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的鸟人,可敢与我燕人张飞一战!”
一路疾行,终于抵达了比阳,看着那迎风飘展的“袁”字大纛,张飞可谓是双眼充血。
强行忍耐住怒火,待天色一亮,张飞就拎着丈八蛇矛来到了比阳城头,对其大声的咒骂了起来。
虽然袁皓此刻不在比阳,但在张飞看来,拧下袁皓脑袋之前,杀他几个手下大将,那也是能够让他感到快意的事情。
“可恶!这个家伙太嚣张了!
阉人就阉人吧,竟然还大言不惭的喊出来,难道都不知道羞耻吗?
黄忠将军,让俺去教训教训这个阉人吧!”
一大清早,就被张飞的大嗓门给吵吵醒,胡车儿的怒意已经写在了脸上。
“此燕并非彼阉......这,算了,胡车儿将军,既然你想出战,那就去吧!”
本来还想对胡车儿解释一番,不过待黄忠看到这货那一脸的迷茫之后,老汉果断放弃了。
与这个荤人解释这些,那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因为虎牢关一役被袁皓截胡,张飞在这天下间还真就没啥名望可言。
身在荆襄一地,胡车儿也好,黄忠也罢,那还真就没听说过这一阉人的名号。
胡车儿的武勇,黄忠还是知晓的。
眼见这货想要去虐那阉人,黄忠到也未曾阻拦。
虐一虐也好,大清早的,天还没全亮,你嚷嚷个毛啊。
“好嘞!看俺怎么教训这个阉人!”
得到了黄忠的首肯,胡车儿是一脸兴奋的拎着大锤,就走下了城头。
“嘎吱!嘎吱!”
咒骂了半晌,本来都快放弃了,不想比阳城门竟然打开,张飞连忙激动的对城门方向望去。
只见在那缓缓打开的比阳城门下,一身材魁梧的大将,正扛着一柄镔铁大锤,一步三晃的走了出来。
“阉人!大清早的你奔丧呢?叫唤个毛啊?不知道俺胡车儿还没睡醒吗?”
才一走出,胡车儿就将心头积蓄的怒火发泄了出来。
“哇呀呀!你找死!”
出来一手持大锤的步将,那自然是来单挑的。
本来还打算按照规矩,通报一番名号。
结果这货上来就说自己是阉人,张飞怒了。
也不废话,愤怒的张飞双腿一夹,战马电射而出,手中丈八蛇矛对着胡车儿的胸膛就狠狠的捅了上去。
“阉人你吓唬谁啊?”
面对张飞的进攻,胡车儿那是凌然不惧。
呼喝的同时,手中大锤抡起,对着张飞捅来的蛇矛就砸了上去。
“噹!!!”
好大的力气!
一声巨响过后,胡车儿与张飞的心头,几乎是同一时间,都泛起了这一念头。
张飞本就以勇力著称。
这含恨一击,在张飞看来,胡车儿这货那是除了闪避,绝对难以抵挡。
可谁曾想,这货竟然给挡住了。
张飞惊愕,胡车儿也是不遑多让。
一般来说,被胡车儿砸上这么一下,就是不直接被惯性带的跌落于马下,那武器也绝对难以拿稳,甚至直接脱落。
结果这张飞呢?竟然没事人一样。
“我到是小看你了!
在吃我一矛!”
交手了一个回合,张飞轻视之心顿去。
在说话的同时,认真起来的张飞再次抡起丈八蛇矛,对着胡车儿当头就砸了下去。
“俺也小看你了!想不到,一个阉人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张飞抢攻,胡车儿也不含糊。
手中大锤由下而上的抡起,亦是对着砸来的蛇矛就迎了上去。
“噹!!!”
剧烈的金属撞击声,再度与比阳城下响起。
“哇呀呀!再来!”
又一次被胡车儿挡住,张飞也不气馁。
蛇矛翻飞,张飞仿若找到了一个发泄口,那是将刘备逝世之后心中积蓄的怒气,全部对着胡车儿倾斜了过去。
“俺还怕你个阉人不成?”
力量的比拼,那从来都是胡车儿的最爱。
只要还有体力,这货就绝对不会怂了谁。
“将军,这不会又是一场打铁大战吧?”
胡车儿与张飞在比阳城下“噹!噹!”敲的是过瘾无比,身在比阳城上的守军,那可就尴尬了。
在之前,这胡车儿可就是与典韦来过这么一场。
谁曾想,这荆州军当中竟然也有猛人,可以在力量上与胡车儿不相伯仲,再次上演了“噹!噹!噹!”的这一幕。
“打铁就打铁吧,总好过骂娘。”
看着城下的二人,黄忠到是无所谓。
打就打呗,打累了自然就停下了。
打铁声再难听,也好过那阉人的破骡子嗓门了吧?
有着之前典韦与胡车儿一事的经验,比阳城上的守军,对这场正在进行中的打铁大战到是没有任何的疑虑。
然而,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张飞毕竟不是典韦,剧本也不可能一直按照他们的设想去行进。
“胡车儿,给我受死吧!”
打了半天的铁,发现在力量上真就拿不下这胡车儿,张飞在怒叱的同时,变招了!
只见张飞手中那原本直来直去的蛇矛,在对胡车儿刺去之后,并未选择与其手中镔铁大锤对撞,而是突然改变了方向,对着这货腰腹之间的扫了上去。
“唰!”
“啊呀!!”
打铁的正嗨皮,张飞突然变招,胡车儿自然是吃了大亏。
毫无防备下,胡车儿的肚子被狠狠的划出了一道血痕,鲜血瞬间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