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泰坐到主位上,操农等人眼巴巴地站在原地,左父本想坐下,看到操农乖顺的表现,为了不突出自己,也只好站在原地,其他两人一看,也只好如此。
“坐下吧。”
于泰说了这句话,四人才纷纷落座。
“近些天来,各地不断有妖邪作乱,致使百姓危亡,生灵涂炭,更有一些不轨分子煽风点火,趁乱妖言惑众,今日召大家来,有两件事情。”
于泰说完止住了嘴,示意周围的高大男子翻译。
目前关内统治面临最大的障碍,还是语言沟通方面,大明正加紧教化,相信,过几年就会好一些。
四人听完高大男子的话后,左父心惊胆跳,惶恐不已,看来巡抚要有大动作了,左佑思啊,左佑思,你可真是把你老子害死了。
操农很有眼力见儿,明白自己的地位是从何而来,首先恭敬行礼道:“巡抚大人所言极是,小人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小人保证,若要发现有人再胡言乱语,小人亲自捉拿罪魁祸首,以报大明对小人的重恩,大明者,吾父也,辱吾父者,小人必将其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小人对大明那可是拳拳之心,日月可鉴。”
左父也不得不佩服操农,看人家的表情,从义愤填膺,慷慨激昂又变得忠心耿耿,头一次见到如此表情丰富的人物,怪不得人家当走狗当得有滋有润,就凭这本事,自己是万万比不过的,嗐,不过幸好有女儿吹吹枕头风。
左父瞧向乌千丈,边崇明两人,三人目光交织,共同形成一个共识:“呸,走狗。”
话音刚落,三人也赶紧上前高呼道:“我等也对大明忠心耿耿啊!”
又精分了!
操农进一步上前道:“小人的一切全是大明赐予的,小人的血脉里留着诸夏的血,小人爹娘临死前,紧紧抓住小人的手,告诉小人千万不能忘根。”
说道这里,操农热泪流淌,有些哭噎道:“小人有生之日终于找到了根啊,天佑大明啊!”
三人愕然,我去你娘个腿,你爹妈死的时候,你才六七岁,你记得这么清楚,三人心中大骂道:“臭不要脸!”
翻译有些延迟性,于泰听得也有些脸皮发烫,没想到比自己还脸皮厚,会舔,呸,错了,什么乱七八糟得,他连忙止住道:“你们的忠心大明都会记得,你们的所作所为,大明一清二楚,我们先说一些找你们来的任务。”
四人这才坐好,不过坐姿十分不同,尤其是操农,操农屁股就贴着一点,身子前倾,一看就得到了舔狗真传。
“做人不能忘本,你们流亡海外太久,就连老祖宗留下的话都不会说了,简直是糊涂。”
于泰痛心疾首道。
翻译完后,操农四人连连点头,一副羞愧的样子。
“汉字博大精深,这是诸夏的灵魂,而你们竟然说胡话蛮语,连斗大的字也不认识一个,这件事情听说后,圣皇大怒,不过,这也不是你们的错。”
操农四人应承,松了一口气。
“圣皇得授天意,派了十名圣人子弟不远万里前来教化,准备教授你们,后天,就正式开始,特通知你们一下,这件事十分重要,你们切不可掉以轻心。”
“我等谨遵巡抚教诲。”
于泰嗯了一声,神情变得肃穆,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堂前,一手置于背后,另一手慢慢抚着小胡须,仰望屋外的天空,语气严厉道。
“你们四位德高望重,是大明的肱股之臣,也知道大明是仁义之邦。”
于泰猛地扭身,义气凛然,一指指着天空,大声道:“各地灾难不断,一定是有些人对大明不够忠心,暗地里不够虔诚,所以,天神看不下去了,特来降祸于此,你们扪心自问,看看佐拓部落,还有操农的部落,哪一个不是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得,这是受大明保护,诸夏先祖赐福,疾病不敢入内,而那些还和大明作对的,不是缺粮饿死,就是疾病缠身,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吧。”【暗暗吐槽,缺粮饿死,那是因为大明毁了不听话部落的粮食。】
于泰呼了一口气,缓了缓,四人听完后,这次不是操农先表忠心,边崇明大步上前道:“巡抚所言甚是,我佐拓部落一直没有疾病,有几个病人也会快速好起来,这都是大明陛下圣明,诸夏先祖保佑,一定是有些人背地不心悦诚服,才引起天神降了灾祸。”
操农恶狠狠地瞪了几眼边崇明,你这个瘦小子,竟然抢我的话。
余后,三人也附和几句,大骂那些违抗大明统治的人,还是暗地里捣乱的人,说的都是虎狼之词,不堪入耳啊!
若不是于泰看不下去,止住了三人的话,于泰觉得四人可以骂上半天,连一把老骨头,说句话都困难的乌千丈也满脸红润,不喘气不咳嗽的大骂不已,不得令人心生敬佩,果然是老当益壮,不服不行啊!
“你们四个给本官起个表率,把本官的意思传达下去,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这次疫情是有人不服王化造成的,我大明是天神下凡,尔等先祖正统之身,万不可辱没了自己的身份,还有,允许相互举荐,若有人发现暗地造谣,确凿后,举报者得其财产,视功劳大小赐予赏赐,任何人都可以举报。”
于泰加重语气,犀利的目光逼人心寒。
“记住,任何人都可以,而且若是让本官发现,有人敢阻拦,那就休怪本官不客气。”
左父心中打个颤,心中懊恼悔恨,怎么自己生了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