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樵夫指的路,没多久几个人就看到了一个桥。
只不过,这桥就是几个木头搭建的,看上去不是很牢固,马根本无法在上面走。
“你们在这里等我吧,我自己去找。”
“小程爷,这里太偏僻,万一遇到危险,我们不好救你啊。”
程咬金一乐,看了看两个人说道:“我应付的了,你们好好看着马就行。”
说罢,程咬金接过两坛好酒,独自过了桥。
恶堂叹了口气说道:“大哥,你忘了,他是怎么把你打趴下的。”
恶山脸上无光,不过,这却是事实。
眼前这个不大点的孩子,的确太令人震惊。
程咬金大步的向山坡走去,一直看到樵夫说的篱笆院,才停下了脚步。
观瞧了片刻,程咬金径直走了过去。
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一个邋里邋遢的男子,躺在一张木椅子上,手里提着一壶酒,拿着一只鸡腿,旁边的石桌上,还摆着一只鸡。
“喝着呢?”程咬金走进去率先说道。
躺在木椅上的男子,眯着眼,应了一声。
随后感觉到声音不太对劲,这才坐起身,醉眼朦胧的看着程咬金。
见是个小屁孩,冷笑一声,说道:“呵……谁家的孩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孩子怎么了?孩子就必须不懂世事,就必须被别人看不起?”
“酒……”
邋遢男子双眼顿时冒光,猛的起身,从程咬金的手里接了过来。
放在石桌上,打开瓶塞,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好酒……好酒……”
“上好的杏花春!”程咬金接了句。
“杏花春……”邋遢男子说完,举着坛子就往嘴里灌。
程咬金失望的摇摇头,说道:“看来,昔日的赌王宁十一,的确是堕落了,算我来错了地方。”
将另一坛酒放在地上,程咬金转身便走。
正喝着酒的宁十一,眼神突然绽放凌厉的光芒。
“等等……”
程咬金回过身,看着宁十一拎着酒坛子,眼里出现了一股杀意。
“谁派你来的?”
“没人派我来。”
“呵……你一个孩子,没人派你来,又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还想着带两坛酒?”
程咬金想了想,反问:“假设有人派我来,你希望是谁?”
“老子谁都不希望。”
“昔日恩师若要在,怎舍徒儿战群狼啊……”
程咬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云里雾里的话。
“你说什么?”
宁十一将酒放在了石桌上,走上前一把抓住了程咬金的衣领:“师父让你来的?”
程咬金心里一喜。
他知道,能有一手超高的赌术,肯定有师父。
他说那句话,也是想看看,能不能跟宁十一套套近乎。
“你师父,不是我师父,不过我觉得,你师父应该不再世了。”
“放屁,师父他老人家活的好好的,只是我这个不争气的徒弟没脸回去罢了。”宁十一松开了程咬金,转身走了回去,又道,“你走吧!”
“当年黑皮剁了你两根手指,你就打算一直这么忍气吞声下去。”
听到黑皮的名字,宁十一的心突然被扎了一下。
猛然别过头,眼神充满了愤恨:“小屁孩,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程咬金!”
“程咬金?”宁十一转过身,问道,“可是,查清前任知府死因的那个孩子?”
“你知道我?”
宁十一轻笑一声,说道:“我虽隐居山林,但是城里的事,只要我想知道,就一定能知道。”
“你来找我做什么?”
“找你帮忙!顺便也帮你自己。”
“找我帮忙?你我素不相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就凭这两坛酒?”
程咬金摇摇头说道:“这两坛酒,是会客的,我说了,顺便帮你自己!”
“有趣,说来听听……”
“你能忍气吞声到现在,并且又不走远,说明,你心里也不甘心对吧,能让你畏惧的,应该不是黑皮这个人,而是他背后的势力吧?”
宁十一皱了皱眉,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请你帮我演一出戏,将他背后的人引出来。”
“哈哈哈哈……”宁十一突然大笑,说道:“程咬金,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以为你是谁,就是黑皮,你都应付不来,怎么可能引出他背后的人?”
“区区一个黑皮,不足挂齿,只要你愿意,今晚我就能要了他的命。”
“口出狂言……”宁十一不屑的说道。
随后,程咬金拿出了黄金弹弓,对着宁十一的茅屋打了一颗弹珠。
弹珠直接穿过了简易的墙体,砰的一声,打在了里面用来支撑的木柱上。
啪!
木柱应声折断,茅屋竟然瞬间坍塌了一半。
宁十一一惊,大骂道:“你……你竟然毁了我的房子……”
啪!
程咬金往石桌上扔了两块十两的银子。
“这些钱,够你在城里买个民宅了。”
“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还不是个废物,拿上这些钱,去黑皮的场子,在赌一次,这一次,你能赢多少是多少,哪怕是五百两,我也会让你连人带钱一起走出来。”
宁十一倒吸一口冷气。
他见过强势的人,却还没见过如此强势的一个孩子。
他竟然在这个孩子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帝王之气。
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