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延宗刚从一户病患家出来,便遇到了一群兵丁,为首一人骑着一匹青鬃马。
马上之人,浓眉细眼,鼻宽口阔,两腮鼓鼓着,脸呈方形。面皮白净,一副短须。头戴铁盔,身穿铁甲,外罩一件红袍。左腰间悬着长剑,右侧马鞍上挂着一杆长枪。
有位庄丁模样的人一指阿拉延宗,“就是他!”
为首那人便高喝一声,“将他拿下!”
十数兵丁一拥而上,就要将阿拉延宗给擒了。
阿拉延宗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异常惊讶,看着那蜂拥而来的兵丁,先是连连退却,一边退一边高喊道:
“为何抓我?”
那马上之人面色阴沉,两眼圆睁,只是问道:“你可是阿拉延宗?”
“正是。”
“那就没错,抓的就是你。拿下!”
根本就不给阿拉延宗解释的机会,那人也不向阿拉延宗解释,便指挥兵丁冲将上来。
那兵丁持戟迅速向阿拉延宗这方运动,有人竟然已经取了绳索,准备要捆绑他了。
阿拉延宗岂肯稀里糊涂的就范,眼见着一长戟刺来,一闪身,同时伸手“砰”抓住了戟杆,顺势一带,将这名兵丁带倒。
长戟在手舞动生风,那一群兵丁岂是他的对手!兵丁手中的长戟要么落地,要么震飞,倾刻间冲将上来的十几个兵丁,便败下阵来。
见阿拉延宗如此勇猛,那马上之人长剑一挥,”此等顽徒,竟敢抗拒官兵!再上!”
又一波兵丁冲将上来,将阿拉延宗团团围住,持长戟不断刺杀。以为那阿拉延宗武艺再高,也架不住众人的围攻。
然而他们想错了,阿拉延宗将长戟抡起,只一招便将那兵丁扫倒一片,哀嚎声起,连滚带爬逃出圈外。
见阿拉延宗出手不凡,众兵丁退却,只是远远地将他围了,不再冲将上来。
阿拉延宗将长戟在地上一戳,威风凛凛站在中央。
马上之人见状,再一次高喊,“此人果然厉害!弓箭手,射他个乱箭穿身!”
那兵丁迅速闪开,从后面又上来一队兵丁,张弓搭箭“嗖嗖嗖”便向阿拉延宗射来。
只见阿拉延宗舞动长戟,如同车轮一般旋转起来。飞矢如蝗迎面而至,碰到那大戟上却又四散飞去。只听到“啪啪”直响,没有一支箭羽射中阿拉延宗。
直看得众兵丁张口结舌,手中的箭射光了,也没有伤到阿拉延宗半分毫毛。
那马上之人一时间竟然也目瞪口呆,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阿拉延宗戟指怒目,“呔!你这厮口口声声说是官兵,为何伤害无辜百姓?”
那马上之人见兵丁奈何不了阿拉延宗,但也不想失了气势,依旧怒气冲天。
“你哪里是什么无辜百姓,你是祸害庄园的罪魁祸首!你鼓动庄主开仓放了官粮,还有那送往王城的药草,误了王家大事。你现在已是钦犯,必须捉你归案,若再反抗就地处死!”
阿拉延宗只气得七窍生烟,不禁笑了,“帽子扣得好大!我倒要看看你是哪方的官兵,不问青红皂白便要捉人杀人。”
“我乃王城军需官,梅德南强是也,捉的就是你!”
那梅德南强不再说话,遂催马上前,将宝剑还匣入鞘,从马鞍上摘下大枪,杀将过来。
阿拉延宗已经听明白了,这个人便是那梅德南长的四弟梅德南强。
那匹青鬃马很快便冲到面前,梅德南强挺枪便刺。阿拉延宗一闪身躲过枪头,长戟一轮便砸向枪杆。耳轮中就听得“铛”的一声,两杆兵器相碰竟然磕出火花。
那青鬓马咴咴直叫,已然蹿将过去。梅德南强圈马而归,再次挺枪扎来。
阿拉延宗也不再搭话,便举戟相迎。就这样,两人又战在一处,一个马上长枪乱刺,如金鸡点头,一个马下长戟挥舞,似银龙摆尾。
阿拉延宗瞧准一个机会,在梅德南强长枪刺来的一瞬间,竟伸左手抓住了枪杆。梅德南强抽了抽没有抽动,那匹青鬃马“沓沓沓”围着原地直转圈儿。
阿拉延宗右手抬戟向对方刺去。此时的梅德南强,如果仍然手握长枪跟阿拉延宗较力的话,必然会被戟刺中。
情急之下,便松手撒了长枪,顺势抽出腰间长剑,荡开长戟,总算化解了这一险招。然而长枪已失,他也失去了再战的信心,立刻拨马而回。
那些兵丁见主将已败,随即掉头便跑,竟比那马跑得还快,顷刻间一队人马便不见的踪影。
阿拉延宗站在那里却是一阵茫然,他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那梅德南强确是奉王命自王城而来。一是催促大哥梅德南长往王城运送军粮,二是运送药草,再一个就是他率领五百兵丁到梅德庄园来实行军管,控制瘟疫。
于是,一到这里便把村镇和庄园围了,各街道由兵丁把守,代替了梅德庄园的庄丁。
当他到了庄园面见三位哥哥之后,首先自然是一番兄长弟短,嘘寒温暖,共诉离别之情。
然后他才将此次任务诉说一番。
可梅德南长听罢,那兄弟见面之后的笑脸变成了一副愁容,长叹一声,便将最近庄园发生的事情向他一一说明。
说他那二公子梅德尚武,因为得罪了阿拉延宗,阿拉延宗便白日闯了梅德庄园。之后,梅德尚武又大病一场。为了早日解除病痛,梅德一家不得不委曲求全低三下四去求那阿拉延宗。
没想到阿拉延宗借此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