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义章再次醒来的时候,已躺在吴祥森的炕上,雨桐正用热毛巾不断给他擦拭胸口,义章一股脑儿坐了起来,一把抱住雨桐,大喊,“雨桐,我不是做梦吧?你不是在我梦里吧?”他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哎哟一声,这才发现吴祥森、王石光等人都坐在凳子上,他刚要对雨桐说对不起,雨桐就抢先说道,“义章,军医说你是急火攻心,武术别动队的事让你太操心了,也怪我太任性,没照顾好你。”义章如梦方醒,他也不顾满屋子的人,把雨桐紧紧搂进怀里,生怕得而复失。
柳昚走过来给义章披上大衣,王石光、周正康、张庆云等军首长都微笑着离开,吴祥森见义章醒来,长舒了一口气,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义章从中午到现在已昏迷了五个多小时,嘴里不时地喊,“雨桐,我错了。”“雨桐,你不要离开我。”翻来覆去就这两句话,雨桐则一步不离地陪在他身边,从雨桐看义章的眼神仍是那么的痴情,说明雨桐很爱他,问雨桐义章是怎么昏迷的,雨桐说是被她气得,既然是雨桐的任性把义章气病了,为什么义章在神志不清的时候一直说他错了呢?错的明明是雨桐嘛!还有,义章醒来抱着雨桐忏悔的样子,任何人都相信确实是义章的错,雨桐却为什么要把错往自己身上揽呢?吴祥森满腹疑问,这时义章挣扎着要下炕,被吴祥森止住,他对雨桐意味深长地说道,“义章刚恢复意识,需要静养,你好好陪陪他。我带着柳昚到外面转转,可能很晚才能回来,你和义章不用担心我。”说完他拍拍义章的肩膀,带着柳昚骑马向种子山奔去。
屋里只剩下义章和雨桐了,义章莫名地紧张了起来,他的手紧握着雨桐的手,雨桐用毛巾擦拭义章脸上的泪痕,义章又把雨桐的这只手给握住了,他抬起头看着雨桐的眼睛,那双他曾认为狡黠的眼睛,柔情似水,炽热似火,义章低头吻了上去,雨桐拼命挣扎,娇嗔地骂道,“你这个大笨蛋,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更不需要你违心的爱!”
“不,雨桐,我爱你,我找不到你的时候,我也不想活了,我知道我离不开你,你说的没错,是我自作聪明,是我笨蛋一个。”听着义章的表白,雨桐不再挣扎,任由义章暴风骤雨般地亲吻,她是那么的娇小柔弱,而义章又是那么的高大威猛,不一会儿雨桐就**不止,她的手伸进义章的后背又掐又抓,义章后背的肌肉就像马腱子一样刚硬,义章的大手在雨桐的身上摩挲游走,他从雨桐的大腿一直向上摸,摸到雨桐的前胸时,雨桐开始阻拦,并怯生生地说,“义章,我的胸很小,你会失望的。”义章不管不顾,疯了似的掀开雨桐的毛衣,把手伸了进去......
欲海波澜汹涌,年轻的躯体与激烈的心魄就像坚船利炮般纵横捭阖,爱恨情愁贯穿了人生的起伏跌宕,我们的根在哪儿?在那或贫瘠或富饶的故土,在那或低贱或高贵的门槛,在那或轻薄或厚重的历史,在那或卑鄙或高尚的灵魂,在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别绪离愁!义章与雨桐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感受,倾诉着对情愫的饥渴,若时间停滞,就停在爱人的怀里,这不关乎清高,更与梦想无关,这是种子对大地的爱恋,是生命之火经久不息的根源!
一番云雨,义章搂着酥软的雨桐,被窝里充斥着yù_wàng的味道,雨桐柔软无骨的小手轻抚着义章的头发,喃喃说道,“义章,难道这就是书中所云‘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吗?”
“不错,正是你放在我口袋里的那本《西厢记》里所描述的情景。”
“义章,我曾以为我是落花有情,而你是流水无意。”
“雨桐,我愿带你青丝绾正,铺十里红妆可愿?”
“义章,我特别喜欢《西厢记》,没想到你也喜欢它。”
“不错,我几年前就读过这本书,但那时候父亲大人不让我们小孩看,我是和卫稷躲在地窖偷偷摸摸看的。”
“卫稷是谁?你的‘元帅夫人’?”
义章捏了一下雨桐的脸颊,笑着说,“你净吃些无厘头的醋,她是我妹妹。”
“我不管,你不能看别的女人的胸脯,尤其是晓菲的,她那么大,你看了我就生气。”
义章闻着雨桐的体香,调戏道,“娇羞花解语,温柔玉有香。”
雨桐也不甘示弱,应声说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义章听了不禁大喜,“雨桐,你如此精通韵律诗词,为何吴军长要你半个月内跟我学会一百个成语?”
“这就是你这个‘笨蛋’的由来,你当时说你三天就可以教会我,我学会了不就得离开你了呀!我希望你说一辈子也教不会我,我不是就能缠你一辈子了嘛。”
义章茅塞顿开,“那军长不知道你有如此学问?”
雨桐嫣然一笑,解释道,“笨蛋,在世人看来,这类浅斟低唱都被视为洪水猛兽,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饱学之士无不把它归于艳辞淫曲,我在南京金陵中学总共读了不到一年的书,考试的成绩名列第二,当然是从后面数的,因为不好好读书,我叔叔曾被班主任约到办公室狠狠训了一顿。”
“那倒数第一岂不更惨?”
“宋晓菲的父母跟我叔叔一样,对她的文化课一点也不在意,有啥惨的?”
“什么?宋晓菲倒数第一?你俩可真是物以类聚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