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都洛阳,刚入夜不久,城中便呼啸起了刺骨的北风,冷风很快就吹尽了街道上的行人。洛阳原本十分热闹的夜市,此时也是不见一个吆喝的小贩。
入夜半个时辰,洛阳街道上边空空荡荡寂静非常。按说已经到了七月,洛阳应是燥热异常的时候,但是突生着诡异之登,似乎在预示着将要发生什么大事。
皇宫御书房,刘宏正批改奏折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阿嚏~刘宏忙透过窗向外看去,见门前侍卫的衣袍被吹的猎猎作响。
吱呀~刘宏的亲近宦官小福子走了进来,东张西望一番,凑到刘宏近前,压低声道:“陛下,今天张让似有动作,但臣并未得到确切消息,或许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刘宏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他这个老狐狸真的不能以常理想象,注意自己安全快些回去吧,不要让张让察觉到了。”
小福子从宫中出来,街上的冷风破衣刺骨,催的小福子快走几步,回到了张让府邸。
刘宏从座位上坐起,望着窗外呼啸的冷风,喃喃道:“夏日寒风,难道说又有什么冤屈了?”
城中某座小院,十余名身手敏捷的黑衣人呼啸而出,顺着街道快速的奔行。过了半刻,几人在一座宅院前停了下来,抬头一望,府门前龙飞凤舞两个大字“王府”,领头的黑衣人看了一眼门匾,对上了号。
领着一众杀手鱼贯而入,见人便杀,不出半刻王兴府上的二十三名仆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黑衣人杀完人还不算完,又将宅院引着后便快去撤退,朝着下一个目标奔去。
李府,十数名杀手鱼贯而入,手无寸铁的仆人自然不会是他们的对手,不出半刻,李府的仆人也又步了王府仆人的后尘,不出片刻李府也燃起了熊熊大火。
黑衣人从李府出来,竟然径直朝张让府邸奔去,也不知黑衣人的真实目的。
“着火了,着火了!”
在王府,李府附近的居户率先发现了大火,便忙呼喊了起来。百姓的骚乱很快就引来了官兵,官兵见起火的两座皆是官员府邸,便忙灭起火来。
皇宫
“陛下,陛下不好了,王兴,李玄的两座宅院着火了。”
一宦官匆忙进门喊道。
刘宏闻言大惊,心道不好,如此大火这么恰到好处,引人深思。这大火若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那自己的威信将极大的被削弱。
“张让啊!你还真能找事干!”
刘宏说着就要往外走,他要去现场亲自指挥救火,这样或许还能抑制住负面的影响。
刘宏刚有出门不远,便迎上了跑的气喘吁吁的蹇硕。蹇硕见到刘宏,便忙将自己看到的全盘说出。
“陛下,臣在王府和李府着火前后看到有一伙黑衣人进了张让的府上了。”
“果然是他!”
刘宏十分笃定的说道,眼眸之中尽是冷色。刘宏驻足思量半晌,便出言道:“蹇硕,你马上点齐五百精兵同我去张让府邸搜查,若是搜出带血的黑色衣服,那此事跟张让就脱不了干系。”
“喏!”
蹇硕忙应声道,五百人迅速的往张让府邸奔去,很快便将张让的府邸给包围了起来。
可是张让府上却大门紧闭,所以刘宏此时只是空有人手,进不去。
“开门,开门!”
一众士卒上前叫门,叫了好半晌院子里才有人回道:“你们是干啥的?不知这是张常侍府上吗?深夜来访你们是活腻了?”
“你只管开门就是,我们是皇帝派来搜查各家各户的,请配合一下。”
蹇硕听那人说话婆婆妈妈的,便忙出言道。
“来了,来了。”
下一刻,院门从里面被打开,蹇硕带领手下士卒迅速冲了进去,张让手下的门客见状也剑拔弩张,大有要与刘宏开大之架势。
刘宏在士卒的簇拥之下,站在院中,等待着张让的出现。
“陛下,陛下深夜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张让穿着一身华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刘宏与他相比,也显得逊色了不少。
“张常侍,我听到有百姓说看到有几个黑衣人跑到你们院里来了,我怀疑黑衣人就是在王兴,李玄两人府上纵火之人,所以特来搜寻,还请张爱卿谅解啊!”
刘宏望着张让那嚣张的样子虽然十分的不爽,但是言语之间也是给足了他面子。
张让闻言神色如常,仿佛根本就不知道这一件事一般,还大方的答应了下来。
“陛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您若是有疑虑,那您尽管去搜便是,何故请求我呢?”
蹇硕的手下得到了应允,便在张让巨大的府邸之中分散开来,寻找起黑衣人的踪迹来。
“若是发现带有鲜血的黑色衣服马上拿来给我看!”
刘宏高声补充道,因为他知道张让的性格,虽然说是有些狂妄,但是心思却极其缜密。
从自己包围他的府邸,到他的下人来开门足足有半个时辰,这一段时间里,张让有足够的时间让这些黑衣人换上正常装束,但是由于刘宏早就堵住了张让府邸的所有出口,所以这些黑衣服很难处理掉。
过了片刻,果然发现了异样。
“陛下,这里发现了几滴血迹。”
刘宏闻声便在士卒的簇拥之下,往那边走了过去,刘宏提着灯笼往地下一照,果然是几滴鲜血。
跟随而来的张让看到地上的血迹,心里也有些慌了,府中无缘无故出现血迹该如何解释?还好张让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