐着一个大汉。
“哈哈哈……”齐不厉把靴子穿好,站起身来又在那女子的臀上重重一拍,顿时发出一声诱人之极的脆响!
“啊!”那女子惊呼着咬住唇,媚眼如丝,身上那两团白花花的软肉,还在微微颤动着。
齐不厉小腹一热,直瞧得血气上涌,差点又忍不住扑了上去,可他还得赶回去,只得不甘的做了罢,在女子的娇嗔声中转身出了房间。
外边不见陆大虎的身影,黑脸汉子也正好从隔壁房间里走出来,见了齐不厉便嘿嘿笑道:“老大,够可以的啊,那动静闹得,兄弟我在隔壁都听得真真的!”
“你小子也不赖!”齐不厉不置可否的应了声。
黑脸汉子笑了笑,然后又道:“老大,韩兄弟还没出来?不对啊,这屋里怎么也没个动静?”
齐不厉走到隔壁房间门前,想着时间也不早了,便拍门喊道:“韩兄弟?”
突然,房门打开,一个衣着橘红衣裙的女子从门后现出身来,一张俏脸红彤彤的道:“爷,您那位朋友方才已经先离开了,他让小女子替他转告一声,让你们不必等他了。”
“额……我这韩兄弟怎么……”齐不厉愣了下,难道那小子见不如我们凶猛,是不好意思了?
一旁的黑脸汉子突然拍手笑道:“哈哈哈,老大,我还以为韩兄弟他如此厉害呢,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可惜了这么俊的姑娘,估计被韩兄弟整得不上不下的吧……”
玉代脸更红了,难道他真的是不行,所以才对自己不动心?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去瞧瞧,在这里的有一个叫一个,都给我立刻提上裤子走人!”
齐不厉转身下了楼,刚迈出了门,就瞧见两个官兵拿着好几张文书,上头隐约可见文字和人头像。
果不其然,那拿着文书的官兵突然说道:“真不知是哪个混账东西办的好事,把城里所有的海捕文书都给撕了去!”
这人边说着话,手中的文书还用力的挥舞着,好像拿的是一条鞭子似的。
“抓到他定叫他腚裂成几瓣!”旁边那提着一只小罐刷子的也愤愤不平的道。
齐不厉也没在意,可好巧不巧的,那拿着文书的官兵踩在湿滑的地面上,滑了一跤,他手中的文书顿时撒了漫天。
“哎呦!”
齐不厉下意识瞧去,只见那些文书全撒落在地,他只草草扫了眼也不以为意,可突然他又重新扭过头去,其中一张文书上的半身像,瞧着竟然有些面熟,他一时间也没有想起究竟像谁,便细细的看着,直到被那官兵给拾掇了起来。
齐不厉正要拔腿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