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
“臣,参见陛下。”天庭,深宫之内。见得,在这寝宫门口,摇摇曳曳,一人走近前来。恰似到了女君面前,这才,他站正了身子,撇下拂尘,恭敬的行礼道。
“免礼。”仔细看时,这原来,就是那朝会上立于女君身旁的公公。却不知,他做公公自是长得眉清目秀、神色不凡;一条瘦长的身子,习惯性的卑下躬来,衣着着一件一丝不苟的大红袍,右手托着拂尘,腰身自然弯曲,双脚不断向后站着,不自觉,左手交叠于身前,手指顺带往回稍稍一翘,一寸兰花指就这样架在了他自个右手臂上。
“怎么样?”女君问道。
“启禀陛下,在下已差人连日封锁了天庭各大出口,并率大军整理到宣武门之间的范围。”公公道,“只是······”
“只是什么?”
“哎,只是我天庭此一役一共死伤越有三百余人,外······外加······”
“说。”
“是······”公公不忍咽了咽口水,道着,“外加陛下麾下的五位天神,总数将近四百······”
“岂有此理!!”女君听罢,挥袖震怒,一手拍在茶桌岸上,连掌直是震碎了一盏古风桌椅。面上,女君不动自怒,不扫威严道:“究竟是何方妖孽?竟有如此大的胆子!连朕天庭的东西都敢拿!劫我图,杀我人,目无王法,若他日朕能逮到他,必要让他身首异处、碎尸万段!”
“快,快去调人下界盘查清楚,联系各界君王一起,限地面时间一年,速速捉拿贼人归案!”女君道,“若一年后仍无消息,普天共罚!”
“这······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公公急忙道。
“说。”
“是。”公公道,“陛下,依臣所观,的死伤者大多都是被一击而毙命,所过之处,短短只有一条道而已。我想,那群贼人竟有如此熟练的操纵,想必他们也是对这圣人图蓄谋已久啊。”
“哼,这还不是都怪那群贪生怕死、只懂图谋享乐的狗官。”女君冷淡道,“那群货色,一天到晚就在想着如何抢了朕的天地共主之位。现在,不久前卢果从下界寻到了圣人图的踪迹,一时间没有按压下消息,定是走漏了风声给别人知道。所以,那群梦想称霸天下的野心者才会谋划这一事,试问知道圣人图的,谁不是对它垂涎已久?”
“只是今日,圣人图丢了,并不是朕最为在意的。朕真正关心的,是到底是有什么人,竟然能够这么轻松就解决了我手下的五位天神。想想,那敌人必不是等闲之辈,到底又会是何方神圣呢?”
“这,陛下说的也在理。”公公道,“既此,依臣来看,这世上有这本事的人其实并不少,但是,相对于敢胆公开做事的人却又不是很多。”
“哦?此话怎讲?”女君听着,微笑了会儿,像是好奇的问道。
“回陛下,容臣做个推测。”公公道,“那盗图之人,他首先得有这么几个要求:其一,是对圣人图大有了解。如果那贼人是不了解圣人图的,或是阅历和头脑不够,那么即便他抢夺到了圣人图,也不会有称霸天下的可能,因为他解不开圣人图上的奥秘,圣人图对他也不过是一张废纸而已。”
“说得好,其二?”
“其二则是,贼人要对天庭的运作了如指掌。”公公再言,“我想,贼人必不是偶然趁着我们朝会的时间劫下圣人图,他一定是有收到风声,有做精密的打算,知道我们何时防备最为脆弱。而且,他们还懂得引开镇守的浮士卢果,想必头脑也不会简单。另外,他们明知道我们派了实力强大的天神镇守,居然还要硬着头,估计是在天庭设置了内应,提早做出了应对天神的策略和事后撤退逃跑的路线。而这一切的前提,便是一定要对天庭的运作非常了解。”
“嗯。”女君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你觉得,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做的呢?”
“回陛下,其三在于,我觉得大致可以排除地面大陆十一界里的皇亲国戚包括君主在内的一切所属势力。”公公道,“因为,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有这么愚蠢,想想普通人抢了或许可以躲起来,但王亲贵族抢了,一旦躲起来,那不就变相等于承认了罪行,剩的就是我们出兵捉拿了不是?”
“完全正确,你说的和朕想到的都是一模一样。”女君点了点头,心里多许赞同。
“所以,臣之计是想,等卢果卢大浮士苏醒,问他清楚,灌醉他的叫什么名字,然后顺着这条线,调人再查清楚。切莫先别惊动地面十一大陆,只怕会生事端,日后不好处理。”
“好。”女君道,“那就照你的话办,速度去帮浮士卢果醒酒。”
“是,臣领旨,臣这就去。”
······
“哼,说是不杀人,结果,还是杀了这么多。”回到山上,一众人都匆忙换洗了衣服,回来时的满身血迹直是红如这遍野的桃花林。
听了青田说,李永康也是无奈的叹了叹:“阿弥托福,希望日后一切都好过。”
“呸,叹什么气!”老三,程茂兴道,“我们可是干了大事,干大事就应该是要心狠手辣,不该婆婆妈妈。那群天庭小儿,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好阿弥托福的?你又不是和尚。”
“是啊,师兄说的对。”排行第六,名叫吕晟勋的师弟道,“李师兄,你别过于自责了,应该凡事,都往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