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神神秘秘法术诡异的半仙,居然也是相熟之人。虽然容貌上发生了些许变化,不过缘桦却依稀记得这副嘴脸,这人正是那死川国一别后便再无音讯的木逢春!
可没想到那日离开时,木逢春已然是俊俏模样,年纪也不过三十,而此次再看上去,居然也就二十出头,实在是让人不敢相认。
见众人这个反应,木逢春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以为木老儿想这样遮遮掩掩的吗?算了先进来听我慢慢说!”
自从那日死川国一别,木逢春便又恢复了闲云野鹤的日子,虽然他活的日子不短,事情也看的淡了,可如今好不容易恢复了年轻的模样,也禁不住fēng_liú潇洒快活一阵。
过惯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闲散生活,没多久后他便将这些日子搜刮来的宝物挥霍一空,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
反正木逢春对于钱财看得极淡,去了也便去了,大不了重操旧业而已!于是他便用剩下的钱裁了一身黑白道袍,又做了一个竖幡,上书几个大字—“仙人指路”!
以往他行走江湖,虽然“生意”不算兴隆,但也有些村妇乡樵来寻个字看看,倒是能解决温饱,偶尔哪家操办红白事情,请他算个吉凶祸福,所赚的便可支撑他歇业几天。
可现在他的返老还童,原本是一件非常振奋人心的事情,可这一幅没有说服力的样子,让他的事业陷入了低谷。没想到返老还童给他带来了人生的春天,却带他进入了事业的冬季。
他也终于死了心,几下将竖幡撕成了碎片扔到了火堆里,转身离开了此处,而后便靠着一张诚实可信的面孔四处招摇撞骗,倒也过的潇洒恣意。
就这样,时间不知不觉的匆匆流过,他几经辗转不知不觉的又回到了泱都城附近,想着反正已经来了,就顺便进去看看,没想到途中遇到了一群人被几名太一阁的弟子围住,言辞激烈的在探讨些什么。
他本来想当做没看见绕过此处,却瞥见其中一名小孩与自己儿时有几分相似,便动了几分恻隐之心。见那几名太一阁弟子言语不善眼看就要下杀手,他赶忙暗念法诀,他们头上的大树瞬间将几名弟子吊悬在了半空当中。
他正要迈出树后,突然觉得自己的模样十分没有说服力。而且就这样出去,要是被太一阁那几人记恨在心,也不好处理。
木逢春一摸口袋,发现袋子里面有几张他准备给人测字用的白纸,可事到如今却一张也没用到。他便在纸上戳了两个窟窿,随便系在了脸上走了出去。
木逢春开口便自称是这林中半仙,被这几人扰了清修,现在十分不爽,要将他们活活吊死。这几名弟子奋力求饶,木逢春才装模作样的将他们放走了。
待到几名太一阁弟子离去,那几人赶忙跪在地上喊着求半仙逃命。一番追问之下他才得知,这几人是泱都城边的猎户,而这小孩名叫黑娃,其父母是泱都城内的一家商贩,这次是因为回去取货,便顺便带着黑娃出来开开眼界。
可回来的路上却遇到那几名弟子的盘查,说他们私藏玉壶宗余孽,要将他们处死。可几人却十分冤枉,他们只是在车上拉了几只野兽尸骸,还有一些普通的草药,并无他物,于是便争执了起来,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木逢春点了点头,绕着马车走了几圈,突然发现其中一株药草木灵十分充裕,而外表却于杂草无异,想必刚刚那几人是看中了此物,才顺便想来个一网打尽。
木逢春自然对玉壶宗一事有所了解,虽然乌凡帮了自己不小的忙,可眼下单凭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暗叹他命途多舛,然后悄无声息的收了那株药草。
而且自己刚刚得罪了太一阁的人,如果他们要是怀恨在心趁机报复,那可糟糕了!他一转头见到了眼前几人崇拜的眼神突然有了主意,问他们是否愿意跟着自己挣大钱?
他们闻言毫不犹豫的就点了点头,近几年各处战乱频发,几乎无兽可猎,而采集药草也十分不安逸,若不是实在没什么其它营生手段,这些人早就撂挑子不干了。没想到今天遇到这神秘的半仙非但救了这些人的命,反而要带着他们发财,他们当然求之不得!
而之后的日子里,这些人如同回到了学堂一般。听着木逢春对于盗骗之术的高谈阔论,没想到应付人居然比野兽更加困难…可随着理论慢慢付诸到实践上,他们也得心应手起来,再加上木逢春交给他们防身的本事,更加是如鱼得水。
见新的“事业”有了雏形,木逢春也考虑起自身的安全。他在城外寻了一座枯山,几乎是耗尽了力气仿照那日迷藏森林的地形,建成一座非常严密的森林迷宫,而其中更是布满了自己精心设下的道道防御手段。
不过木逢春每次使用木灵过度后都会变得年轻几分,这次却是更甚,原本英俊的俏脸此时也多出了几分稚嫩。好在他自从那日慢慢恢复记忆起,脑子中也多了不少诸如灵液那般的法诀,倒是延缓了不少还童的速度。
今天弄出这么大动静,木逢春还以为是仇家找上门来,没想到竟然是误会一场。
“怪不得那几人演技如此逼真,果然是名师出高徒!”缘桦在旁边揶揄道。
“哼!小秃驴还好意思说我!怎么不好好当你的和尚,还留起头发来了…咦?”木逢春一开始本没有在意几人,可话音刚落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回忆起了那日炎凉镜前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