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汤佐、糜贞、徐盛一行三人终于抵达了郯城境内。
越是靠近郯城,越是显得热闹。
郯城郊外,道路阡陌纵横,水渠遍地流淌,到处都是良田。
除此之外,官道上行人川流不息,商贾络绎不绝,光是从汤佐身边经过的行商队伍都不胜枚举,与彭城一带荒凉的景象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汤佐看在眼里,却记在心里,总有一天,他会把彭城发展的比郯城还要好。
一到郯城,糜贞便给汤佐和徐盛当起了向导,她从小到大都一直生活在这里,对这里的一切早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前面就是郯城了!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到家了!”糜贞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指着前方不远处巍峨而又庞大的城池说道。
汤佐注视着郯城,见城楼上旌旗飘展,城门两旁整齐的站着两排士兵,行人、商客都鱼贯入城,显得极有秩序。城内的主干道上,更是人山人海,道路两旁店铺林立,形形**的人络绎不绝,他似乎已经能够听见城内的嘈杂声了。
他仍与糜贞同骑一匹马,糜贞仍旧是一身男儿打扮,长相清秀的她,吸引了不少路旁女子的目光。
渐渐接近郯城,城内的喧嚣声随之传来,越是靠近,越显得嘈杂。
在糜贞的指引下,汤佐驱马走在主干道上,由于行人颇多,速度也走的很慢,汤佐索性欣赏起城中的店铺来,看看有没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与汤佐同行的徐盛显得尤为兴奋,由于他一般执行的任务多是刺杀任务,所以基本上在夜间行动。任务完成就立刻赶回浮屠寺复命,根本不在城市里待,所以很难有机会看到如此热闹的场面。
糜贞注意到汤佐、徐盛二人的目光都被城池里的繁华所吸引,不屑的道:“两个乡巴佬!有什么好看的!前面左拐!”
汤佐听了,也不去理会糜贞,拽了一下马匹的缰绳,拐向左边的一个道路上。徐盛则紧随其后。
“你家还有多远?”汤佐问道。
糜贞抬起手,指着这条道路的尽头,对汤佐说道:“看见了吗?那里就是我家!”
汤佐顺着糜贞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赫然看见一座宏伟的庄院,庄院坐北朝南,大门正对着他现在所在的这条道路上,院墙有三米之高,墙外种着一排苍松劲柏,在冬雪的覆盖下,裹上了一层银装。
“徐州首富的府邸,果然非同凡响!”汤佐看后,感慨道。
“怎么样?吃惊了吧,没想到我家有那么大吧?”糜贞炫耀的道。
汤佐生活在现代,什么样的东西没有见过,糜竺的府邸再大,能大的过紫禁城?小样嚣张个毛线。
不过,糜竺的财力确实雄厚,整个府邸居然占据了郯城的六分之一。
一想起坐在他前面的糜贞早晚都会成为他的大老婆,他的脸上便浮现出了一抹轻微的笑容。
糜贞见汤佐没有说话,刚一扭脸,便看到汤佐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她疑惑不解的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
“不对,你笑的那么阴险,是不是在嘲笑我?是不是你觉得我家还不够大?”糜贞撅着小嘴,质问道。
“我哪敢嘲笑糜大小姐啊……”
“既然你不是嘲笑我,那你告诉我,你刚才到底在笑什么?”
“真的没什么,你怎么就不信呢?我是……是兴奋的,因为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气派、雄伟的大庄院呢……”
“真的?”
“自然是真的了!”
糜贞听后,心里得到了慰藉,扭过头,这才不再和汤佐拌嘴了。
一行三人,很快便来到了糜府的门口,汤佐先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然后伸手要将糜贞抱下来。
“不用!”糜贞一抬腿,自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她径直走向糜府大门,守门的家丁看见了,立刻上来拦道:“干什么的?”
“混账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糜贞冲着家丁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两个家丁仔细一看,这才看清楚,这是大小姐回来了!
两个家丁立刻跪在地上,求饶道:“原来是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如此打扮,小的瞎了狗眼,差点没认出来,还请大小姐恕罪!”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去管家那里各领二十大板!”糜贞说着便朝糜府里走去,倒把这两个家丁吓得一屁股瘫软在地上。
汤佐见腹中的家丁对糜贞都有些忌惮,加上糜贞性格如此,想必平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真是有点怕怕,以后我会不会变成个妻管严。他一想起自己以后要成为糜家的姑爷了,就应该先从笼络人心开始。
于是,他一个箭步跨了过去,一把拽住了糜贞的胳膊,委婉的道:“糜小姐,家丁见惯了你平时女装的打扮,你突然换了一身男装回来,无论换做是谁,一时间肯定认不出你。他们也没有犯什么大错,你就打他们二十大板,是不是有点太蛮横了点?”
“你说什么?我蛮横?我蛮横吗?那好,我就蛮横给你看!你们两个,去管家那里,各领五十大板!”糜贞生气的说道。
话音一落,糜贞调转枪头,直接对准汤佐吼道:“姓汤的,我告诉你,这里是我家,不是你的府衙,你没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糜贞用力甩开了汤佐的手,怒气冲冲的朝府里走去,冲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