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他们两人拥抱的场景,仍旧是没办法去相信他。
难道,他们真的会因为江汐彤而分开吗?
许初夏颤抖地抱紧手臂,哭得越来越无助。
婚期延后的事弄得外界的人都知道了,包括顾家的人。
消息一出,林惜和顾延非就风尘仆仆地赶到了顾家。
周末。
本应该准备下周结婚的两人,当下却很是疏远。
两个小家伙去上了外语课,许初夏在客厅里看着设计杂志,顾延爵在书房里办公,两人默契地冷战着,仿佛谁也不愿意主动走近对方。
“初夏,你和延爵怎么了?”
林惜还没进门,声音就传进来了。
许初夏放下手里的杂志,“妈,二少,你们怎么来了?”
“哎,我们还不是担心你吗?”
从林惜知道他们结婚延期之后,心里就担心她过的不开心。
她的老公都是那种德行了,生怕自己的儿子会重蹈覆辙,她不想自己的儿子辜负这么好的姑娘。
“初夏,和妈说说你们怎么了?”
林惜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一脸老母亲的关怀。
许初夏知道长辈是关心她的,可是不想把其中的事说出来,“妈,就是觉得现在结婚不太合适,想晚点结婚比较好。”
“怎么就不合适了,告诉妈,是不是和他吵架了?这小子要是欺负你的话,妈会帮你收拾他的。”
“……”
许初夏一脸为难。
他们之间倒不是吵架了,而是因为别的女人矛盾,她难以启齿。
“老妈,这一看不就知道了吗?肯定是那个江小姐吧?”
顾延非坐在沙发上,吊儿郎当地提醒道。
江汐彤那个女人住进顾家之后,想必嫂子和老哥的生活很精彩吧。
“江汐彤?”
林惜被提醒倒是想起来了,她是儿子读书时候就认识的女生,不过后来并没有过多的交往,之前倒是听到她住到了儿子的家里,本以为只是帮忙,没想到现在还没搬走。
“初夏,是她影响你和延爵了吗?”
许初夏窘迫地抿唇,“妈,二少,你们都别想那么多了,我和延爵真的没什么,只是我觉得现在结婚的话状态不好,所以想慢慢来。”
他们之间的状态,她只想自己处理。
如果让他们插手的话,她不想让延爵生气。
“初夏,真的是这样吗?”
林惜关怀地看着她。
“嗯。”
她只是默默地点着头。
顾延非呆不住了,“老妈,你和嫂子先聊,我去看看老哥。”
他轻松地走开,留下了林惜一脸的凝重。
“初夏,你受什么委屈要和我说啊,江汐彤她都那样了,我看延爵是不会看上她的,我家儿子就是太善良了才会帮她的。”
江汐彤早就瘫痪了,她儿子再傻也不会放着好端端的初夏不要,要她那种女人。
“嗯。”
许初夏无言地点头。
她知道林惜的意思,可是瘫痪又能怎么样,反而拦不住他们真情流露。
即使她知道她不应该,那些场面在她的脑袋就像是他们旧情复燃了,怎么都挥之不去。
书房内。
“老哥,我来看你了。”
顾延非没有打招呼,爽快地推开门。
哗啦一声,大门打开之后,迎面而来的就是冷冰冰的气息。
“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了?”
男人目光冰冷里带着凌厉,十分不好惹。
顾延非对上了老哥那张脸,吓得就差节节败退了。
“老哥,要不要这么凶,又是谁得罪你了?”
反正他是没有惹他。
“有什么事就说。”
顾延爵看着笔记本,眼睛不抬地说道。
“老哥,还不是老妈担心你和嫂子吗?所以来看看你们,你们真是的,结婚就结婚吧,别让人担心了。”
他碎碎念地说道。
顾延爵忽然合上了笔记本,目光如同冰窖般沉下来了。
没有一声言语,顾延非就感受到了冷意。
他悠悠地闭上了嘴巴,假装没有看到老哥的目光,“哎,老哥你放心,这件事我肯定支持你,我觉得是嫂子不对!”
“老哥,你手怎么了?难道是嫂子?”
顾延非目光一停,就落在了他包着绷带的手上。
老哥的手是什么手啊,谁也不敢欺负他,谁也不能把他伤成这样,不会是嫂子对他家暴了吧?
这是怎么咬的程度,才能包扎成这样啊?
“闭嘴。”
顾延爵忍不住地喝斥。
他的弟弟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老哥,我这是关心你。”
顾延非的好心又被老哥误会了。
男人端坐在长椅上,那夜的争吵在心里仍旧很不悦。
她竟然是因为不信任他,甘愿延期婚约,既然如此,他也不愿意低头。
“老哥,你什么时候把那个女人赶出去,她住在家里不方便吧?”
顾延非是局外人,把这些看得很清楚。
他的直觉就是江汐彤捣乱的。
“不用你提醒。”
顾延爵道。
那个女人若是现在赶出去的话,指不定外界有什么声音,而他确实没有想好如何安置她。
“老哥,我是为你们好啊,你看那个女人虽然瘫痪了,但是也挺碍眼的吧。”
“出去。”
顾延爵听得头疼。
顾延非摇摇头,他的老哥真是倔强啊。
不过也是,老哥这么暴躁,嫂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