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琼州,几乎没人不认识琼花宫那一搜宝楼船,长三十三丈,宽十五丈,那是整个江南地区,最大的一艘楼船。能登上此船者,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女人,另一种则是死人。
琼花宫是女子门派,女子登船却有其事,听说是琼州有名的富商张元培的爱女不愿出嫁,登了宝楼船入了琼花宫;死人就是说登船的男人都死了,梨花宫宫主不喜,就连最宠爱的面首都登不上这宝楼船。
宝楼船出行,比琼州州府大人出行还要气派一万倍!
而此刻的田七却是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例外,就连唐宁也捎带着登了宝楼船。
坐在顶楼的之上的,船在河中走,但是却有一种人在地上安稳坐的感觉,大船这是这样,少了一些颠簸,多了几分安稳。
“相公,小绿真的没事儿了?”阿梨摸了摸坐在自己身旁的小绿,小绿还有些害羞的红了脸。
田七则是看这沿岸的风光,觉得有艘船真的好,就是比坐马车舒服,听到阿梨问自己,田七回神说道:“短时间内不要动武。养个一年半载的,等完全吸收了那雪莲,说不准修为也能提升一大截,保守估计,先天后期吧,好一些的话,先天圆满也不是不可能。”
小绿则是轻声细语道:“谢过田公子,谢谢主人。”
田七拍了拍手,对着小绿说道:“改个称呼,主人不太好听,叫夫人。”
“是,公子。”小绿还是很听田七话的,田七算是她的再生父母了,就她那伤势,全天下找不出第二个能救她的人,起死回生其实一点都没说说错。
梨子秋不在这船上,代表琼花宫出席道魔之争的,就是眼前的小绿了,全名绿珠儿。依旧是琼花宫的少宫主。
闲下来的阿梨又有些心痛那一株五百年的雪莲了,阿梨的那一朵是随身带着,但是风离那一朵就不一定了。阿梨不是心痛给小绿用了,而是心痛自己可能要被风离给超过了。
风离也发现了这两天阿梨总是喜欢偷偷打量自己,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
最开心的就是梅清玄了,她也是第一次坐这么大的船,在船上来回跑来跑去,闹腾个不停,偏偏又没人敢说她。
梨子秋走的时候交代了,这一次出去,遇到了麻烦事儿,找田七就对了。
武帝渠之所以叫做这个名字,其实是由传说而来的,传说中武帝破碎虚空之后,一剑斩向人间,在大地之上留下了一道剑痕,通大江大河之水。所以得名武帝渠。并非破碎虚空的武无敌,而是更早一些时代的不知名强者。
七天之后,宝楼船行至观剑楼前停下来休整补给,而这观剑楼却是引起了田七的注意。
楼畔无楼,只有渡口,从何处观剑?
“为什么这里要叫做这样的名字?”田七有些好奇问众人,小绿则是给田七解释道:“此去五十里有一座观剑山,观剑山上有一座高九层的塔楼,为观剑楼。
相传层有人在观剑山枯坐三十年,观看武帝渠之地貌,领悟到一种厉害的剑意,而后又用了二十年时间破入了大宗师,在江湖扬名立万,是以在此处修了这高楼。”
田七更感兴趣了,居然还能这样?
“这楼为何门何派所建?”田七又问道。
风离也听闻过此事,她回答道:“最开始好像叫做裂天剑宗,但是现在不知道了。”
“是一座酒楼,有传言是悦来客栈的老板开的。”梅仙姑知道的也不少。
阿梨则是听着听着就笑了,田七搞不懂了,阿梨开口说道:“相公,我们去那个观剑楼看看吧。”
“阿梨也想观剑?”田七开玩笑道。
阿梨摇摇头,但是却弯着眼睛笑的很甜的样子给田七分析道:“我是想让相公去看看,万一他们都领悟不了的东西,相公一眼就悟了呢?”
这一说就说到了田七的心坎里,不过田七却没有应下,而是摇了摇头,开口解释道:“武道意境观其行为下,通其意为上,你我此刻就在这武帝渠之上,何必舍近求远?”
阿梨没有不开心,她反而眼珠子更亮了,一把搂住田七的胳膊问道:“相公你觉得这想法可行?”
“嗯,可以试一试,宝楼船也离不开人看守,擅自离开,被强闯了也不妙。”田七让摸了摸阿梨的头发,忽然走到了船尾的窗口。
放眼朝着河道望去,闭上眼睛,将精神力铺散开来,不需要多么精细的,而是笼统的感知。
向田七这样做的顶尖宗师、大宗师也不在少数,必经不是空穴来风,既然有机会领悟,自然要尝试一下。
而本来也就是尝试一下的田七却有了意外的收获。
脑海之中,先是出现了一条被云雾笼罩的白线,田七开始用力的去想细细看清楚那白线到底是什么。
阿梨则是一下子抱住了闹腾的梅清玄,坐在一旁激动的看着田七。
田七好像又顿悟了!还真是难以置信的一件事情,阿梨也是抱着玩笑的心态说来着。
“小绿,你出去交代一下,都注意起来,莫要让人惊扰了相公的修炼。”阿梨吩咐下去,绿珠儿自然点头遵从。
风离和阿梨也分别立在了宝楼船两侧的窗口,虽然是在武帝渠中央,但是保不齐就碰上另一个花旗秀。
田七努力的向看清楚那一道白线是什么,而随着迷雾一点点的消散,那白线在田七的脑海之中越发的清晰了起来,仿若从天而降,而田七此时就立身于大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