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唐志的话,大家面面相觑,真的假的?说得跟真的一样。长孙泽考虑了一会儿,道:“唐九郎说的没错,咱们可输不起,不过大家的顾忌也是需要考虑,大家都动动脑筋,总有两全其美的法子。”长孙泽是长孙无忌的第十一个孙子,他的后台硬,他阿翁准备把他弄进千牛卫,所以他比谁都着急。
九郎不是说办法总比困难多吗?大伙都开动脑筋吧。唐志看到这些人冥思苦想,心里发笑,总要拉着这帮人下水就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好我也好,大家一起喝汇源肾宝。人生有三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咱们这伙人算是一起嫖过娼了。
黑大个尉迟循俨苦着脸想了半天,脑袋一片空白,摇摇头,左顾右盼,却见李沅和苏远征两人在一起小声嘀咕,尉迟喝道:“两个小白脸又有什么鬼点子?有屁就放,憋在肚子里不怕憋坏?”
李沅是李靖家的,苏远征是苏定芳家的,因为苏定芳跟李靖学兵法,两人有师徒之实,所以两家的后辈都走得比较近。
见大家都看过来,李沅道:“是这样,我们想是不是可以采取宴会邀舞的办法,先一个人喝多了上台跳舞,然后邀请我们大家一起上去,结果我们都喝醉了上台,这样回去就有借口了。”
咦!这个办法不错,要怪罪起来就说喝多了。大唐风气:主人宴请宾客的时候,兴头上来了也会上台作诗,且歌且舞,同时会邀请宾客一起上台作诗舞蹈,琵琶鼓笛,酣歌醉舞。有人说汉族作为中华民族的主体什么都好,就是不擅长歌舞。其实在宋朝以前汉民族还是能歌善舞的,一人唱歌,和者云集。只是后来宋明理学一统江山,强调要持重,要稳重,最后都板起僵尸脸,非常无趣。
“现在的问题是谁来领舞?”苏远征点出关键。
“他!”所有人都指向唐志,唐志目瞪口呆。
顾四娘很快就联系上了康有义,第三天唐志在宝琴的小阁楼里等候康老板的到来。
后世人们津津乐道大唐盛世包容开放,民族融合,其实东西方文明的交流在南北朝时期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只是人们的目光盯着南北政权的内斗,而粟特人在北方的东西文化交流中扮演了及其重要的角色。
粟特人一开始出现在历史的舞台上,就伴随着经商的记录,但是他们一开始都是作为各个王国的附庸存在。在公元初到三世纪,控制着西域商业的主要商人都来自于贵霜帝国(位于今阿富汗与北印度),贵霜帝国由大月氏五翕侯之一贵霜翕侯部落建立,粟特人仅仅是贵霜帝国商业网络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随着贵霜的衰落,粟特人也趁势而起,三世纪开始,他们通过纳贡等方式,逐步建立起终极的商业网络。粟特人卓越的语言能力和游历各国的经验,也让他们得以担任使节。他们的实力不只向中国延伸,很快还得到了北方游牧政权的信任,六世纪的突厥汗国兴起之后,便因受粟特人协助管理麾下的诸多部落,甚至出使到欧亚大陆另一头的东罗马帝国。
粟特人做生意很有一套商业理论,他们通常会分出资者和经营者,出资者相当于投资人,经营者则带着出资人的钱和商队到一个地方做生意,同时沿着丝路贸易路线不断开辟自己的贸易节点,形成一个商业网络,四通八达,比如诗人李白的老家、今天的吉尔吉斯斯坦碎叶城,还有新疆的喀什噶尔等。
粟特人天生就是做买卖的,对于商业的爱好也显示在他们的生活中。粟特的小孩子出生之后,父母会在他嘴巴里放一块糖、手上放一块胶,希望他长大之后嘴甜,赚钱就像胶会黏东西一样牢固。大概十几岁左右,男孩子就会随着父亲离家去做生意。粟特人做买卖和日本人一样精明,他们只做高档商品,然后倒回去的就是丝绸。但他们也买卖奴隶,是在黑奴贸易之前的“人口贩子”,大唐有名的昆仑奴就是他们弄过来的。
粟特人主要在丝路沿线靠长途转运贩卖盈利,他们成群结队,有武装护送,几百人组成一个商队,走到一个地方就建立起一个类似殖民地的胡人聚落,一部分人就住下,然后另一拨人继续前进,后面的人又接着来,这样聚落就越来越大;商队的首领被称为“萨保”,慢慢就变成了聚落首领。从魏晋南北朝晚期到隋唐,这些聚落首领被收编进中国的职官体系,因为他们有武装,所以也是一支可以利用的军队。
在粟特上层贵族中,王公们虽然不用自己去做生意,但他们会派遣商队为自己赚钱,连国王也不例外。粟特人可以同时拥有许多种身分,在身分与身分之间转换自如,有时候很难分辨他们到底是商人、军人、官员或者是间谍、密探;或者说,“身分”这种标识并不能阻挡粟特人谋取个人或者国家的利益。
唐代粟特商人异常活跃,足迹遍及西亚、中亚、天山南北、河西走廊直至长安、洛阳和江南等地。在高额利润驱使下,粟特商人几乎控制了东西方贸易命脉,其所涉及的领域非常广泛,包括丝绸、珍宝、珍玩、牲畜、奴隶、粮食、高利贷等。
那些粟特胡人通过丝路经商暴富,在北朝封官受爵,锦衣玉食,穿戴如同萨珊波斯皇族一样;与草原来的突厥人和骑乘大象的嚈哒王子饮酒观舞,握手言欢;粟特人崇拜的娜娜女神有四条手臂,手托日月,骑着双头狮子;墓志铭由汉文和蝌蚪一样的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