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之前的填海造陆陈焕升完成的很好,虽然过程中出现了一点小插曲,不过结果是圆满的。宝宁本就想借着这件事提升政绩,陈焕升帮他做到了,所以他对陈焕升的态度才如此友好。
陈焕升上前几步,跟宝宁握了握手,“先生,确实有一阵子没见了,看你身体还是如此健康,我真的很开心。”
这种偏向西方的问候方式,让宝宁听起来很舒服,他微微一笑,“谢谢你的关心,来,请坐。”
宝宁引着陈焕升来到办公桌前,待自己坐定后,陈焕升才缓缓坐下,他看在眼里,虽然没说什么,却也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有礼貌。
“先生,刚刚你去看赛马了么?”陈焕升看似随意地挑起了话题。
“当然,今天天气不错,这样的好日子,我怎么会缺席,不瞒你说,我也是刚刚才到办公室。”宝宁笑着说道,仿佛刚刚马会上的刺激让他现在还处在兴奋的状态下。
在马会上,陈焕升并没有看到宝宁,但这并不奇怪,虽然此时的马会赛场还没有二十一世纪那么豪华,但是港督跟其他人的看台还是要分开的。
“是吗,那我来的还真是时候呢,哈哈。”陈焕升笑着说道,“不过今天的黑色闪电还真是可惜,差一点就可以夺冠了,真没想到那匹小胡子的后劲儿居然这么足。”
“哈哈。”宝宁听到陈焕升的话,竟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这样陈焕升有些讶异,他微微皱眉,轻声询问着,“宝宁先生,莫非你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宝宁笑着说道,“那倒没有,我还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过这批小胡子是我从派人从英吉利运来的,也是精心挑选,只不过之前没怎么宣扬,所以才爆出冷门,其实它也是夺冠的种子选手呢。”
“哦,原来如此。”这确实让陈焕升有些意外,不过听到这个消息,却让他更加自信自己的计划。他一脸敬仰地继续夸赞道,“没想到先生你对赛马的马种也有研究,真是厉害,不知道能不能传授一二,我对这方面也很有兴趣。”
谈到这个话题,宝宁似乎也来了精神,仿佛这里根本不是办公室,而是与朋友闲谈的酒吧,当然,这也是英吉利人随性一面的表现,他饶有兴致地说道。
“当然可以,说的清楚一些,这也是马种的问题,我这批是英吉利柏布马,它们身高并不是最高,一般在一米五到一米七左右,但是速度却很快,头形很优美,胸阔背短,胸前的肌肉发达,足以让它们有优于其他品种的力量和奔跑速度,这种马的身材也很匀称,腿骨虽短,但脚步轻快,步幅也很长,最重要的就是爆发力极强,奔跑起来速度快,而且很耐劳。”
宝宁说起来头头是道,而且他很享受这种在聊天中炫耀自己懂马的感觉。
陈焕升一脸认真地听着,期间还不住地点头,似乎十分受教。
“原来选马还有这么多学问,听起来真是不简单。”陈焕升言语中不乏敬佩,但转而,他却叹了口气,“唉。”
宝宁看到陈焕升的表情十分疑惑,还以为他在质疑自己,不禁微微皱眉,有些不悦地问道,“怎么了,陈先生,难道我说的哪里不对么?”
陈焕升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觉得今天听完你的话,我甚至可以去尝试着选马了。”
见对方是在肯定自己,宝宁这才转而笑道,“呵呵,可以啊,选马是件很有趣的事,你选一次就会知道了。”
“只是我选完了一匹好马,却要隔到一年之后才能有用武之地,实在是浪费了。”陈焕升有些无奈地笑着说道。
宝宁这才听出陈焕升叹气的原因,他也有些遗憾地说道,“嗯,这倒是实话,像我这匹小胡子,也要在香江这里无聊地度过一年了。”
陈焕升一听宝宁也有这样的想法,心中暗喜,“宝宁先生,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陈先生,你说。”宝宁知道陈焕升前来一定不只是为了跟自己聊选赛马的事,所以听到对方这么说并不意外,而且以他对陈焕升的了解,如果没有什么对自己有利的事,也是不会登门的。
“像赛马这样一项十分受欢迎的运动,一年只搞一次,是不是有些浪费了。”陈焕升试探着问道。
宝宁一愣,赛马这项运动的历史十分悠久,最早起源于古希腊和古罗马,自古至今形式变化很多,现代赛马源于英吉利,传到香江自然也是为了在殖民地可以更好的融入一些西方元素,所以并没有过多的举办,但陈焕升的这句话似乎让宝宁眼前一亮。
“陈先生,你的意思是?”
“宝宁先生,在我们国家,你是我的长辈,所以如果不介意,你可以直接叫我阿升。”陈焕升一脸恭敬地说道。
“呵呵,好的,阿升。”其实宝宁通过两次跟陈焕升的接触,觉得这个年轻人不一般,自然也不介意跟他拉近一层关系,所以便顺着他的话说道。
“先生,既然你问到我,我就把我的想法跟你说一下。”陈焕升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赛马是一项让人十分喜爱的比赛,即便是不怎么了解的人,也会被现场的气氛调动出很高的积极性,愿意为自己看中的马匹加油助威。”
他说着,看了看宝宁,见到对方示意自己继续,他才接着说道,“所以,这项比赛除了观赏之外,也可以有些其他的用途。”
“哦!”宝宁挑了挑眉毛,饶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