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王捕头,乃是北齐旧臣。
北齐没灭的时候,他就是总捕头,在济州赫赫有名,名为王琨,人送绰号:赛李广。
王琨嘱咐完身边的人,城墙上的守兵也取下箭矢拿下了公文挑灯查看。
勘查完确认无疑,才打开城门。
王琨带着济州来的官差进了城之后,跟守城的士兵简单说了几句话,便带着人去了衙门。
一刻钟左右。
孙知县带着程咬金刚回到衙门,才刚坐下说了几句话,就听到外面啪啪砸门的声音。
“这深更半夜的,怎么又有人叫门?”孙知县愁眉不展的说道。
“大人,大人,不好了。”
就在这时,管家跑了进来。
“何人叫门?”孙知县问。
“大人,外面是济州知府派来的官差,听到他们喊,我没敢开门,先回来禀报了。”
孙知县心中一紧:“这么快?”
“程咬金,你先躲一躲。”
“我问心无愧,为何要躲?”程咬金说完,向前走了几步,“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其实,程咬金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也有点发虚。
不过,这个时候,他必须要强装镇定。
孙知县看着一个孩子,如此做派,倍感震惊。
就连很多大人,也做不到程咬金这般淡然自若。
“程咬金,若是在东阿,本官可以还你公道,就怕他们连夜赶来是要将你带至济州,到了那里,本官可就无能为力了,你是死是活,只有济州知府说了算。”
孙知县说着话,外面的砸门声更加急促。
“大人放心开门就是,我若是跑了,没罪也是有罪,咬金虽年幼,但却不想背负罪名,更不想给祖宗抹黑。”
见程咬金一腔肝胆,孙知县也不在劝说。
“也罢,若是真把你带去济州,我也会告诉总兵大人,或许他能够救你。”孙知县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来到前院。
管家走在最前面打开了大门。
王捕头身后的衙役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磨磨叽叽干什么呢?”
“放肆!”孙知县呵斥眼前衙役,“衙门口,岂容你一个小小衙役如此蔑视本官,你可知犯上之罪?”
“呵呵,犯上之罪?孙知县,你脑袋上的乌纱帽马上就要不保了,你在的管辖内,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跟老子摆什么官威?”
衙役不屑的看着孙知县问道:“犯人程咬金呢?把他带来,我们奉知府大人命令,前来提人。”
“小爷在这!”
话音落罢,程咬金从孙知县的后面走了出来。
众人看到果真是个孩子,一个个震惊不已。
尤其是王琨,他看的出来,眼前这孩子有一股少年老成的气质,眉宇间透着一股坚韧,举手投足也毫不畏惧。
“孙知县,你当真是活腻歪了,东阿县大牢被劫不说,这深更半夜,你竟然还将犯人带到衙门,是何居心?”
刚才叫嚣的衙役,落井下石,这个时候,恨不得将孙知县狠狠的踩在地上。
孙知县知道,眼前这衙役就是狐假虎威。
出了这件事,他的乌纱帽还真有极大的可能保不住了,加上他是济州知府的人,自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此刻,孙知县也只能暂时隐忍。
“大牢被劫不假,但是程咬金却立了功,他知道劫匪的来路,乃是黑云寨的土匪,总兵大人已经派兵围剿,让本官好生看管程咬金,不得有任何闪失。”
孙知县知道,这些衙役已经不将他放在眼里了,他要是出面阻止必然没有作用。
只有将总兵抬出来,或许能让这些官差忌惮三分。
果然,此话一出,那衙役思考了片刻。
“王捕头,您看?”
“审讯犯人是官府的事,即便是总兵也无权过问,我等奉命行事,今夜必须带程咬金返回济州。”
听到王捕头的话,衙役笑着说道:“得嘞,来人,给杀人凶犯程咬金,带上手铐脚镣。”
“你们这是徇私枉法……”孙知县愤怒的说道。
“徇私枉法?哈哈……那又怎么样,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在说吧,过不了多久,知县大人就要成为普通老百姓了。”
衙役大手一挥,说道:“带走!”
“等等!”
程咬金突然喝道。
“怎么,小屁孩,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程咬金微微一笑,目不避视:“你叫什么名字?”
“哟,怎么着,你还有什么想法?也不怕告诉你,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毕韵套。”
“毕韵套?”
程咬金突然放声大笑,众人都以为这孩子疯了。
随着笑的越来越剧烈,程咬金便开始拍着大腿,最后甚至躺在地上,拍着地面。
“哈哈哈……笑死我了,竟然真的有人叫毕韵套。”
啪!
见程咬金止不住的笑,毕韵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愤怒的上前踢了几脚。
“笑什么笑,不许笑,起来!”
王捕头急忙拉住了毕韵套说道:“何必对一个孩子动手。”
“孩子?王捕头,他可杀了知府的公子。”毕韵套不爽的说道。
王捕头心中冷笑。
从他听到这件事,就觉得无稽之谈。
一个孩子,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人。
“说我杀人,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对我拳打脚踢,怎么你想屈打成招?”程咬金站起身,面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