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找死!”黑衣男眼神一阴狠,脸上已疼得满是冷汗,再这样下去,他这条手真是要废了,想不到嘛,这张家请来的小白脸,还有两下子,他嘴里发出一声低吟,身形一翻。
瞬间挣脱了林牧的束缚,然后迅速向林牧所在的方向抛出了三根银针,银针末端浸着黑黑的毒素,林牧一下躲过,墙壁瞬间被腐蚀,发出滋滋的声响,白烟冒起,看着就让人觉得惊吓。
林牧一脸阴沉地看着他。
“道歉,别让我说第二次,不然我让你后悔。”
“哟,道歉,你小子是谁啊。”黑衣男狞笑道,俨然一副眼睛长在脑门上,丝毫看不起林牧的样子,“嘿嘿,长成这样,不就是拿来当小白脸么,恐怕,你连搭上张家的门都不配吧,鬼知道你有没有用点小手段呢,嘿嘿。”
看来,此人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他今天非得废了他一条腿,让他知道他的厉害,林牧迅速攻击上去,两人打做一团,犹如一团旋风,动作快得几乎令人看不清。
在两人激烈的打斗下,桌椅一片稀碎。
张惊天和张意都有些懵逼。
什么情况?
这个黑衣男不该冲着他们来的么?怎么现在好像对林牧更感兴趣?
林牧明明与此事毫无关系,此时怎么开始得罪李家?
不管了,如今这看起来和自己无关,总是有利的。
林牧一拳狠狠击碎了一个瓷罐,手顿时变得通红,黑衣人靠着墙壁,微微踹着气,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的布片已经破了好几块,他捂着肚子,头发被汗水打湿成了一缕一缕的。
肚子的伤处已经渗出了血迹,他半弓着身,像是在尽力忍着伤痛,显然伤得不轻,而林牧只是手掌上有些微微挂彩,被瓷片扎了几道口子,“小子,嘿嘿,难得你对张家这么忠心嘛.....”
“我再说一遍,道歉!”林牧扬了扬拳头,“不然今天我非废了你!”
“道歉?你想得美!”尽管他已远不是林牧的对手,可黑衣人依然嘴上逞着强,他有些恼怒,面前这个小白脸能打又如何?他什么身份,小白脸又是什么身份?让他堂堂李家嫡出血脉,给一条张家的狗道歉?休想!
“你赶快把你手里的帛书乖乖交出来,不然李家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黑衣男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勉强挪动了一下身体,将身子从已经撞坍的墙壁里拔出来,“不然,我不介意让你看看什么叫王牌。”
“就你?手下败将一个!”
林牧彻底被激怒了,要是今天不让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服气,他就不姓林!
黑衣男丢出了三根银针,林牧也猛喝一声,一拳冲了上去,两人拳头交加,身体各自爆发出强烈的内劲,地板如同蛛网一样一点点地裂开,整个屋子青红交接,爆发出一阵阵强烈又绚丽的光芒。
空气也爆发出有些强烈的音波,一阵阵地蔓延开去,屋子里的瓷器开始自动碎裂,张惊天和张意都不约而同地捂住了耳朵,以期耳膜不要被这种无形的声响给震破。
原本身体就虚弱的张意更是承受不起这打击,脸色一片苍白,目光无神地将头扭在了一边,鲜血从嘴角缓缓地蔓延而下,这样空灵而静寂的声音不知持续了多久。
终于,只听砰地一声,在空中蔓延的光华破碎了,化为了无数淡淡的光点,两人的比试终于到此结束,林牧缓缓地收了拳头,此时胜负已经很明显了,黑衣男彻底地瘫软了下去,浑身的骨头像是断裂了一般。
红光化为了红点,在他四周漂浮着,黑衣男目光呆滞又恐惧地看着林牧,嘴里突然哇地呕出了一口鲜血来,“你....你.....”他眼神里带着恐惧,却依然不肯示弱,徒劳地为自己增添着底气。
“小子,你手上拿的东西可是长白山的寻宝图,这样的好东西,是你能够染指的吗?”
他眼珠子仿佛要把林牧瞪穿。
“还不赶快把那个东西交出来,以免惹祸上身!”
长白山的寻宝图?
林牧看了看手里的帛书。
那正好,他要定了。
“不好意思,这个东西,文家要定了。”
黑衣男的眼神再次一变。
他死死地捂着胸口,嘴里的鲜血还在不断地往下滴,凶猛,又带着一丝丝不甘。
“你是文家的人?”
“不然呢?”林牧狞笑道,这种时候不栽赃,那真是不干白不干。“你以为区区一个张家,值得我如此动手?”
黑衣男眼里的不甘翻涌着,越发浓厚。
眼看他几乎又要一口鲜血喷出来:“好,很好!”
“长白山的寻宝图?哼,你们李家相比我们文家,不过一个暴发户,也敢染指天下龙脉长白山?”
原本应该是这次冲突主角的张惊天和张意,却完全成了外人,他们面面相觑,什么情况,林牧怎么又成了文家的人了?
不过,这个时候哪有他们说话的份呢?不管发生什么,静静看戏就对了,反正他们能从这场冲突里脱身,已经是万幸了。
空气一片沉默无言。
黑衣男躺在地上,已被林牧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可是,他只是轻蔑地一笑:“恐怕你们文家连藏宝图里有什么都不清楚吧?这张藏宝图要是走错一步可是会丧命的,竟也敢染指长白山?”
这份描绘着古怪符号的藏宝图实则满是杀机?很好,这倒是一个还算不错的情报,林牧眼见再这么说下去恐怕他也再问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