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信章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用哑语对柳老爹说道,“爹,你交待的任务我胜利完成了,白胡子爷爷留我在他家玩了半天,还给我很多好吃的呢。”说着从裤兜里掏出奶糖、核桃、松子,张艳一把抱起信章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信章剥开一块奶糖塞进张艳的嘴里,柳老爹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对张艳说,“小艳,我先去书房了,你逗会儿信章马上也过去,可不能让你爷爷敲空门哪。”张艳温柔地应道,“爹,我知道了,我跟小弟玩会儿就过去,放心吧,耽误不了你的正事。”
张艳抱着信章来到堂屋,仁章躺在炕上看小人书,爱稻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张艳对仁章戏谑道,“仁章,你可真有学问,都多大了还看信章的小人书,你就不能帮大妹干点活?你还真把自己当新郎官了。”
爱稻在厨房笑着说,“大嫂,我大哥当然是新郎官了,他不是新郎难道让信章当新郎官?”
张艳顺着爱稻的话茬说道,“大妹,你还真说对了,今晚上我就搂着信章睡炕西头,让你大哥睡炕东头,免得信章把他的贵体给弄脏了。”
仁章也不敢还嘴,陪着笑脸说,“我的好媳妇,你可冤枉死我了,你问问爱稻,我刚才是不是在厨房帮忙?我刚把老母鸡给你炖上,想炸花生米来着,爱稻非让我上炕歇会儿。”
“大嫂,这点活我一个人就干了,我大哥可是咱柳家大院最勤快的,地里的农活他干得最多,你怀里抱着的才是活祖宗呢,啥也不干,时不时还尿炕,也就是二哥不嫌弃他,今年夏天睡觉,由于天热,信章在炕上转着圈睡,结果一泡尿没憋住泚了二哥一脸,二哥不但不生气,还笑着说,童子尿比青岛啤酒好喝多了。”信章朝着爱稻比划不让她说自己的坏话,张艳咯咯地笑了起来,心想这二弟义章真得与众不同,她笑着对信章说,“小弟,你跟大哥在炕上看小人书,我得到书房去跟爹谈事了,大嫂晚上搂着你睡觉,可不能尿炕,能做到吗?”信章高兴地点点头,一把抢过仁章手中的小人书自己看了起来。
“大妹,那我去书房了,娘回来,你跟她说一声我在书房陪爹,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
“好的,大嫂,做好后我和大哥给送过去,你就不要露面了,爹书房的酒不知道够不够,不够的话,书房对面的东厢房下面的酒窖里有的是,你下去取就是了,对了,嫂子,爹把书房和酒窖、地窖、家庙的钥匙都给你了吧?”
“爹昨天给我的,还带着我参观了咱家的地窖和酒窖呢,只有家庙没进去。”
“嫂子,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进去过家庙,还有村西头的柳氏祠堂,我也没进去过。”
“大妹,你很快就有机会进去了。”
“为啥?什么机会?”
“当然是你和商章成亲呀,到时候爹陪着你俩进家庙跪拜祖宗呢。”爱稻羞得说不出话来,她今年十七了,早就到了结婚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