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有的,但不像是会在天魔谷这种地方遇得到的。忽然间,芦渠看到一抹残影飞过,径直落入进了山洞里。片刻后,那里面传来一个人倒地的声音,芦渠神色复杂地杵在原地,最后还是跑了回去。她一进入到山洞里就看见倒在地上的夜默,他的腰间还佩戴着那块早先被他扯下丢开的玉佩
芦渠跑过去摇晃着他,“夜默,夜默,能醒过来吗?”
夜默没有任何反应,要不是他还在呼吸,芦渠都认为他已经死了。
唉——
芦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坐在地上想了好久,这才开始把夜默背起,往外走。
她来到外面,几次尝试呼唤刚刚出现的神秘人,可是都没有得到回应。
芦渠背着他一路走过魔谷幽天后就在天魔谷里面迷失了方向,而且天空还下了起了暴雨,空间整个的就冷了下来。
瑟瑟发抖的芦渠背着夜默躲到一座山的山脚下,迅速收集了一些能够做燃料的东西,升起了一个篝火。
她近来一直在连连叹气,不知道路该怎么走下去。进来的时候一大波人,出去的时候,只剩下半个自己和昏死的夜默了
最糟糕的是,他们还遇上了天魔谷里的恶劣天气,暴雨之后就是暴风雪,大风刮着冰冷的雪在这里面肆虐,很快就让整个天魔谷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被子。
芦渠把自己的衣服和夜默的衣服扯下,弄成了一件大被单,她就和夜默躲在里面,饿了就吃一把雪,如此反复。
三天后,沉睡着的夜默终于醒了过来。
这两个受伤不轻的人同时醒了过来,结合在一起,共同抵御寒冬。
....
虽然夜默恢复得差不多了,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里还是有着魔种,要不是玉佩一直在帮助他压制,他随时都有可能走火入魔。
他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带着芦渠一路走出天魔谷,来到雷路和火路的口子上。
这一路实在是太顺利了,好似整个天魔谷里都真正的陷入了死寂一般。接下来的路更加离奇,无论是雷路还是火路都失去了原有的力量,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路,让他们一路来到了悬崖边上。
艰难地爬_上悬崖,这里哪里还有什么云归天的护卫队,只剩下一些废弃不用的东西和那个马车,就再也没有其他事物了,更别说人了。
芦渠松开了一直和夜默牵着的手,亲吻了下他,淡淡地说道:“我必须得走了。
夜默无声地张了张嘴,他知道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她了。
“必须要走吗?”夜默还想再挽留一下她,“我没什么朋友,你要是走了,就更加孤独了。”
芦渠苦笑一声,说道”
夜默挠着头说道:“最亲密无间的朋友。”
他们温存了一夜,第二天芦渠就离开了,在夜默还睡着的时候。
他醒过来是天地间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一轮璀璨的日头在东边的地平线上升起,把平整的大地照射得金黄灿烂。
夜默起身往深渊陈的方向走去,他要寻找到一切能够消除体内魔种的办法,这东西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能回到天魔谷里去。
不错。他还在惦记着天魔谷里面的至尊魔器。通往至尊魔器路线他全都走了一遍,现在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了,除了体内的魔种。
如果他不把体内的魔种给消除掉的话,他就不能回到天魔谷里去取得至尊魔器,那样一来他又会受到至尊魔器的蛊惑,从而完全进入魔化的状态。
这天夜里,他从噩梦中惊醒,忽然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你害怕了“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滚出去?怎么可能。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是不能分开的。”
“你是至尊魔器是吧?真是没有想到,至尊魔器竟然还有心智,天杀的狗东西!”夜默低吼着骂道。
“什么至尊魔器,那是什么狗屎。我是你的心魔,是你的另一面。你身上所有的残暴,都来自我这里,每一次你想要使用它们的时候,就会到我这里来索取一部分。如今我彻底的苏醒了过来,所以你每次想要索取的时候,我就会被你所有的残暴都开放给你。
“我一定会找到消除你的办法的!”夜默寒声道。
他继续朝着深渊城走去,一路上那个自称是心魔的声音一直在他的耳边环绕着,可是他都忽视了那个声音。
在某一天的日落时分他来到了深渊城。这里看起来更加的混乱了,街道上随处可见烧杀抢掠的事件,他刚刚走进城,就已经看见三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了。
混乱多了,人也更多了,陌生的感觉也多了。
他走进一家很少人光顾的客栈,坐在一张桌子边,无比疲倦地说道:“来一碗水。”
那店家直接端过来一碗酒,说道:“客官,这酒有人请了
夜默挑了挑眉毛,看都不看就把那碗酒喝了下去,说道:
“替我说声谢谢。”
他站起来就要走,忽然听到一人说道”
夜默只站定了身子,没有回头,淡淡地说道:“我现在不就是知道了。”
这个女子来到夜默身前,长得甚是好看,一举一动都风情万种且魅惑至极,她示意夜默坐下,“夜默少侠何不与我叙叙旧”
在女子的再三要求下,夜默最终还是坐下了。
”我叫藤生,“她给夜默塞着酒说道,“是被困在烈家地牢里的众多女奴中的一个。
夜默说道:“很惊讶你说自己为女奴,如果你真是从那里逃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会如此坦然地接受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