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日报最新一期报纸新鲜出炉了。
虽然马会赛程及马匹情况依然占据较大版面,但另一则新闻也被刊登在了十分显眼的位置。
【码头劳工马票中奖,一百鹰洋收入囊中】
“哇,这家伙运气真是好啊,一百鹰洋,足够开间杂货铺了。”路人甲语气羡慕地说到。
“是啊,他算是从此翻身了。”路人乙盯着手中的报纸,撅了撅嘴,脸上闪过一丝嫉妒。
“看来这马票也没有那么难中嘛!”
“肯定啊,你想想,一共就那么十匹马参赛,十分之一的概率,很高啦。”
“那之前又不见你买马!”路人甲调侃了一句。
路人乙有些尴尬,慌忙地解释道,“切,还不是我之前有事,错过了机会,这才便宜了那个劳工,否则这一百鹰洋一定是我的了,还用说,下期我一定买。”
“那我也买,我就不信我的运气会比个劳工还差。”路人甲也不甘示弱地说着……
一时间,这种不甘心的情绪在香江屡见不鲜,人们都认为自己的运气一定更好,所以买马的热情也一度高涨了起来。
这个消息传到凯瑞的耳朵里,让他十分开心,他虽然不知道陈焕升用了什么方法,但是这个结果他很满意。
他叫人通知陈焕升,想要请他吃饭聊天,但意外地被拒绝了,陈焕升回话说,他现在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办。
这不是陈焕升推脱,他说的是实情。
在香江日报开始正式售卖之后,前期的销量并不乐观,那时的百姓也并不重视赛马,所以主打马会情报的香江日报,自然也没有被过多的追捧,但自从劳工中奖事件发生之后,人们突然意识到了香江日报里关于马匹介绍的重要性,报纸的销量一下便提升了上来。
贺仕文见到这种局面十分开心,总算是一直以来的辛勤工作没有白费。
然而陈焕升面对此情形却没有多高兴,一是由于他早已预计到这个结果,二是之前盲眼辉跟他说过的那件事还一直没什么动静,这让他始终觉得如鲠在喉。
就在他十分疑惑为什么对方还没有开始动手的时候,盲眼辉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老板,有动静了。”
“哦,这样就不要客气了,带来见我。”陈焕升双手合在一起搓了搓,好像期待的事终于发生了,让他感觉很舒服。
盲眼辉点了点头,“知道了,老板。”
……
文咸街街尾胡同口,一个临时售卖亭搭在那里。
说是售卖亭,其实不过一张桌子,四周架着几根竹竿,搭个极其简约的遮阳棚,桌子后面,勇哥正无聊地打着哈欠,右手在身上觉得痒的地方肆意地抓挠着。
阿峰站在他的身边,眼睛盯着过往的行人,嘴里不时地轻声叫嚷一句,“赛马资料,两个铜钱一份,真实准确,想买马的过来看看啦。”
自从上次勇哥跟他说完这条生财之道,阿峰就一直央求着让自己也参与进来,勇哥自然是不愿意的,后来阿峰拍着胸脯承诺,所有印刷的费用都由他来垫付,而他只占总利润的三成。
勇哥还真就有些发愁前期刊印的费用为题,反正这个工作一个人做也有些吃力,倒不如拉个合伙人进来,算下来也是合适的,这才答应把他留在身边。
刚开始两人生意非常不好,虽然摊子支起来的,但却几乎无人问津,加上两人没敢到正街街面上去售卖,所以知道的人很少,这也是盲眼辉刚开始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原因,陈焕升一度还以为这两个人销声匿迹了。
后来马会的赛事一天比一天受欢迎,人们由于受到了那位中奖劳工的刺激,投注也越来越多,这才渐渐有人发现了他们这个小摊位,来买资料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因为香江日报是四个铜板一份,而这里卖两个铜板,所以前来购买的人倒也不占少数。
正在这时,一个人朝着摊位走了过来,来者个子不高,瓜子脸,细眉毛,一双眼睛溜溜直转,看起来就是个精明人,他身穿粗布衣服,脚上蹬着一双布鞋,用手摸着下巴,咧着嘴开口询问道。
“你们这卖的是什么啊?”
阿峰见有顾客上门,赶紧开始介绍,“老板,来份马会资料吧,个个参赛马匹的资料都在里面了,哪个是冷门,哪个是大热门,哪个跑得快,哪个爆发力好,全都介绍地非常详细,买回去稍微研究一下,下一个中奖的就是你。”他的声音不大,仿佛不想过于张扬,但每个字也都清晰地传进了来人的耳朵里。
来人点了点头,“你这消息来源准不准啊,我知道有家报社也有类似的马匹资料,你这跟他那都一样么?”
“这点你放心,绝对一样,不仅如此,我这还比那报社便宜,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对比一下。”阿峰十分自信地介绍着自家的优势。
“哦,要是这么说,那你这属于抢生意啊,跟人家一样的东西,卖价却比人家便宜一半,就不怕那家报社来找你的麻烦?”来人眯着眼见,语气有些质问地说道。
“我说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别在这挡着我做生意。”听到对方口气不对,还没等阿峰说话,坐在座位上的勇哥先来了脾气,他冲着来人喊了一句,明显是在下着逐客令。
来人不骄不躁,微微笑着看了看勇哥,“你是这的老板?”
“没错,这个生意就是我开的,你想怎么样?”勇哥的语气很豪横,根本没把来者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