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金,这才短短一天没见,你又捅什么篓子了?”孙兼愁眉不展的问。
程咬金叹了口气说道:“大人,真不是我捅娄子,这就是事赶上了。”
“怎么什么大事都能被你一个孩子给赶上呢?”
“那谁知道,我点儿背呗!”程咬金无奈的说。
祖冲脸色缓和一些,问道:“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咬金,你还是说说遇到什么事了吧?”
“济州城有一个地下钱庄,也是霸占的别人的铺子,地头蛇黑皮在那里有许多年了,你们猜,他背后的靠山,是谁?”
“谁?”
“济州太守!”
嘶!
祖冲和孙兼对视一眼,心中一惊。
“又是一个太守!”
“你们看,你们的反应,跟我刚知道的时候,一模一样。”程咬金顿了下又道,“这事啊,还得从王琨王捕头的侄子说起……”
随后,程咬金开始了长篇大论。
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之后,祖冲和孙兼的脸色无比沉重。
过了片刻,祖冲再次问道:“咬金,此事不是儿戏,你确定这件事牵扯到了济州候?”
“这是黑皮的手下说的,不过目前来说无法考证,再者说了,济州候是什么人,就算这件事跟他有染,也拿他没什么办法,我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
“两位大人,从东阿县到济州,你们不觉得有些地方很像吗?”程咬金说道。
孙兼应道:“我也有所怀疑,东阿县有几间好铺子被霸占了,开了怡春楼和地下钱庄,济州也有这样的情况,而且都有太守的影子……刺史大人,此事恐怕牵扯重大啊。”
祖冲也觉得事情渐渐超乎了他的意料。
“咬金,此事你暂且不要查下去了,济州候窦文隆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如果背后真的是他,你现在闹这么大的动静,恐怕会给你遭来杀身之祸,甚至会殃及你的家人。”
程咬金没想到祖冲竟然会说这番话。
他肯定更了解济州候的为人,可是系统的任务在这摆着,他不能不去做。
程咬金想了想说道:“刺史大人,孙大人,该不会因为背后的人可能是济州候,你们就想袖手旁观吧?”
“不是我们要袖手旁观,实在是济州候的身份在那,如果没有极大的事情以及确凿的证据,若是惊动了他,只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麻烦。”祖冲说道。
“是啊,咬金,你还小,有些事还不太明白。”
“明不明白,我也已经无路可退了。”程咬金叹息的说道。
“为什么?”祖冲问。
“那天很多人都见过我,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与其就这么跑了,不如改变一下方法,我已经派人去跟济州太守接头,我想,就一个黑皮,不至于让太守大动干戈,我若是将他取而代之,继续帮他们经营,或许能化险为夷。”
程咬金顿了下,又道:“而且,这样一来,我还能打探到更核心的事情。”
“什么?你竟然想取代黑皮,你只是个孩子,济州太守,会用你?”孙兼问道。
“孙大人,我没那么傻,这件事,我会在暗中,明面上我会派人处理,这个您大可放心。而且,仅仅一个地下钱庄,这点小事,应该传不到济州候的耳朵里,只要我能稳住济州太守,那么便可平安无事,只不过当下有一件事,需要刺史大人施以援手。”
祖冲摆摆手说道:“咬金,你我的关系,就不必说这么客气的话了,本官只是担心你,你是个奇才,小小年纪若是被人忌惮,恐有性命之忧啊。”
“大人放心,咬金心里有数。”
“也罢,既然你心意已决,就说说想让本官怎么帮你。”
“大人,那个宁十一,我已经带来了,我请他来的时候,他房子被我给拆了,也没地方可去,而且他赢了那么多钱,太守也不会放过他,肯定会四处寻找,所以只有在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祖冲点点头说道:“这个不难,我给他安排一个房间,会让人看着他,让他寸步不离。”
“如此,就多谢大人了。”
“就这些?”
“对,其他的事情,我能应付。”程咬金说完,又道,“对了,孙大人,高唐太守那边,您准备时候动手?”
“哦,本官来,就是想请大人出示批捕文献,派兵将高唐太守抓回来。”
“如果我所料不错,高唐太守的后面恐怕也有人,说不定就是济州候,您务必小心。”
孙兼此刻也有些心悸。
那毕竟是一州之候啊,弄不好会万劫不复。
不过,孙兼并不是一个遇到困难就退缩的人。
“咬金,朝廷上的事,自有朝廷处理,你还小,我还是劝你早些离开,最好能带着莲儿一起离开,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吗?”
孙兼已经预见到,若是高唐太守的背后真有人,那么他的压力将是他想象不到的。
只有他无牵无挂,才能不畏强权。
程咬金看着孙兼,又看了眼祖冲。
祖冲也对程咬金郑重的说道:“咬金,你现在深陷泥潭,若真牵扯到济州候,等事情闹大了,恐怕到时候连我也不好护你周全。”
程咬金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在给我一天时间,如果顺利,明天下午,我带莲儿出城回东阿县。”
“不是回东阿县那么简单,带上你一家老小,先去历城吧,那里有我的一个旧部,叫武云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