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喔喔喔……”
“喔喔喔……”
一声又一声的公鸡打鸣声响彻了大力熊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
熟睡中的熊垣突然感到一阵阵的心悸,猛然从睡梦中醒来,瞪大了双眼,耳边传来的是一声声打鸣鸡的叫声,眼前看到却是古朴,甚至是简陋的房梁,身上盖着的确实一张厚厚的不知名的动物皮毛,青石垒成的墙壁上挂着两把厚重的斧头,甚至熊垣还看到了一个黑色的陶罐,陶罐旁边是十字形状的窗户,正透着清晨微微的光亮,让他可以清楚的将这些房间的布置看清。
正因为他都看的清楚,心里才觉得这些都很荒谬,这些东西别说在他的家里,就是在悬崖村,这些都未必能够见到。
熊垣擦了擦因为心悸而冒出的冷汗,安慰自己说,我只是在做噩梦,我只是在做噩梦,没什么大不了的,等梦醒了一切都好了。
于是他咕咚一声又重新砸回了床板上,可是他的后背面对不是他记忆中早就熟悉的柔软的席梦思床垫,挨着的也不是那伴随着他接近一年的柔软大枕头,反而是僵硬的石板,冰凉的石枕头,一瞬间,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惊呼出声,再次挺立了起来。
我不是在做梦!
熊垣摸着疼痛到想要流泪的后脑勺,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清晨刚刚露出的些许亮光,让整个房间显得朦朦胧胧的,他干脆站起身,刷的一下,那层动物皮毛掉了下去。
熊垣低头,摸了摸身上露出的衣服,粗糙,而且里面纵经线稀疏,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麻衣吧?熊垣长大了嘴巴,迈步到墙壁上,伸手摸了一下,粗粝的石头坑坑洼洼,冰冰冰冰的,让他的头脑一清。
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上也是粗糙的,手指上又磨砺出来的老茧,手背上还有着几道疤痕,像是细小的蜈蚣一样,趴在那里。
“这是我的手?”
熊垣都有些不确定了,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的手虽然称不上细皮嫩肉,但是绝对不会这么布满老茧,毕竟一个正常上学到大学毕业的肥宅,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厚的茧子。他用力的握了握双手,从未有过的力量感让他那有些担心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下。
熊垣伸手从墙壁上摘下一把斧头,他以为自己拿下斧子的时候,会有些沉重,但是当他摘下来的时候,却发现除了有些压手之外,并没有以前自己拎起斧头的沉重感。熊垣将斧子凑近眼前看了一下,绿色斑驳,形式古朴,上面刻画着粗狂的纹路,一根看上去像是树根一样的把柄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疙瘩,把柄直直的插在斧子里,斧头端坑坑洼洼,但是又被磨的锃亮,看得出来这是经常使用的一把斧头。
最重要的是,熊垣打量了一会儿终于确认这是一把青铜斧头!
我的天!
熊垣心里颤了颤,他相信自己不会认错,他是一个肥宅不假,但是稍微看过鉴宝或者逛过博物馆的人就知道,青铜的颜色和铁器,和铜器这些颜色是不一样的,青铜带着的那种灰绿,是一种相当独特的颜色。
而看着这样的斧头一般情况下,只会出现在博物馆里,甚至会出现在那些非常重要的展览里,而现在他这些东西明晃晃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拎着,随便摆弄。
这一份震撼直冲他的心灵,让他全身颤栗,随着他的心神动摇,一个个画面,一连串的声音,流转过他的脑海,让他心里从清醒就刻意压制着的想法变得越来越清晰,最后将他从头到脚都淹没了下去,现在再也压制不下去了。
“我穿越了!”
熊垣被庞大的信息冲击着脑海,两眼一翻,又昏倒了过去,斧子从他的手中跌落,砸在了床上。
良久之后,熊垣脸色苍白的从床上重新爬了起来,他终于知道了自己在什么地方,这里是大荒,长老们嘴里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大荒之中多异兽,凶猛异常。什么神兽,瑞兽,凶兽,猛兽,qín_shòu,等等,不一而足,让这里充满了无数的传说与诡异。
甚至连他们在这已经扎根了三百年之久的大力熊部的周围也不安静,常常有诡异的猛兽袭击,还有山林中偶尔传出来诡异的震动。以前他们的房屋就因为这频频倒塌,所以才不得不以青石为屋。
熊垣伸出手狠狠的搓了搓脸,让自己变得更加清醒一点,心里默默的想着自家的事情。
他这具身体也叫熊垣,和他以前的名字一样,都是大名。垣的意思是城墙,坚固,而又挺立千年不倒,在他穿越之前,这个名字可是他那老父亲翻遍了书籍,最终确定的一个名字,希望和他可以做到即使像城墙一样,性格坚毅,永远不倒。
至于现在的这个父亲,给他起这个名字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他出生那天,他刚刚从城墙上下来,随口说,这孩子就要垣吧,以后他也要和我一样去上那里去的,完全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随后又给给取了一个小名,叫什么熊牙子!而熊牙子这样的名字,在部落里早就烂大街了,就和穿越前人家叫什么张三李四,张伟王伟,张丽王静一样,什么随便喊一声熊牙子,部落里一小半的小孩子都会答应。
反正部落里的人都这么叫,他反抗了很久,都没什么效果。
今天十一岁半,身高一米五左右,因为经常被他那个粗心的父亲操练,他身上的力气大的惊人。
他的父亲,按照这个熊垣的习惯性称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