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水墨,他也正注视着那片胡杨,“小白,你说你究竟是误打误撞,幸运值爆表,还是长了双要命的欠手?”
我看向胡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顿时头皮发麻……我刚刚拽了那两下,媒介就开了?
我看着水墨,比划了两下拽胡杨的动作,“哪有那么巧的事?”
“以后我可真要好好的看着你这双手了。”他起身回头看向我跟白二,“你们俩是打算看完日落再走?”
我拍了拍白二,“走!赶路!”
白二立马站起来,抖了抖毛。
“哎水墨,你说我们任务结束后,我要是想去哪,是不是也可以用这招省点路费啊?你应该还知道不少地方的捷径吧?”
“你就那么喜欢游历灵域空间?”
“当然不是灵域空间了,我说的是在现实世界的旅行,这个既然可以通向灵域空间,那一定也有办法在现实世界里实现吧?就像瞬间移动一样。”
“你这样简直就是亵渎了旅行的意义!”水墨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旅行最重要的不是目的地,从你踏出旅行的第一步时,往后的每一个脚印都应该珍惜,因为你不可能再从新来过了,每一步是开始也是结束。同样一个地方,去十次,会有十次不同的感悟,每一次感悟对自己都是一种新的认知。所以,旅行的意义在于过程,在于当你筋疲力尽时,还想托住梦想,在于当你人到暮年时,还能笑出少年的模样。”
我一脸震惊的看着水墨,“卧槽,这他娘的是什么上身了?”我拉着水墨,仔细盯他看了好一会,感叹道,“诗人啊……”
水墨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其实这也没什么,只是你之前对我认识太浅薄了,不过现在知道还不晚,时间久了你还会发现,其实哥们儿是一个内外兼修,才德兼备,诗情......”
“这一套跟谁学来的?”我打断他。
水墨愣了一下,抓抓脸,眼神飘忽,“就这么不像我的人生感悟吗?”
“完全不像。”我说道,“文艺气息太浓厚。”
“一听就能听出来?”
我点点头,“第一句话就听出来了,这每一个字都带着松节油的味道。”
水墨惊讶道,“你是美术生?”
“我是园艺师,种过松树。”
水墨白了我一眼,“小白你也差不多点,挖苦我两句就得了。”他低下头,突然一脸娇羞的说道,“你猜对了,这些是她说过的话。”
“了不起!”我竖起了大拇指。
水墨笑着看着我,“是吧,我也觉得她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
我摇摇头,“你误会了,我是在夸你。”
水墨不解地看着我。
“这么一长段话,你愣是没有磕巴半句,绘声绘色,一气呵成的背了下来,真的了不起!”
水墨给了我一脚,自己愤愤的走了。
“哎水墨,你等等我啊!”我笑笑,快步追了上去,“说认真的,上仙他们现在到哪了?你闻闻看。”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让人不爱听呢?”
我双手抱拳,“劳驾,劳驾您的黄金小傲鼻,帮我们指条明路,可好?”
水墨扬起下巴,“现在还不需要它出马,跟着哥们儿走就行了。我先给你科普下,这塔克拉玛干沙漠是中国最大的沙漠,也是世界第二大流动沙漠,知道什么是流动沙漠吗?简单点说就是风往哪吹,它就往哪走,所以,我们现在只要跟着风的方向走就对了。”
我怀疑的看着他,“就这么简单?跟着风走?当自己是蒲公英啊?”
水墨“嗯”了一声,“这个比喻很恰当,但是要纠正你一下。”他在我面前倒着走了起来,对着我一边比划一边说,“跟风走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风速和步频都是要配合着的,时而快时而慢,有时还得停下来,这差一步就很可能会差千里。哎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们两个好好跟着我就对了,我啊一定——啊!”水墨突然身子一矮,整个人趴在地上。
我大笑,蹲下来,“水老师,这跟风走,时而还要趴在地上?”
这时,我注意到他不是被绊倒摔了一跤,他的下半身都陷在沙子里。
水墨刚想说什么,他的整个身子突然又向下陷了一节。
我见状一把抓住他的手,随即被他拖了一段。白二也连忙咬住我的裤脚,用力拉着我。
水墨身下的这股力道极大,白二也被慢慢拖过来。
眼看水墨的头已经被沙子淹没,但这股力量似乎并没有减弱,此时我的一个胳膊已经埋进沙里,紧接着半个胸膛也陷了进去。
我立刻回头对白二大叫,“白二!快放开!”
白二迟疑下,松开了口。
我瞬间就被拽了下去。几秒钟后,重重的摔到地上,还好身后的背包帮我垫了一下。
我的手不小心摸到了什么东西,转头看去,不禁一身冷汗——此刻,我正坐在一堆白骨之上。
我连忙站起来,迅速的退到墙壁,我向四周看去——黑白灰,原来现在身处在黑暗之中。
我轻声叫着水墨,半晌没有人应。心说,他刚刚不是也从这掉下来的吗?几秒钟的功夫跑哪去了?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野兽的低吼声,在这个幽静的空间里格外慎人。
我吓的一个激灵,忙从包里摸出了手电,还是这样的光亮让人踏实点。
我举着手电猫腰探去,这里的结构有点像白二的大本营,一条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