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自窗外穿进龙澈泉的耳中,细细听去,发现竟然是村长那儿子的声音,正在和另外一个人交谈着有关龙澈泉的一些事情。
至于另外一个人,龙澈泉听出来是个女人的声音,并且这声音的主人他也熟悉的紧,因为就是村长的儿媳,那个看起来憨厚却有些贪财的女人。
因为有道墙隔着,他们两个具体在交谈着什么,龙澈泉并不清楚,所以他故意运起一道血气来加强自己的耳识,去倾听他们究竟在交谈些什么东西。
这不怪龙澈泉故意去偷听人家在说些什么,而是因为在之前模模糊糊的倾听之中,听到了一些针对于他的事情,新生好奇,故此才将耳识加强,去“偷听”这两个人到底在计划着些什么玩意。
果然,被这一丝血气强化过的耳识就是不一样,就算是隔着一道墙,龙澈泉也仔仔细细的听到了这俩人究竟在说个啥。
只听得,在墙外那女人小声的道:
“确定么?那人身上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多钱么?咱们背着爹做这个事,真的好么?”
而那男人显然是有些急躁,被自己老婆这样发问,语气之中也是充满了不耐烦和焦急,似乎也是有着些许的胆怯,但却依旧是非常确定的道:
“肯定的,你看之前那人随手给你的那些钱,都是一等一的好银,这些都是那些有钱人家才会用的,比咱们这里的土银要好得多,就这样一个银环,就抵得上我做一天工的量,他随手就拿了那么多,身上肯定还有不少,要是这一票干完,咱家这后半辈子不用再这苦哈哈的干工了。”
听到自己男人这般肯定,女人也是重重的叹了口气,默默的同意了他的决定,但言语之中好像并不是那般特别想去,仅仅是勉为其难而已。
那女人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事情,轻轻的,压着嗓子又问道:
“你弄的那东西,到底好不好使?别一下子没迷过去,弄出响动就不妙了。”
那男人好像是为自己的准备充满了自豪,有些激动的说道:
“这你放一万个心,我这药是从京城那里弄得,据说是连牲口都能一下子麻翻,就是拿棒槌打,也弄不行,我就不信里面那人的小身板儿能够挺得住!
对了,还有他的那匹马,那长的可真叫一个膘肥体壮,若是听话就算了,若是不听话,那也就麻翻了去,想必宰了以后,也能够出不少的好肉,这一票不光能捞着钱,还能弄到肉,这无本生意到哪里去找?”
说完这句之后,男人和女人都不在继续吭气来了,想必是达成了什么共识,已经在准备着开始行动。
一听这话,龙澈泉就乐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两个普通的庄稼人竟然也有这样的打算,也想去干这无本的买卖,并且,还将这无本生意的目标放到了自己头上。
耳听窗外没了动静,龙澈泉也是打起了精神,他到要看看,这两口子到底给自己准备了啥好东西,不光在贪自己的钱,还要宰自己的马。
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生气还是好笑,他笑这两口子不知天高地厚,将无本买卖的目标放到了自己头上,他能够从鬼物作乱的乱葬林之中活着走出来,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手段,凭这两个普通人的法子,能捞到什么东西?
他生气,生气这两口子不光是要谋财,还要害命,虽然不是谋自己的命,那也是在谋大黑的命,对他来说,大黑不仅仅是一匹坐骑那么简单,是一个能够陪伴他的朋友,这两个人要谋朋友的命,龙澈泉怎么会同意?
并且,他是在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和善温和的老人,竟会有这样不堪的儿子和儿媳,与老人与人为善的厚道模样,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为老人感到不值,若不是怕拂了村长的面子,让他伤心,他早就一刀子捅过去,将这两个卑劣的男女,送去重走那轮回路。
嘛,既然不能动手了解他们,那就陪他们玩玩,反正现在也没啥事可干,权当一个余兴节目,玩玩而已。
龙澈泉就那么注意着周围的变化,但自己本身依旧是躺在床上,一副熟睡的样子,并且,为了配合两个人的表演,他还故意的拿出了一个钱袋子,在里面装满了银环金环,挂在腰上,显然就是一副没有防备的样子。
果然,当龙澈泉做完这一切之后,自己睡着的竹床一边的窗户上,糊着的纸上被捅了一个小窟窿,随即,伸进了一只小竹管,紧接着,就是一股浓浓的白烟,带着一股劣质的香味,吹向了龙澈泉所在的竹床上面。
很显然,这两个认识做了功夫的,知道龙澈泉睡觉的竹床方向,方向拿捏的倒是非常准,准确无误的,吹到了龙澈泉的脸上。
至于这浓烟,龙澈泉一闻就笑了,这东西他知道,有一个非常土气的名字,叫做断子绝孙烟,顾名思义,这东西是给牲口做去势的时候用到的东西,一口烟下去,牲口倒地,然后再醒过来的时候,就会变成只知道干活的公公。
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一种强效的迷烟,不仅仅是对牲口,对人同样有作用,并且效果非常强,还有很严重的副作用,轻则会造成头晕目眩,重则会让人脑部受创,变成一个只会阿巴阿巴的傻子。
嘛,这东西虽然对人有用,那也仅仅是对普通人而言,对修士的作用,那更是要减轻许多,更不要提龙澈泉这样一个身体强横到变态的家伙了,这名为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