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大元帅难道是感到害羞嘛?怎么不说话了?不再说说你那些慷慨激昂的言论了吗?”
“方才刚刚打了败仗,不敢多言,大王教训的极是。”
步六孤云脸色一沉,从嘴中咬牙切齿的挤出了这几个字。
拓跋青见步六孤云罕见的服软,脸上便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些话从你步六孤云的嘴里说出来,可真是难得。”
“大王说笑了,末将不过是一小小的臣子,哪有资格多说些什么呢?”
步六孤云自嘲的说道,脸上流露出无奈之色。拓跋青闻言,见步六孤云也不反驳,便也没有了讽刺步六孤云的意思了,随意的摆了摆手,冷声说道。
“你赶快下去吧,好好休息!”
“喏!”
步六孤云闻言,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营帐,不过步六孤云并没有直接走回营帐。反而是在拓跋青附近的角落停了下来,目光紧紧的盯着营帐门口。
拓跋青见步六孤云已经走出了营帐,剩余的鲜卑将领便就再也没有在此处待着的必要了。
“你们都下去吧!”
拓跋青话音一落,一众鲜卑将领便就动了起来。纷纷的朝着营帐外走去,步六孤云见有人出来,精神瞬间就紧绷了起来。
当步六孤云看到贺楼敬士从营帐中出来之时,步六孤云便连忙朝着他打了个手势。贺楼敬士见状,便就朝着步六孤云的方向走来。但是贺楼敬士却神色从容,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贺楼将军,咱们来我这里说!”
“好!”
“贺楼将军,你是不是也对新王的作为有所不满呢?不知你我是不是同道中人。”
步六孤云故意高深莫测的询问道,眼角露出一丝笑意。
“步六孤云将军,我想说我是敌非友,将军可以大胆的与我谈论你心中的计划。”
贺楼敬士怎能不懂步六孤云的意思,也并不点明,只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畅所欲言,无所避讳了!”
“步六孤将军请言!”
“贺楼将军,你我同为鲜卑效力多年,但是到如今你我混出个名堂来了没有?答案显而易见,那就是没有。或者说我们如今的名位,根本就配不上我们的努力。
所以说,既然如此,我们何必还要执着呢?”
步六孤云见贺楼敬士对鲜卑王也有不满,便也煽动起贺楼敬士来,来争取合作的同伴。
“不知步六孤将军打算如何?”
贺楼敬士闻言,一脸平淡的询问道。步六孤云根本就看不出贺楼敬士任何感情,不禁感到一阵头大,有些头疼。
“贺楼将军,既然鲜卑王并不公正,我们作为鲜卑族的老人怎能不出手呢?”
“步六孤将军,你的意思是要将鲜卑王杀掉?可是老王还在呢!难道我们老王新王一起杀?”
贺楼敬士听到步六孤云所言,脸上瞬间就浮现出了一抹惊恐之色。
“贺楼将军,这样有什么不好吗?你我两人手下所统辖的鲜卑士卒已过两万,我们有这个资本。若是我们悄悄的将拓跋青,拓跋霸两人给控制住了,那我看在这鲜卑族,还能有谁敢欺负你我二人。”
步六孤云脑海中浮现出将拓跋青,拓跋霸擒住之后的场景,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可就在此时,一名小卒突然闯出打断了步六孤云的“美梦”。
“大元帅,老王拓跋霸驾崩了!”
“啊!”
闻言,步六孤云,贺楼敬士两人相视一眼,两人都是惊讶万分。两人震惊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走,贺楼将军我们去看看,我们要学会寻找机会,为我们以后的日子考虑考虑了。”
“步六孤将军,那我就等你的号令。”
两人说完,便就快步朝着中军大帐走去,还没到营帐前,便就听到了其中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哎呀!我的老父亲啊!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就这么走了。”
步六孤云走到帐前,听到如此的一声感人肺腑的“真情流露”差一点没把今天的早饭给笑的吐出来。心道:这拓跋青还是以前的那一副德行,他的亲生父亲都死了,这哭的还这么不认真。你听听他说的这些,这是人话吗?还什么死之前要告诉他一声。
步六孤云心里想着,便就走进了营帐之中。当他走进营帐之后,看到拓跋青的表情之后,他才终于明白什么表情叫夸张。
拓跋青眉毛扭成了一团,只见嘴也不停的动,也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大王,老王已逝,请您节哀顺变!”
“哼!好你个节哀顺变!我父王都已经死了,你倒是教教我,我应该怎么个节哀顺变法?”
“大王不必动怒。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态,谁也不能超脱其外。”
步六孤云不卑不亢的回道,他并不想在拓跋霸的遗体前反驳拓跋青,因为拓跋霸对步六孤云的恩情确实是不小。
“哼,你说的倒是轻巧,好一个生老病死人之常态,我现在就要你死,你敢不死吗?”
拓跋青闻言,脸色骤变,脸色阴冷的都可以滴出水来。说出的话也是咄咄逼人,根本就没有给步六孤云留一丝一毫的退路。步六孤云见状刚想发作,但是看到一旁床榻之上正安安静静躺着的拓跋霸,步六孤云便就强自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大王您消消气,老王突然逝去,我也喊道十分的可惜。不过大王,还是要请您记住,手下并不是您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