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伟和你们都是一个村子的吧!一个村子的人能设套让他欠下3000元,你们知道他们家还不起这是干嘛?要逼死他们全家吗?”张国栋大声屋子里吼到,所有人包括白云和白毅伟都比惊的一动不动。
“今天这些钱不算是我的,这样得来的钱我拿着手疼。我只取我带来的5000块。白毅伟的条子在哪儿?”张国栋对着人群问到。
“给他去取!”领头青年向身边人吩咐到,不一会儿就有人把白毅伟的借条拿了过来。
“给豹子带句话,不服来张家岭村来找我。”说着张国栋拿过虎子手中的条子,虎子看了下领头青年对方点了点头,张国栋拿了借条直接交给白云,用自己原来的袋子装着5扎钱,向院外走去。
所有人没有一人敢阻拦张国栋,白云和白毅伟紧紧跟在张国栋身后,出了白豹家里,白云与白毅伟这才大送了一口气。
“妹夫,你真是太厉害了!那么一群人没有一个敢动弹的,你当时把我那3000块还了就是,为啥把赢来的钱都还给他们。”白毅伟有些不解的问到。
“哥,你瞎说什么呢!我们两个现在啥都还不是呢!”白云害羞的说到。
张国栋看见白云又恢复了以往的纯真,心里那股气也放下了,他很是不喜白毅伟,只是因为白云亲自向他求情,这个忙才不得不帮。
三人回到白云家里,白云父亲硬是拉着张国栋要吃午饭,张国栋推脱工程离不开人这才走脱。
推着自行车上了甘井村的坡顶,白云跟在他身后。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家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了,我二哥一直就这样,要什么我爸妈都会给,他有说的不对的地方你不要介意。”白云看着张国栋柔声的说到,眼前的男孩子只比自己大几个月,他没有像一般男孩那么爱表现,也不会说太多好听的话语,可是他总能成为你危难之时最先想起的那个人。
“没事儿,让你哥以后别在赌博了,赌博场上没有赢家,好了你就送这儿吧!这天挺冷的。”张国栋告别了白云,骑上自行车回到鹞子坡,他没有告诉别人这半天时间自己去了哪里,换下王乐开动挖掘机继续干活。
晚上张国栋与张文斌、胡宝元三人在工地留守,到了半夜张国栋被一阵风吼声惊醒,他睡紧了紧被子感觉还是冷的不行,他看到宝元表哥下了车在地上在走动。
张国栋穿上外套打开车门,一阵冷风吹来冻的他打了个哆嗦,下车来到地上,发现地上已经起了一层白霜了,这地冻了挖掘机与装载机就得停了,他叫醒张文斌,三人开着车直接向张家岭方向走去。
车灯很亮,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大路上静悄悄的,用了半个小时张国栋终于把挖掘机开回家门口,父亲张承林听到车响声开门走了出来。
“怎么把车开回来了?今天晚上挺冷的。”张承林见张国栋把车停稳,走过来说到。
“地结霜了,活干不了了!我们就都回来了,明天早晨得让九叔他们早点给各村都说一声,下次干活得开春以后了。”张国栋说着就和张文斌、胡宝元一起往家里走去,他们实在冷的不行了。
“快回去吧!几个房子炕你妈下午都烧了!”
“爸,你也回来睡吧!睡门房我们别关门就行,这么晚了没有人再出来了。”
“上百万的东西呢!你把钥匙给我,我已经睡了一觉了!”张国栋不得已把挖掘机钥匙给他,把三个车上的暖水袋都拿来交给父亲,张国栋这才回去睡觉了。
张国栋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他把二队个家门一一叫开,通知大家赶紧把鹞子坡停工的消息传给参加施工的9个村子,大家听到是工程的事儿都不敢马虎,骑自行车都去通知各村了。
往回走的路上,张国栋听到五叔家有二胡的声音传出,他走近一看,是五叔在拉二胡。
“国栋,今天地结霜了,工地干不了了吧!来,这是叔新买的茶,你尝尝!”五叔停下二胡,他的面前是一个树根点燃的火堆,火堆边上正在有一罐茶熬的沸腾,五叔把茶水倒进一个搪瓷杯里,递给张国栋。
张国栋接过后品了一口,茶味儿很浓,农村很多人都有早晨起来熬一杯浓茶的习惯,顺便在烤个馍。
“五叔,你这二胡拉的越来越好了,这二胡是你最近买的吗?”张国栋记得五叔是没有二胡的,他平时偶尔会借三爷爷的二胡拉一拉,但晚上必须得还回去。
“这是小亮给村里买的,我跟唱还差点火候,这不要多练练才行。”
说起张小亮张国栋不由不佩服,他不知早哪儿的关系,给村里买了一大堆旧秧歌衣服和道具,让莲花嫂子带村里妇女清洗缝补之后非常不错,张国栋给他2000元资金他全部放在自乐班建设上了,一个村自乐班让他买了3副二胡,一副板胡,一副牙子鼓,一把扬琴还有快板、锣、鼓、帢等乐器,这些乐器都已经可以唱起大戏了。
“小亮是干的不错,他还打算给大队部盖活动室和广场呢!我们村委都一起商量过了,等开春大队部就重建,打算直接盖成4间两层,八个房间带广场有个2万块钱后差不多够了。”张国栋的秦腔基础大多都是跟五叔学的,五叔以前身体不好,只能琢磨这些东西,他的唱功实力在村里中年层里算是最好的了,在张国栋心里张家岭以后的发展肯定不能放下传统的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