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林牧淡定地理了理领带,“长江后浪拍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众人听后,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什么意思,意思是他们这些前辈要被林牧区区一个后生拍死在沙滩上吗?
狂妄,实在是太狂妄了!
众人义愤填膺,将林牧团团围住,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林牧很淡定地整理衣角,丝毫没将这场危机放在眼里。
卡湄沦有些害怕。
这里的导演本来就对林牧得了奥斯卡名导演奖异常不服气,现在林牧态度丝毫不肯服软,也不给找个台阶下,局面是难以控制了。
按理来说,他应该帮着自己的金主,可是就现在的局势而言,他还是谁也不管,默默作壁上观好了。
卡湄沦打定了主意,闭紧了嘴巴,一句话也不讲。
卡湄沦在西方导演圈中极有声望,虽然卡湄沦和林牧的位置坐得极近,但是众导演还不至于找卡湄沦的麻烦,只是一个个气势汹汹地盯着林牧,大有将林牧生吞活剥的架势。
林牧将脚随意地踏在前方的桌椅上,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我拍的电影众位看过了么?”
“没看过,名不经传的小电影而已。”一个人恶狠狠地说,“正是如此,我们才起疑,一个小电影怎么可能也获得奥斯卡奖。”
“没看过的话,请众位看看再说吧。”林牧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美女已经走完了,他没必要再呆在这里了。“看了再说服气不服气。”
“什么意思,林牧,你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一个老头子气急败坏,竟上前扯林牧的袖子。
林牧轻轻一拂,他就摔了个标准的狗啃泥,“干嘛,美女都走了,我不走,站在这里看你这个糟老头子?”
“你.....”
“林牧,今天的事你不打算给一个解释吗?”
“解释,我有什么好解释。”林牧晃了晃手里的小金人,沉甸甸的,感到一阵舒爽,得奖的快乐还在其次,重点是看着这些家伙愤怒不甘又无可奈何的表情真是太好玩了。
他们大多数都把这个小金人看得极重,现在,小金人居然落到了他们一直看不起的华国人头上,无疑是狠狠给了他们一记耳光。
没想到,他们一直看不起的华国人,居然也有踩着他们的脸狠狠摩擦的那一天。
所以他们现在的脸色,真是太好玩了,林牧险邪要笑出声来,他将那个亮瞎眼的小金人在众人面前一晃。顿时,林牧一下子成了现场愤怒的焦点,无数导演磨牙切齿,恨不能杀之而痛快。
“记住了,现在小金人就在我手上,你们说再多,也改变不了这个即定的事实,”林牧晃着手里沉甸甸的小金人道,“要来,少说这些没用的,现在,你们的导演水平就是比不过老子。”
“你们要玩什么,老子随时奉陪!”
说完林牧扬长而去,留下众导演在原地目瞪口呆。
岂有此理!
他们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这个林牧,真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林牧。”一个颇有资历的老导演几乎被林牧这幅不屑的态度气得吐血,“你等着,在我们西方的地盘,还敢不守规矩,这里无你立足之地!”
“好啊。我等着。”林牧微微一笑,扬长而去,“你们这些老古董,成日在自己的美梦里故步自封,早该接受了一下外界的新鲜空气了!”
就这样,林牧在得罪了几乎好莱坞的所有导演后,大摇大摆地从会场离开,现场所有的男女演员都目瞪口呆,几乎说不出话来。
奥斯卡的颁奖典礼,头一次如此!
这个林牧到底是何方神圣,初来乍到,居然敢把所有导演都得罪了个遍,还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林牧所到之处,众人都自动让开一条路。
这个林牧到底是谁?众人纷纷猜测着来历,却无一人能猜透,突然,一个人闯了过来,对着林牧的脸不由分说就是再次招呼一拳。
众人再次寂静,静静地看着会场上发生的一切,那个人是谁?是一个豪富巨族家里的公子,家里非常之有钱,有钱到电影圈的人都得给他几分面子,现在,这个林牧居然连这位也得罪了?
这个林牧到底是谁啊!
为什么谁都敢得罪,他就真的不怕被群殴么?
那个人喝醉了酒,神智已经有些不清醒,但是脸上满是怨愤和不甘,他要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又摔倒了,他愤恨地捶打在地上,“该死的林牧,你算什么东西,低贱的华国猪,居然也配获得这个奖?”
“你知道我在这部电影上投了多少钱么,但是投了这么多钱,连个响都没听到,都是因为你,林牧,该死的黄皮猪!本以为这个奖我势在必得,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你!”
林牧眼神一凛。
他喝醉,本来他不想和他计较,不料他嘴里不干不净,居然说出了这些话来。
“那是这位先生你自己实力不济。”林牧微微一笑,“先生,现在人种歧视已经过时了,你口口声声一口一个黄皮猪,但是却好像连黄皮猪都不如呢。”
“混账!”那个人立刻暴露而起,“我们高贵的雅利安人,怎么能和你这群黄皮猪相提并论?你们这些黄皮猪就该是我们的奴隶才对!”
他兴许是喝醉了,连政治正确的道理都不顾,居然堂而皇之说出这些话来,众人目瞪口呆,大哥,这里这么多媒体镜头呢,就算大家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可你别这么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