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淡定地把茶碗放回到身旁的桌子上,身子悠哉地向后一倚,微微阖上双目,似乎一点儿都没有担心儿子的安危。
他便是谭亚才,在香江绝对算得上是拥有恐怖财力的存在。
而那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就是他的大儿子,谭家铭。
谭亚才有两个儿子,另外一个正是被细佬六扣下的谭家俊,虽然是同一个父亲,但谭亚才的原配夫人早年因病去世,谭家俊是其后娶的小妾所生。
谭家本来有些家底,但中途却没落了,谭亚才凭借其过人的头脑,一点点苦心经营,再铸辉煌,获得了比祖辈父辈更大的成就。
谭家铭算是见证了父亲的崛起,而且他本身也十分优秀,自小便表现出了过人的经商天赋,十几岁便开始跟着父亲学做生意。
长大后更是性格内敛,胸有城府,把谭家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可以说谭家今天在香江的地位,也有谭家铭的一份功劳。
而谭家俊则不一样,他一出生便赶上了谭家如日中天,更有母亲宠溺。本来谭亚才非常看好大儿子,但是由于妾室常年吹着枕边风,加上儿时的谭家俊十分可爱,谭亚才也逐渐把小儿子捧在手心。
父母的同时娇惯,让谭家俊养成了纨绔的性格,骄奢淫逸、放浪形骸,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由于成长环境的不同,两兄弟性格迥异。但终究是都流淌着谭家的血液,所以谭家铭对谭家俊也十分爱护。
他曾在父亲面前提到过弟弟的荒唐行为,建议父亲适当纠正一下,谭亚才听到过后心里很欣慰,他觉得大儿子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偏心而对谭家俊心存芥蒂,还能适时地指出弟弟的毛病,这才是真正的亲兄弟。
谭亚才同时借着这个机会直接放权,把管束谭家俊的任务直接推给了谭家铭。
但是谭家铭平日里工作繁忙,只能抽出时间来找谭家俊谈心聊天,谭家俊表面上答应的很好,但实则却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根本没把谭家铭的话放在心上。
故此,才有了今天的事。
听到弟弟被赌坊扣下,又被父亲的那句明是询问实为责备的话点了一下,他心里十分不爽。
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谭家铭就要往外走,这时,身后响起了谭亚才的声音。
“如果没有必要,尽量不要把事情闹僵,把家俊接回来就好了。”
谭家铭回过身,点头应了一声“是”,然后快步朝着府邸外面走去。
在他身后,悄无声息地跟上来一位面色冷峻的年轻人。
那两个家丁也跟了出去,准备为谭家铭赶马车指引方向,但有意无意地,却跟那位年轻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
至尊赌坊。
谭家俊虽然留了下来,但却对细佬六等人没有一丝好脸色。
细佬六当然不介意,他的目的只是要回谭家俊借出去银钱的本利,至于谭家俊如何,他根本不会理会。
不仅如此,他还好生招待着,特意叫来一桌酒席,任凭谭家俊吃喝。
“谭少爷,不要客气,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只要我能做到的绝对会尽量满足你,而且你放心,这些都是我个人请你的,不会算在你的账目里。”
谭家俊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也不废话,自顾自地吃喝了起来,赌了那么久,他还**得有点饿了。
看到谭家俊不停地往嘴里塞着东西,虽然吃相不好看,但细佬六却乐得他如此。
看了眼时间,那两个家丁已经离开将近一个时辰了,按理说应该能取回钱了,细佬六表面悠哉的喝着茶,但内心却也有些着急。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叫嚷的声音。
细佬六听着声音有些耳熟,随即,微微一笑,他知道,这是那两个家丁回来了。
“有冇人啊,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细佬六瞥了一眼谭家俊,显然他也听到了家丁的声音,不禁面露得意的神色,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悠哉地缓缓喝下。
“谭少爷,看样子您的家人来接您了,不知道你吃好了没有,要不要跟我去前面看看!”
谭家俊微微一笑,“不急,让我进来容易,让我出去可没那么简单。”
细佬六皱了皱眉,“谭少爷,你这是咩意思啊,难不成还想再赌几场?”
谭家俊摇了摇头,也不搭话,身子也没有移动半分。
细佬六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此时最主要的还是要把钱财要回来,所以他不再理会谭家俊,而是径直朝着外堂走去。
赌坊里,那位冷面年轻人随手扯过一把椅子,轻轻放在谭家铭身后。
谭家铭连看都没朝身后看一眼,便向后坐了下去,冷面人则刚好把椅子放在谭家铭的正下方,而且整个步骤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至尊赌坊装修的十分豪华,桌子板凳都是实木制作,重量自然不轻,但那个冷面人竟然单手抓握仍然毫不费力,还能如此举重若轻,毫无声响,不得不说手下是一定有真功夫的。
细佬六也是在江湖上行走多年的人物,他从后堂走出来刚好看见了这一幕,不禁皱了皱眉头。
按理说如果是单纯的送钱赎人,那么两个家丁过来就足够了,但对方不仅来了个练家子高手,还有位衣着华贵的男人,明显是来者不善。
细佬六微微一笑,拱了拱手,“哎呀,这位老板你好,请问是来接谭少爷回家的么?”
这句话说的很规矩,既没有提到钱财,也给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