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夏惊愣地站在原地,身子像是被冻住了。
顾延爵冷若冰霜地转身离开,她无助地望着他的身影。
此时的她想要依靠他的时候他却离开了,许初夏脸上黯然而复杂。
早知道她就该和他说,可是现在已经晚了。
今天一整天下来。
许初夏难过地放下了手里的袋子,只觉得自己太可悲了。
她弯腰地蹲了下来,狼狈地呆在客厅内,鼻子不禁一酸,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
她委屈的不是今天被流氓欺负的事,而是委屈她这么晚没回家,他生气的却是她见了别人。
他们之间的感情,难道就真的这么脆弱吗?
“妈咪,你怎么才回家?”
许安芯穿着睡衣扑向了妈咪。
她吸了吸鼻子,看到孩子后佯装坚强,“恬恬,妈咪买东西就晚回家了,你还没睡吗?”
“我睡了一会儿,妈咪。”
许安芯揉了揉眼睛,她太担心妈咪了所以听到了动静就下楼了。
“恬恬,妈咪陪你去睡觉吧。”
“妈咪,你今天不陪爹地了吗?”
许初夏黯然。
她现在过去的话,延爵也不会消气。
这种情况下她还不想碰壁。
许初夏抱住了孩子,温柔地说道,“嗯,今天妈咪就想陪陪你和大宝呢。”
“其实我和哥哥都习惯了,妈咪你要是不陪爹地的话,爹地会不开心的。”
“不会的啦。”
她如果过去的话,他才会更不开心。
“妈咪,爹地其实更需要你,妈咪你没回家的时候,爹地就去找你了。”
许初夏心一颤。
原来他是有出去找她,可是刚才他都没有告诉她。
“真的吗?”
“嗯!”
小家伙点着头。
许初夏难过的心忽然被抚平了。
他是关心她的,是她不好,不应该让他误会。
许初夏把孩子抱回房间后,鼓起勇气想要和他解释清楚。
不过她走到主卧的时候,大门却紧紧地关上了,就犹如顾延爵封闭的内心。
许初夏的脑海里回想起了他刚才的警告。
她不禁停顿在门外,想解释的心又一次退缩了。
主卧内。
灯光亮着,男人冷峻地坐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仍旧是正装。
他注视着门所在的方向,菲薄的嘴唇紧抿,似乎是在等待着某人。
只是隔着一扇门,他并没有看到许初夏已经站在门外了。
现在他们两人的距离,已经不仅仅是隔着一扇门的芥蒂了。
许初夏敲门的手落下,她没有勇气进去。
于是她决定还是回小家伙们那边睡,让彼此都有冷静的时间。
房间内,男人听到了外面脚步的动静。
在犹豫几秒后,他忽然起身。
主卧的门打开后,长廊外却没有了许初夏的身影。
他第一次失望地感受到了孤独的感觉,这种孤独比起一个人的时候更噬心。
顾延爵的眼眸垂下一片阴影,高大的身影久久驻足。
第二天。
许初夏跟着小家伙们一起下楼。
餐桌的椅子上,顾延爵冷然地拿着报纸喝着咖啡。
即使是他的脸被报纸挡住了,都挡不住他身上冷冷的杀气。
许初夏不敢主动和他说话,生怕他还在动怒。
小家伙感受到了压抑的氛围,奶声奶气地打破气氛,“爹地,你今天好奇怪哎。”
“有吗?”
顾延爵放下了手里的报纸,回答小家伙却不忘看许初夏一眼。
“有啊,就是好像在生气,爹地你该不会气妈咪昨天陪我们了吧?”
许安芯人小鬼大地问道。
不就是一个晚上,爹地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没有。”
他平静地压低声音,喝了一口咖啡。
“就有,一看就是生气了,哥哥你说是吧?”
许安芯询问着哥哥。
“妈咪,爹地生气了。”
许安年提醒着妈咪,想让妈咪哄哄爹地,毕竟他和妹妹是哄不好他的。
“延爵,昨晚其实我是看你睡了,所以我就陪孩子们了。”
许初夏的声音微弱地响起。
她弱弱地注视着他。
“没事。”
顾延爵敷衍地说道,强行装作不生气。
在孩子们面前,他不愿意再提起昨天的事,可是内心却控制不了那股不悦。
“爹地,你看着不像没事哎。”
许安芯睁着大大的眼睛,拆穿了爹地的演技。
顾延爵:“……”
最怕孩子无情的拆穿,而且是自家的。
许初夏主动示好,“延爵,等会吃完早饭,我们一起去公司吧。”
男人听后没有反应。
“爹地,你怎么不理妈咪啊?”
许安芯着急地催着。
他垂落着眼睑,翻阅看着报纸后缓缓应声,“好。”
许安年看在眼里,爹地就是傲娇,明明他就是很乐意。
许初夏见他答应了,这才有心思吃早饭。
昨天的事,她打算好好和他解释一番。
余迁已经把车开入了顾家。
他坐在车内等候着,远远地就看到了顾总和许秘书。
只见他们两人隔着一段距离,一前一后地走动着有些疏远。
“顾总,许秘书。”
余迁下了车,主动地帮着他们打开车门。
他们两人上车后,余迁坐在驾驶位上,忽然感觉到了车内的低气压。
车上的氛围莫名的压抑,油然地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