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结束,边境恢复安定,臣就想让当地能快些恢复市肆,让边境繁荣起来,百姓的生活也能有所保障。”
“这本不该是臣的职责,但当地百姓联名请求,臣不敢推辞,因此才多做了一些。”
正因为做多了,让百姓爱戴,所以才引起了皇帝的猜忌。
下面的官员不停小声议论,有的说他这就是越权,有收买人心之嫌,有的说他想百姓之所想,做得对,远在边境,事出从权,没有及时上报朝廷也情有可原。
皇帝咳嗽一声,议论的官员都停了下来,大殿上恢复了安静。
“若你说的是事实,那也有越权不报之嫌,至于你是否有叛国通敌,今日朕正好问个清楚。”
近身内侍不需他示下,已经带了王管事上来。
王管事跪在殿中,知道一抬头就能看见龙椅上的皇帝,就把头深深埋在胸口,身体如筛糠一般颤抖。
“王泉,你怎会出现在大殿之上?”
王泉一个下人出现在这殿堂之上确实让人吃惊,尤其是苏遂,他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听见王泉抓住苏遂哭喊:“老爷,老爷,事情瞒不住了,是小的无能,没有替你保守住秘密。”
此话一出,苏遂大惊失色,官员们也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皇帝自然不用跟一个下人发话,他身边的近侍开口了:“王泉,你就说说看,你为何出现在这大殿之上。”
王管事朝着上面不停磕头,“将军的一应书信都要经过小的之手,小的早就发现将军跟匈奴人通信,这次匈奴人进犯边关都是他们商量好的,因为有王爷随军,所以一开始打得甚是激烈,王爷离开之后,老爷就跟匈奴人暗地里和谈,如今的边关几乎就是被匈奴人霸占了。”
他说完之后,官员们的议论声更大了。
苏遂狠厉地看着王泉,呵斥道:“我对你向来不薄,你为何要如此陷害我,证据呢,你说你看到了我跟匈奴人的通信,把信件找出来让大家都看看。”
王泉此时也豁出去了,虽然紧张害怕,满脸的汗水,但他大声说着:“证据一定是被你离京之前就销毁了,我亲眼见到过那些信件。”
苏遂朝着皇帝说:“皇上,臣的忠肝义胆天地可鉴,如果拿不出来证据,臣是不会承认的。”
官员们此时看着殿上的情形,已经停止了议论,所有人都各怀心思,大部分自然都要看皇上的意思,刚才的殿阁大学士又站了出来,朝皇帝道:“陛下,此事万不可草率,没有证据怎么跟天下人交代。”
老将军也冷哼一声,“通敌叛国是小事吗,没有证据岂能凭着一个下人的一面之词来定罪。”
“皇上,此事非同小可啊。”
“此事干系着皇上的英名,不能轻率。”
又有几个大臣劝皇帝谨慎处置这件事,也算是在为此时处于危机中的苏遂求情。
皇帝的脸黑成了锅底,但五六个大臣出面提醒规劝,他也不能一意孤行,只好对苏遂说:“朕还要让专人仔细的查,从今日起你就回府安心修养,不必参与朝中事物,等事情水落石出再说吧。”
“是,谢陛下。”
苏遂就缓缓走出了大殿,脚步沉重,背影看起来十分疲惫。
他还没走出宫门,就有皇帝的近身内侍传了皇帝口谕,让他交出兵权,他不得不从。
冷清寥落地回到府里,算是被软禁起来,军中事物不能插手,也不能跟任何官员结交,所有正常的应酬往来都停止了,门庭冷清,只有几个下属偷偷送来慰问的礼物和信件。
若没有这莫须有的通敌叛国一事,他是凯旋而归的大将军,此时此刻估计想来巴结攀附的人把门槛都踢断了。
家宴上,所有人都没有一丝欢喜,苏遂看了一眼苏婉言和苏语娴,发现没有苏鹤鸣的身影,就问苏婉言:“你弟弟人呢,不想看到我这个父亲?”
苏婉言连忙说:“鹤鸣跟先生出门游历去了,因为父亲回来的消息……”
她看了一眼霍青青,说出了实情,“父亲回来的消息女儿是昨天才知道的。”
苏鹤鸣前几日跟肖时出门去了,要学习奇门遁甲这些东西闭门造车是不行的,所以肖时经常带他出门。
而苏遂刚回来,苏婉言还没有机会跟他说苏鹤鸣已经拜高人为师。
苏遂听了苏婉言说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什么?昨天才知道,我早就修了书信回府,你为何昨天才知道?”
说完他看了一眼霍青青,大声质问:“是你故意隐瞒是吗?你为何要如此?”
霍青青扭头狠狠瞪了苏婉言一眼,拉住站起身的苏遂,柔声说:“老爷,是妾身不好,妾身事多,婉言也常出府去,想告诉她一直没找到机会。你消消气,妾身和孩子们盼了你这么久才把你盼回来,至少好好吃顿饭。”
霍青青这是在告自己的状,苏婉言就说:“女儿又开了一家药铺,所以有时会去照管,也不是总不在家。父亲,继母说的对,女儿和姐姐都盼着你回家,今天什么都不说,先开开心心吃这顿饭,算是为你接风洗尘。”
在苏遂面前,她还是忍着厌恶叫霍青青继母,保持着基本的礼节。
她又端起酒杯对苏遂说:“女儿敬父亲,望父亲身体康健,心想事成,也祝父亲打了大胜仗,凯旋而归,保护了一方百姓的平安。”
苏遂感慨万千,忙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现在他蒙受冤屈,最想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