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人见有女子端着盘子,快步上前,去收了魏贤的钱,感觉很是不屑。

他认为灰色地带的人,都是黑夜里的老鼠,根本见不得光的,他根本不惧魏贤,朗声开口:

“我打赏三千块!”

魏贤显然知道陈玉楼要和他挣,一脸自信从容表情,朗声叫道:

“我打赏四千块!”

“我打赏五千块!”

“六千块!”

“七千块!”

……

第一场戏,两人每人打赏了十几万这才罢休。

西子去戏台之后化了一个妆,换了一声戏服。

从幕后走出来之后,微微躬身,说道:“下面,我给大家唱一场牡丹亭!”

说罢,他声音清脆,唱了起来。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陈玉楼和魏贤又开始一轮争相打赏。

“五万!”

“六万!”

“七万!”

“八万!”

……

何常在见两人较真,每次都不多叫,很享受这种压别人一头的感觉,他一边听台上西子唱戏,一边用一根手指敲打桌面,面露笑意,很享受静待鹬蚌相争,自己做那一只一劳永逸渔翁的感觉。

周围人见陈玉楼和魏贤一个个不甘示弱的打赏。

他们也开始跟自娱自乐起来。

“买定离手呀,压魏贤大佬嬴的一赔一呀,压桐仁堂陈大少嬴的一陪三呀!”

梨园之中,许多人簇拥到坐庄的那人面前,纷纷压了起来。

“卧槽,一赔三,这不是看不起我陈大少吗,我压五百块陈大少嬴!”

“我觉得这个赔率是有道理的,毕竟人家魏贤用的是自己的钱,而陈大少用的是他老爸的钱,他打消耗战,肯定打不过人家,估计一会就没得压了,我压五十块魏贤!”

“我是陈大少的铁杆粉丝,见他跟别人挣和西子的聊天名额,曾经打赏过上百万,他会差钱,开玩笑,我压一千块陈大少!”

“你和傻叉,不知道现如今就那三样来钱快吗,人家魏贤可是灰色地带的大佬,肯定比陈大少有钱呀,我压魏贤五千!”

……

陈玉楼和魏贤依旧在叫价。

“十万!”

“十一万!”

“十二万!”

“十三万!”

……

何常在对于戏曲不太感兴趣,心想这已经是第二场戏了,接下来还有三场。

他听陈玉楼和魏贤两人还在争相叫价,觉得这场好戏是该收场了,朗声开口:

“一千万!”

一听这话,整个梨园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何常在,见他西装革履,面容俊朗气质不俗,一个个面露震惊之色,暗暗猜测其的身份,想知道他是何方神圣,出手竟如此阔绰。

魏贤看到何常在之后,惊诧不一,他算是打心底彻底断了竞价的念头,连忙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了何常在身边,躬着身子,面带笑容道:

“爷爷,您怎么过来了,我要是知道您过来,打死我都不敢叫价呀!”

尼玛,这还是灰色地带的大佬吗,怎么这么怂,竟然见一个年轻小伙子爷爷。

魏贤的话如同一记重锤,在梨园众人猛然敲击了一下,他们均是一个个瞠目结舌,石化当场,惊呆了。

之前,对何常在投出轻蔑眼神身材高挑女子在听到一千万之后,一脸难以置信表情看向何常在,嘴巴长的大大,仿佛等塞进去一个鸭蛋。

有些搞不懂,明明这么有钱的人,为啥去喝最为廉价的茶。

陈玉楼虽然对于魏贤这种灰色地带的人嗤之以鼻,很是不屑,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他的厉害的。

见他一点都不怂自己,却算何常在叫爷爷,当时就被吓的愣在了原地。

西子在台上卖力的唱戏,她见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何常在身上,没人看她,更没有听他唱戏,感觉很是尴尬。

与此同时,她从有想过自己作为一个戏子,能值得和人聊天半个小时,就值两千万。

对何常在这个让魏贤这种灰色地带大佬都心甘情愿叫爷爷的人很是好奇。

何常在对魏贤道:“戏听了两场,我也听够了,你清场吧,让所有人走,我想提前和西子聊一聊!”

魏贤面露为难之色,低声道:

“爷爷,这梨园中有正面人物,我惹不起呀!”

何常在一听有正面人物,眉头微皱,心想收网有点早了,不过还好,不影响大局,咂摸了一下嘴唇,说道:

“那就再等等吧,毕竟太过嚣张不好,我只是一个小农民而已!”

魏贤生怕何常在让他去得罪正面人物,陪着笑脸,对何常在尝试性询问,“那爷爷,没啥事,我能走了吗!”

何常在冲魏贤一摆手,说道:“走吧!”

“谢谢爷爷!”

魏贤见何常在何常在应允,说了一句,踱步离开了。

场上众人见魏贤走出梨园之后,压他的一些人忍不住纷纷开口。

“魏贤身为灰色地带的大佬,这也太怂了吧,我可是压了五千块钱魏贤呀!”

“我虽然只呀了五十,但蚊子再小也是个肉呀,这五十块,够我买两包芙蓉王了!”

“魏贤好坑呀,他这一扯走,我们投的钱,全便宜庄家了!”

何常在见整个梨园的人都在呆呆的看着他,笑道:

“你们看我干啥,我脸上有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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