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佣人拿着做好的早餐走下去了,身后的女人脚步慢慢靠近。
许初夏打量他的背影,他穿着西装围着围裙的模样,她虽然见过,但是再见的时候又仿佛回到了从前,心头不免有些暖暖的。
原来是他在做早餐,难怪做的有些慢。
“……”
前方,男人的手似乎停下来了。
随着他放下了刀,西瓜片掉落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许初夏上前凑过去一看,男人修长的手指冒出了鲜血,有着一条被割开的伤口。
“你的手——”
她继续说道,“别切了,出来我帮你包扎吧。”
许初夏焦急地握着他的手,拉着他从厨房里走出来。
顾延爵看着她担忧的神色,表情倒是很淡定,不过他却很享受被她担心的感觉。
不过是被割伤了,可被自己老婆关注的感觉真好,平时他都只能看到她围绕在孩子的身边,反而对他少了一些关心。
许初夏把他拉到了沙发上,她手忙脚乱地拿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了药水和创可贴。
“谁让你做早餐了,你看看你都不熟练还切水果,都受伤了。”
她关切地说着,拿着药水涂抹着他的伤口。
伤口虽然很疼,但是他心里却很开心。
“心疼我了?”
“……”
许初夏被问得忽然脸红。
她不心疼他,那她心疼谁,自己的老公为了他们做早餐受伤了,她自然心疼。
“是不是心疼我了?”
顾延爵追问道。
他就是要听她说出来。
许初夏被他问急了,低着头拿着纱布包扎他的手指,“好了,你说是就是。”
他都这样了居然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她的眼里现在就只关注他受伤的手。
女人低着头耐心地包扎着,把纱布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她满意之后打了个蝴蝶结绑好了。
顾延爵默默地注视着她那张恬静的脸庞,连帮他包扎的时候都是那么好看,这样的她,他能够看一辈子。
可是,从回来之后她的心思都在孩子们身上。
他望着这样的她,忽然想到了余迁那一番话,想想倒是有些难度了。
“包扎好了,我们出去吧,孩子们还在等我们。”
她冷不防地抬起头,他的思绪收回。
又是孩子。
顾延爵郁闷地和她回到了餐桌。
用餐的地方,许初夏惊喜地告诉孩子们,“宝贝们,今天早餐是爹地做的,你们要好好感谢爹地呢。”
“谢谢爹地!!”
小家伙们异口同声地叫道。
孩子们的感谢让他的心里很甜,但是这远远不够。
当顾延爵落座之后,他受伤的手正是吃饭的那一只,还没夹起食物的时候他拿着筷子忽然疼得皱眉。
“爹地,你怎么了?”
许安芯眼尖地注意到了。
顾延爵就差呲牙咧嘴了,不过好在女儿暖心,他故作没事道,“爹地的手受伤了,不过是小事。”
“是吗?爹地怎么受伤了,爹地疼不疼?”
许安雅软软地追问。
她也很关心爹地。
“你们的爹地是做早餐受伤的,其实他没事,就是手指弄伤了而已,很快就会好的呢。”
许初夏和孩子们说道。
平时她做饭也会伤到手指,但是熟练了就不会,而且她帮他包扎过了,问题不大。
“我看爹地肯定很疼。”
许安芯心疼地瞅着爹地,手里的早餐都不香了。
“没事,吃早饭吧。”
顾延爵淡淡地说道。
他说完再次拿起了筷子,又疼得拧起了眉头,手里的筷子颤抖地掉在桌子上。
“……”
许初夏质疑地看着他,他真的疼得拿不起筷子吃不了早饭吗?
她明明记得那个伤口并不大,只是小小的划痕而已。
“爹地,你拿不起筷子吗?那我喂你。”
许安芯说道。
许安年一眼看破,“妹妹,爹地不需要你喂。”
“为什么啊?”
许安年:“……”
因为爹地需要妈咪喂。
他很是了解爹地,一看到爹地那个眼神就知道了,妹妹还是不要在这里帮倒忙了。
“妈咪,你喂爹地吧,妹妹喂爹地太麻烦了。”
“好吧。”
顾延爵满意地瞥了一眼儿子。
果然是大宝最懂他这个爹地了。
许初夏似信非信地拿起筷子,随便夹了一块烤得香喷喷的培根。
“啊。”
男人自觉地张大了嘴巴,悠闲地等着她喂。
她把培根递到了他的嘴里。
顾延爵心满意足地吃下去,露出了一抹笑意,“好吃。”
许初夏:“……”
这早餐是他自己做的,他自己夸自己做的好吃吗?
她喂着他怎么觉得有些奇怪,不过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她就不和他计较了。
“我警告你喔,下次不要做早餐了。”
许初夏凶凶地提醒道。
像他这种不经常下厨的人还是别做饭了,不然还要让她和孩子们担心。
可是她分明记得以前他做饭就没有伤过手指。
“不行,为了你和孩子们我还是要做。”
顾延爵说道。
“你现在不是疼得连筷子都拿不起了吗?你怎么还敢做?”
“等好了,我再给你们做。”
顾延爵挑眉,坏坏地冲着她笑。
他好像就是要挑她不喜欢的事做。
许初夏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