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小道上,慢慢出现了一顶四面透风的轿子,抬轿子的轿夫和玉米地里的农民一样赤身束发,王平坐在轿子上,望着周围。
浓浓的烈火燃烧着森林,人们矗立在一旁,映衬的面颊有着红润。
这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玛雅采用的是刀耕火种,先放一把大火清理出一块地方,撒下种子之后就靠天吃饭了,收完玉米后再转移阵地到另一个地方去放火。
他们不懂得施肥,土壤肥力丧失的很快,热带雨林的土壤又很贫瘠,所以不休耕几年根本无法有收成,再加上雨水频繁,土壤流失,往往会成为废地。
王平能有如此的地位,则跟他能将一些“废地”变为好地有关。
神奇的魔力,让众人觉得他乃天神使者。
王平的神情十分淡定,擦了擦鬓角的汗珠,抬头看了看天空,烈阳高照,他道:“需要加快一些速度,黄昏之间争取到达卡迪尔城。”
轿夫也抹了一把汗,然后咕噜咕噜喝了口水,然后再次抬起轿子前行。
走了一段距离,逐渐变得繁华起来。
周围可以看到一些芭蕉叶和茅草搭成的圆形健鼎小屋,成群的火鸡,汪汪低吠的狗子,洗衣服和做饭的玛雅妇女,背着沉重箩筐的小商贩。
商品多彩多样,贝壳,盐块,可可豆,鹦鹉,骨质装饰品,色彩鲜艳的羽毛等。
偶尔也看看见头上插着艳丽羽毛,脸上涂着各种油彩,肩上披着棉布披风,手里拿着标枪和圆盾的玛雅武士。
“您拿好。”
看书城门的武士简单扫了一眼通关证明,这是一个玉佩,上面雕刻着一些花纹,能代表着王平祭祀的身份。
在玛雅,祭祀是一个崇高的职位,没有任何人陡敢假冒身份,一旦发现,会牵连整个部落。
进入城池,热闹的气氛扑面而来。
一位位过往的民众,这些人则显得亲切,越是底层的民众越和我国古代的西南山寨类似,玛雅普通妇女不需要整容,通常比较羞涩,穿着一种四方如麻袋的白色直筒裙,用刺绣,挂坠,贝壳进行装饰,色彩比较单调。
而男子,则一律是缠腰布,披肩,凉鞋和头饰,和中国一样,无论男女都是长发,男子一般梳朝天辫,于头顶扎成一束,女子则各种各样。
到了卡迪尔城,意味着到达圣地蒂斯邦近了很多,这里算是一个中转站。
过了一些熙熙攘攘的人群,越往中心走,人反而越少。
玛雅的城池一般是四周繁华,中间冷寂,这和玛雅的城池建造有关。
按照我们一般的概念,城池一般是人口高度密集的聚集地,应该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房屋才对。
可是玛雅却不同,大多数比较空旷,除了为数不多的巨石宫殿和贸易集市外,就是建造有纪念碑的广场和一座一座的金字塔,这些占据了大部分的市区面积。
而玛雅的金字塔大部分都是实心的,基本没有居住能力。
所以,看似宏伟的玛雅城池,住人的地方不多。
往往就有少部分的妈呀贵族,祭祀,武士还有伺候他们的仆人而已。
可以抽象地把他们想想成为一个大寺庙,有宗教领袖,还有长老,僧人,其他的普通人则是佃户,向寺庙缴纳钱财和分摊劳役,平日的日子里不会来,只有重大的节日才会上香。
王平下了轿子,整理整理衣衫,步伐轻盈,轻车熟路地朝着一个地方走去。
这是一座豪华的宫殿,坐落于高大的金字塔旁边。
此时,外面也有不少人等待。
大部分人都和王平是一样的身份。
王平刚到,便有一人走上前来,高兴道:“哈哈,我的好兄弟,你终于来了。”
一位长着长长黑色胡须的人上前抱住王平,显然十分激动。
王平连忙推开,道:“你赶紧离我远一些。”
男子丝毫不尴尬,松开,一只手捋了捋自己的美胡须,道:“看来你们部落真要交到你的手里了。”
男子姓谁名谁,王平没有记清,他一直称呼对方为美鬓公。
玛雅的贵族讲究蓄胡须,轻易不会整理,这和普通老百姓不同,普通人则时候整理,许多的胡须任由发展,有些难看,而美鬓公则不同,他的胡须又黑有直,呈现倒三角,以王平的眼光也是帅极了。
王平瞧了瞧宫殿,纳闷道:“为何还不开门?”
美鬓公拉着王平走到一旁人少的地方,叹了口气道:“卡迪尔的大祭司刚刚进去,听说是今年的收成不好,所以嘿嘿。”
每个部落之间都是竞争合作关系,别看大家表面都和和气气,可是一旦涉及到利益,那可就翻脸不认人。
卡迪尔收成不好,那就要出卖一些祭品(主要以人为主),来补充。
王平对这些也了如指掌,他低头沉思。
“卡迪尔啊,这些年是一年不如一年啊。”
美鬓公唏嘘道。
玛雅的衰亡,和农业有着很大的关系,生态环境的恶化,部落之间的内卷越来越严重,卡迪尔表面还是一个比较出名的宗教中心,但实际影响力是日益降低。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句话是不变的真理。
物质,才是真实的。
如果仔细观察玛雅,你会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这里,没有任何的金属踪迹,普遍用木器,石器,和骨器进行劳作。
一谈起阿兹特克就是野蛮低贱,然而,阿兹特克还是有一些金属器具的,但是玛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