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牧仰起头,面无表情,微微一挺,再次站直了身体。
会场一片嘘声。
文野离也大惊失色,他的手掌因为运功过度,此时已微微泛红,这个年轻人连接自己两掌而毫发无损,到底是什么身份?
“林小姐。”文野离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找的好小白脸!”
说完,文野离又是一掌,就要向林牧的腋下打去,林牧身形挪动,脚下的地板已经裂开了一丝丝裂缝,笑话,你当我好欺负么,只挨打不还手!
林牧眨着眼睛,已经看清了他的身法,只要你不封住老子的封神榜,老子稳赢!
林牧正要一掌推过去,借力打力,两道内力在空中交错成了绚丽的光环,激荡出火花,全场一片惊呼,突然听见一阵咳嗽声从那边的屋子里传了出来,一个老人愤怒着说。
“文野离,他一个毛头小子不懂规矩,你也跟着不懂规矩吗?敢在我的屋子里打架,哼,我看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敢,不敢。易老。”文野离赶紧收了浑身功力,对着那个房间深鞠一躬,再也不敢放肆,“我看这小兄弟不守规矩,怕冲撞了易老,才想着教训他一下。”
“够了够了。”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易老愤怒地说,“你们两个再打架,老头子我就将你们两个从这里丢出去!”
“是,是是。”文野离点头哈腰,丝毫没有刚才的戾气,有的只是无尽的乖顺。
易老来了!
整个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再也没人关注刚才那一次打架,人群沸腾起来,所有人都拼命想往前面挤,那可是易老啊,百占百灵,连天机都敢算的易老,他的一卦,比一个亿还贵!
他的卦算什么都可以,只要稍稍指点一下自己,自己就发达了,可是这位易老脾气极为古怪,纯粹看心情算卦,要是他心情不好,就是天塌下来了,这一卦他也绝对不肯算。
一个浑身白衣步履蹒跚的老人从里屋缓缓走了出来,也许是此人天机算得太多,所以他看起来身体不好,一走一咳嗽,众人簇拥着,都争相恐后地往前挤,却没一个人敢冲到他的面前,易老周围自动保持了一段真空地带。
易老坐在普通的椅子上,先是喝了两口茶轻了轻嗓子,才慢条斯理地说,“今天么,找我算卦的人不少,要是老头子我一个个算过去,非得累死不可。”
“所以,谁能替我酿出好酒,我就替谁算卦!”
这一声掷地有声,人群再次沸腾起来。
酿酒?不少老板开始苦苦寻思,身为上流社会的人物,他们喝酒倒是很在行,这酿酒,是个啥啊?
“易老,小的不会酿酒,不过家里多得是珍藏的美酒,易老可愿品尝?”
“可以啊。”易老坐在椅子上眯着眼,“反正只要能让我喝得高兴就可以。”
有的人摩擦接掌,决定去搜索好酒投其所好以求得一卦,有的人则赶紧打电话通知家人去取好酒来,文野离则皱紧了眉头,嘴角一歪。
酿酒?
那也不是不可以。
“易老。”他走上前,笑容可掬地道,“能否稍等片刻?”
“可以啊。”易老半闭着眼,“反正只要能让我高兴。”
林兰兰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林牧的衣角。
“你会酿酒吗?”
“我?”林牧随身携带的玉麟月光杯正不断地替林牧汇聚着能量,林牧感到很舒服,“我不会啊,你不是大小姐吗,家里的酒应该很多吧。”
“家里酒的确不少。”
林兰兰皱紧了眉,“但这些人都不是缺钱的,家里的名酒势必也不少,我们要是拿出这些珍藏的名酒来,肯定没有丝毫竞争力,怎么能打动易老的欢心。”
“这.....”
林牧摆了摆手,一向足智多谋的他也感到手足无措。
他摸着头,靠在墙脚默默思索着,想了半天,想得脑仁都疼了,却还是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该死的老头,搞什么啊,他心里暗骂道,什么要求不提,偏偏提喝酒?
这到底让他上哪弄去。
要想出奇制胜,他不懂酒,还不懂酿酒,这么短的时间,上哪找一个酿酒十分厉害的酿酒师去?
文野离也咬着嘴唇冥思苦想了好一会,似乎想到了办法,开始打电话吩咐:“酿酒是吧,我家有一点仙酒的古方,快去地窖拿上好的醒酒石来,还有一些灵药,你要是敢忘,老子就剥了你的皮!”
林牧眼睛一眨。
揣在兜里的玉麟月光杯还在和他发生着强烈的共振。
他听黄景元说过,玉麟月光杯也可以用来酿酒,并且要是操作得当,酿出的就是极品仙酒,令人流连忘返,单单闻一口,就要沉醉,现在玉鳞月光杯好像和他有所共鸣。何不试试呢?
反正他又不是只有老头这一条路,此路不通,再说他路呗。
林牧眼珠一转,有一句话叫做葡萄美酒夜光杯,葡萄酒放在里面应该很好看,反正他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司马当活马医算了。
他主动走到易老面前,笑眯眯地说,“易老,我想要一些葡萄。”
易老正在闭目养神,听到有人叫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面容英俊气质不凡的年轻人,一看就让人心生喜爱,易老想起他刚才平安无碍地接了文野离两掌。心里更生了几分爱才之心。
“你就是那个敢和文野离正面硬拼的人吧?不错不错,长江后浪推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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