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再不甘心,他当着顾延爵的面也不敢把许初夏怎么样。
“怎么,我女朋友打了你女朋友,你找她是想打回来吗?”
他挡在许初夏的面前。
“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和她谈下。”
余景辰本来就是想好好和初夏聊下,没想到她不配合罢了。
顾延爵冷酷地注视着他,“打回来的话,随时找我,不要找她。”
像是一种威吓的口吻。
可是从顾延爵的嘴里说出来是那么动听,甚至是男人气概十足。
她被他保护了。
生平第一次,她有种被人保护的感觉。
许初夏的心头猛然地动了动,有种温暖的感觉流淌而过,让她震惊又暖心。
“好,下次我会找你谈的!”
余景辰的气焰被顾延爵打压,迫于无奈地应道。
他们两人本来就不是个档次的,不管是地位的级别还是性格,余景辰都容易被顾延爵的气场压得低一头。
眼看着余景辰被教训地离开,她心里憋着的愤怒似乎也消散了。
每次都是她一个人逞强地去面对那些事,如今身边却多了一个人。
“顾总,谢谢你。”
她由衷地看向他,黑溜溜的眼眸里带着湿润的光泽。
他生怕之后不能及时照顾到她。
“以后有事的话,可以直接叫公司保安。”
顾延爵的口吻显得强硬。
她笑了笑,“谢谢,其实不需要,我可以解决好的。”
叫保安的话,未免显得她太弱势了。
“他来找你什么事?”
他更关心余景辰找她的动机。
“他要是来纠缠你的话……”
许初夏赶忙解释。
“他怎么可能纠缠我呢,我都是有两个孩子的妈妈了,他有未婚妻,根本不会对我再有什么纠缠,就算找我为的不过就是许倩倩罢了。”
她把自己说的一无是处,甚至有贬低自己的意思。
可是。
顾延爵却并不这么想,在他的心里她是那么与众不同。
“不是这样的…….”
他的话没有说完,许初夏打断地感谢道,“顾总,没事了,我先回去了。”
她道谢地鞠躬,自然而然地离开。
公司内陆续出入的职员们都注视着他们,许初夏像是避嫌似地走开了。
他目送着许初夏离开。
余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顾总,你跑去哪里了?我都找你半天了。”
余迁喘着粗气跑了过来。
这段时间,他不是在工作的路上,就是在找顾总的路上。
“你不觉得你最近废话很多吗?”
“有吗?顾总……”
余迁不以为然。
顾延爵就差翻白眼了,迈步往回走。
“顾总,你等等我。”
——
家族聚会上。
阮家每年都有家族聚会,阮绵绵基本都会到场,今年也不例外。
她抱着一束包好的白玫瑰花,走进了阮家。
“姑母,姑父。”
她礼貌地叫道。
“绵绵,你来了啊,就坐下吧。”
阮母和蔼地冲着她微笑。
自从阮青青过世之后,她就很少见阮母笑了。
“我给你们带了花,等我帮你们放好。”
她抱着厅插花的花瓶方向走去。
“你就别忙了,放着就可以,佣人会弄的。”
阮母和气地说道。
“我想自己来。”
她没有停下脚步,主动地帮忙插花。
阮绵绵把包扎的花束解开。
那是阮青青生前最爱的白玫瑰花。
她耐心地把花束一支支地放在花瓶里,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就在她插花的时候。
阮母的声音再次响起。
“其琛,你来了。”
当她听到名字后,神经绷紧了,像是有一道电流闪过般。
阮绵绵插花的手触到了白玫瑰花刺,扎地她指尖流出了鲜血,她疼得含在了嘴巴里。
腥气的血液在口腔里蔓开。
她差点忘记今天是家族聚会。
莫其琛就算是再忙,都会抽时间来阮家,就像是履行着做姐夫的职责似的。
她怔怔地伫立在花瓶边,手脚都僵硬住了。
“绵绵,你弄好了吗?过来吃饭吧。”
阮母说道。
她手忙脚乱地将花束都放好,低着头转身走过去。
“姑母,弄好了。”
阮绵绵掩饰着心跳,随手拿了张纸巾擦拭掉了血,不想被旁人看出她的慌乱。
她低着头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不远处的男人。
男人穿着西装,神情漠然的时候,他的余光却不深不浅地注意到了阮绵绵。
她手上的纸巾有着血迹,看来是受伤了。
当莫其琛拿出了手帕想要靠近她的时候,阮绵绵防备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坐在了餐桌的位置上。
餐桌上,家族的亲戚们都聚集在一起。
他们说说笑笑,氛围显得很温馨。
阮绵绵低着头不说话,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氛围里,仿佛他们聊得再开心都和她没关系。
“绵绵,你看看你都老大不小了,快点找个对象吧。”
亲戚们说道。
“哈哈,我不着急。”
她干笑地敷衍着,每次的家族聚会谈来谈去都是这些问题。
仿佛她单身就是不正常似的。
阮母同样询问道,“再不着急,到时候结婚就晚了,生孩子都要变成大龄妇女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