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自己如何相求,白面公子依然不为所动,这小厮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出了满头大汗。
白面公子见这小厮死活不肯张嘴,再想起方才韩元恺那副吆五喝六的模样,心里头是越发的着恼,猜到事情定是跟他有关,虽然听他说过一嘴,是有什么着急事,可谁知道是不是唬人的,白面公子便打算给他一个教训,所以也乐得陪着这小厮在大门外边干耗。
打开纸扇,挡在头上,遮住了那有些刺眼的日头,白面公子无所谓的说道:“不说实话,你就别想走,不然就带着我一起,否则什么时候说了什么时候走!”
小厮回头望着院门,心中戚戚然。
门外僵持不下,院子里,张大户拉着韩元恺谈天扯闲,还浑然不知,许是去了一块心病,他的声音都轻快许多。
很快,一刻钟过去,可仍然不见郎中到来,韩元恺面上虽强装镇定应付着,可时不时往院外瞥上那么一眼,倒也瞒不过对面那眼尖耳利的张大户。
张大户倒也并没有起疑心,怀疑他是什么蒙骗之徒,因为他自己都觉得比起往常来说,今日去请个郎中有些久了,甚至连个回话的人都没有,实在有些奇怪。
见韩元恺又瞟了眼天上的日头,张大户正要再唤人去催促,便见韩元恺站起身来说道:“张老爷,实不相瞒,我身上有十万火急之事,或许郎中有事耽误了,可我实在等不得了,还请张老爷能带上银两,咱们直接到郎中那里或者药店去,当面点验清楚,我这还有一株数十年的金石斛,晚辈愿作为赔礼,有冒犯之处,还请张老爷海涵!”
这惜字如金的汉子,一下子如同竹筒倒豆子般,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张大户见他眼神清明,不似作奸犯科之徒,摸了摸长长的花白胡须,正要应允,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忙细细打量了韩元恺一番,见韩元恺被自己瞧得皱起了眉头,张大户尴尬的笑了下,随后出声问道:“敢问壮士,可是王家庄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