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急忙掐着孙知县的人中,片刻后,孙知县才缓了过来。
孙知县急促的喘息着,看着程咬金,心里有苦难言。
他身为父亲,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戳穿孙莲儿的女儿身。
至少,得让孙莲儿自己坦露。
一边喘气,孙知县一边想辙。
“大人,你可吓死我了,平时看您镇定自若的,怎么到了孙莲儿这儿,这么容易着急上火呢?”
程咬金说完,随手拿出了一把花茶。
“大人,晚上睡觉前,可以泡一包花茶,去火气的。”
孙知县撇了程咬金一眼,并没有去接什么花茶。
程咬金自讨没趣的把花茶放在了桌子上。
“程咬金!”
“诶!”
“本官待你不薄吧?”
“那是……”
孙知县沉了口气,又道:“这次去赴任,既然危险重重,本官拜托你一件事!”
“大人请讲!”
“我不想莲儿跟在我身边,万一有个闪失,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孙知县盯着程咬金,冷静下来之后,他也想明白了。
虽说他们两个人在一个屋里过夜,但是程咬金并不知道孙莲儿是女儿身,这说明,两个人并没有发生什么。
当然,这传出去,孙莲儿的名节肯定是保不住了。
所以,孙知县心里也认定了,必须得让程咬金做他的女婿。
即便现在程咬金还小,但是在隋朝,男子十五,女子十三便可嫁人。
“大人的意思是?”
“明日我去赴任,就拜托你照顾莲儿,若是我安全上任,会派人来找你,到时候,你在护送莲儿到济州。”
程咬金想了想说道:“大人,如此太麻烦。”
“你有什么主意?”
“大人不用担心,来之前,我去了一趟兵营,调集了二十名精兵,明日一早护送大人去济州!”
孙知县震惊的看着程咬金:“你哪来的权利去调兵?”
“总兵大人……不,现在是刺史大人了,他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个虎符,以及百名士兵,可供我调遣!”
孙知县倒吸一口冷气。
纵观隋朝之前,也没有那个孩子,在八九岁的时候,有这般殊荣和权利。
此刻,孙知县更加认定了心中的想法。
“不过,大人顾虑的也不无道理,刀剑无眼,真要有人行刺,孙莲儿也会处在危险之中,不如这样,明日我也一同前往,莲儿跟着我,就跟在你们身后保持三里地左右,如何?”
孙知县点了点头:“如此也好!”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对了大人,咬金还有一事想问。”
“说!”
“李彪和老鸨的命案,大人不查了?”
“不是不想查,实在是本官没时间了,必须要去赴任,而且……”孙知县说完,打量着程咬金,意味深长的说道,“有些事,我说了,你也未必懂。”
“大人不说,又怎知咬金不懂?”
孙知县想了想说道:“倒也简单,就是这两件命案非比寻常,老鸨是在招供的时候被暗杀,若是在我这个位置查下去,阻碍重重,这背后的人势力不小,若是本官坐在了济州知府的位置,倒也不是没可能查出这幕后真凶!”
“原来是这样,大人高瞻远瞩,是咬金误会了。”
程咬金说完并手抱拳:“大人,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咬金,以后没人的时候,不用叫我大人。”
“不叫大人?”
“对,叫我伯父就好。”
“咬金怎敢!”
“你能调动军营百兵,本就不是普通人,况且,我也欣赏你的为人,私下里不愿太过生疏,拉开了距离。”
“如此,咬金就高攀了。”
孙知县笑了笑,说道:“去吧。”
程咬金退身到了门口,刚准备走,突然又说道:“大……伯父,竟然您看得起咬金,有句话咬金还是要提醒一下,莲儿这名字有些太……恩……还是阳刚一点的好,咬金告辞……”
程咬金走后,孙知县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小子,还真是耿直……”
……
东阿县,肥城四恶的居住地。
吴祥达来到门口,敲了敲门。
门打开之后,吴祥达左顾右盼,见没有人,才走了进去。
到了堂屋,吴祥达说道:“怎么样了?”
“大人,这刀伤没那么容易恢复。”
“我是问县衙那边怎么样。”
老大反应过来说:“哦,是这样,我打探到了消息,公文下来了,催的紧,孙知县明天一早就要去赴任。”
“明天一早,这么快!”
“大人放心,这两天,我跟老四集结了一些人马,足有十几人,这些人都是跟我们交情很深的,绝对不会让孙知县活着去济州!”
吴祥达想了想问道:“你们准备在什么地方动手?”
“我已经安排好了,我的人已经提前埋伏在他们的必经之路,我选的地方适合打伏击,以他们的脚程到了伏击点,应该在中午,那会儿可是又热又累的时候。”
吴祥达点了点头说:“好,明天就看你们的了,至于你们的仇,我会帮你们报,但是你们给我记住,要是没杀了孙知县,你们想想怎么跟太守大人交代吧。”
“大人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
程咬金前脚刚离开书房,在外面等候的孙莲儿就堵了上去。
“程咬金,我爹跟你说了什么?”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