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老鸨被带上堂来。
在牢里的折磨,可算是让她受尽了苦头。
到了堂上,老鸨就看到了程咬金,恨的牙根痒痒,骂骂咧咧的说道:“好你个兔崽子,又是你,老娘早晚得活剥了你的皮!”
“啪!”
“大胆老鸨,竟然咆哮公堂……”
“威武……”
两旁衙役,木板一敲声音一起,老鸨吓的急忙下跪。
“民妇不敢……只是这个小兔崽子欺人太甚,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孙知县望着堂下刁民,并未理会,反而看着程咬金,让他道出冤情。
程咬金剪短截说,一来二去将事情又叙述了一遍。
怡春楼霸占他人房产,主人到场,验证了房契上的指纹,一切水落石出。
老鸨没想到,房子的主人真到了,这才汗如雨下,心里无比慌张。
“堂下老鸨,本官问你,你可知罪!”
“大人……大人冤枉啊,民妇就是一个老鸨,这怡春楼真正的主人,也不是我啊……”
“那是何人?”
“这……”老鸨面色一苦,想了片刻说,“真正管事的,是李彪,他还管理着一个地下钱庄。”
“地下钱庄?”
“没错……”
砰砰砰……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击鼓鸣冤。
孙知县眉头一紧问道:“何人击鼓?”
说罢,一个衙役跑了出去,片刻之后才折返回来说道:“启禀大人,外面有人喊冤,说是他们的老板李彪被杀了。”
“什么?”
孙知县一惊,说道:“带上堂来。”
不多时,几个身上挂彩的男子,跌跌撞撞的到了堂上,跪下就喊冤。
当抬头看到程咬金时,其中一人震惊的说道:“大人,就是他,就是这个小子杀了我们老板!”
老鸨脸色煞白,问道:“你说,李彪被这小兔崽子给杀了?这怎么可能?”
程咬金冷笑一声说道:“就是,这光天化日,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我没胡说。”这人说完,又看向知县,“大人,是这样的,昨天李彪带着我们去追程咬金,出了城之后,程咬金把我们引入了树林,没想到里面有他的同伙,我们不慎掉入了陷阱里,然后他的同伙拿出二十两银子,告诉我们,谁杀了李彪,银子就是谁的,李彪手下有一个叫小四的,动手杀了他。”
“你这故事编的倒是很精彩啊,你们说是李彪带着你们追我,你们为什么要追我?”程咬金突然反问。
“这个……”打手一时无言。
知县拍了下惊堂木喝道:“从实招来!”
“大人,草民不敢撒谎,句句属实,贾甫顺说程咬金要去济州告状,李彪才带我们去追。”
“哦?我去告状,你们去追我,我怎么没看到你们,还有,你们是不是心虚,知道霸占了房产,所以才追我想杀人灭口?”
程咬金句句诛心,让这打手有言难辨。
“这……”
“还有,李彪带人到贾家对贾甫顺的父母殴打致重伤,贾甫顺为什么要给你们通风报信?难不成,是你们威胁他?”
“话又说回来,你们一帮大人追我一个小孩,怎么可能追不上,还说我把你们引入树林,还有什么同伙,还真是能编。”
程咬金说完,看向孙知县:“大人,草民冤枉,请大人明鉴!”
孙知县也觉得来喊冤的这人,漏洞百出。
而且正如程咬金所说,他们追击的目的本就不单纯。
“来啊,将这些作恶多端的刁民,重大二十大板,若是在胡说,定不轻饶……”
“大人……冤枉啊大人……”
这些打手脸色聚变。
他们本想着来告程咬金,没想到,却要挨板子。
几个人被衙役给按趴下之后,厚重的板子就落在了身上。
本身就挂了彩,在加上在城外折腾了一夜,早就吃不消了,这二十大板,算是要了他们半条命。
“啪!”
孙知县惊堂木一拍,喝问:“还不从实招来!”
这几个打手一个个趴在地上,哪还有力气说话,抬起手冲着上面挥了挥,画面甚是好笑。
“本官问你们,李彪到底死没死……”
台下爬着的打手,点了点头。
“何人所杀!”
“小……小小……四……”其中一个打手声音虚弱的说道。
“全名叫什么?”
“不知道……”
“先拉下去,候审!”
几个打手被拉下去之后,老鸨吓的腿都软了。
虽然知县不相信,但是老鸨心里可清楚,这些打手应该不是胡说。
看了旁边的程咬金,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竟然如此的沉着冷静,他的心里竟然有些打怵。
“大人,我招,我全招!”
“你要招什么?”孙知县问。
“大人,我的确是听李彪的,但是这怡春楼和地下钱庄的幕后老板……呃……”
老鸨话还没说完,脖颈后方突然一痛,像是扎入了什么东西,瞳孔突然一睁,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旁边的人吓了一跳,孙知县也猛然站起身。
程咬金就站在老鸨旁边,刚才听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也看到有个细长的东西闪过。
“快,探明情况!”
话音落罢,老鸨的身子软在了地上。
衙役上前查探,抬头说道:“大人,她死了……”
闻言,程咬金快速跑了出去。
就在这时,看到门口旁听的群众,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