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件话里话外都是曲复有个好女儿,那她孙子在什么位置,辰巳可是武德候府唯一的男丁啊!
老太太脸色骤冷,连那些赏赐都懒得看,只是吩咐人抬进库房,便回到佛堂去了。
老太太心里憋着气,武德候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他反而高兴的很,还特意下令,赏府内下人一个月的工钱。
就在众人欢天喜地的时候,跟着前往宫廷的下人屁滚尿流的跑回来,一进门就是一声哀嚎:“老爷,宫里出事了!”
听说宫里出了刺客,武德候瞬间从椅子上蹦起来。
“夫人小姐呢!少爷呢!”
“宫门都封了,我们收不到消息,只能回来请示老爷。”
武德候向来没什么主意,他背着手在正厅里乱晃,却始终没想出办法。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去宫门前守着!”
武德候一声暴吼,那下人连滚带爬的跑开。
就在武德候急得跟热锅蚂蚁似的时候,家仆跑进来道:“老爷,少爷被送回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曲辰巳就被一个军士打扮的男人送进来,“侯爷,小世子受到惊吓,并无大碍。”
武德候自然知道这是归属于皇帝的御林军,他不敢指责只能赔笑道:‘多谢这位将士,不知我家妻女何时能回来?’
“马上就能回。”
曲复心里一喜,忙着从口袋里掏银子,结果那兵士脸一板,吓了武德候一跳,钱袋子“扑通”掉在地上。
“末将只是遵从皇上指令。”
那将士说完便离开侯府。
武德候抹了把冷汗,不过知晓曲妙凌很快就能回来,他还是高兴的。
万一曲妙凌出了事,他武德候家才是真的要完蛋!
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儿子,武德候好歹是找回脑子,“还不快去请大夫。”
大夫最后的诊断结果跟那兵士说的一样,受惊过度,好好补补,将养将养就能恢复如初。
武德候放下心,他重新走回正厅,就等着曲妙凌回来。
又是一刻钟过去,曲复在堂内踱步许久,额头上也逐渐冒出冷汗,就在这时。
“老爷,夫人跟小姐回来了!”
曲复赶紧冲出门,曲妙凌正从马车上下来,见到担忧不已的女儿,曲复险些冲过去抱住她。
但还是碍于身份跟教养,没做出此等举动。
“妙凌,没事吧!受没受伤,快让爹爹看看。”武德候一脸担忧,抓着女儿的手就不放。
就连随后下车的妻子也都抛在脑后。
文柔刚要扑进丈夫的怀里寻求安慰,结果就见自己的夫君从头至尾没有一个眼神儿是给自己的。
她不自觉掐住扶着自己的文清浅的胳膊,她狠狠一扭,文清痛喊出声,这才惊醒武德候。
曲复瞬间板起脸,他盯着文文清浅,神色不悦。
文清浅自然知道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不善,她赶紧低下头,小声道:“姑父,辰巳回来了吗?没事吧!”
“呵,现在知道关心辰巳了?”
文清浅没说话。
她紧咬银牙,被文柔掐过的地方隐隐作痛,她却连叫一声都是错。
凭什么!
凭什么!
文清浅在心底嘶吼。
“侯爷,辰巳他回来了吗?有没有受伤?”事关自己的宝贝儿子,文柔也不计较侯爷的偏心肠了。
“辰巳没事,在屋里睡着。”
“那就好。”文柔嘴上这样说,但还放不下心,“这孩子心就是大,宫里都发生这样的事儿了,他还能睡着,这——侯爷,辰巳可从来不会在这时候睡觉啊!他不会是……”文柔瞪大眼,若是武德候承认一句,她就能当场昏过去。
“胡说什么,哪有咒自己孩子早死的,就是昏迷了一阵儿,大夫给看过了,没大碍。“”
“什么叫没大碍?”
文柔瞪眼,她看过曲复对曲妙凌嘘寒问暖,难道她的辰巳就不是侯爷的孩子吗?
文柔瞪了曲妙凌一眼便匆匆赶往曲辰巳的房间。
“娘的辰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