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着急的说:
“曹营很坚固,非一日之功而建成,曹操一定作了严密防备,很难攻下的。如果淳于琼被击败,粮食一毁,我们这些人一个也逃不掉,全部要成俘虏了!……”
袁绍见两人争执不下,似乎都有道理,他考虑了一会儿,做出一个自以为高出两人之上的决定。他对身边的儿子,任大将军幕府长史的袁谭沾沾自喜的说:
“为帅之道,要综合全局而决策。粮库要救,敌营也要打。曹军本就人少,再一分兵,所剩无几,我看即使曹操攻破了淳于琼,我夺下他的官渡大营,曹操还能逃到哪里去?……”
于是下令道:
“屯骑校尉张郃、步兵校尉高览,命你两人率主力着力攻打曹军大营,务必在其回援之前攻克,使曹操无营可归。
“命屯骑司马何茂、射声司马吕详率步骑3000驰救鸟巢,立即出发,不得有误!”
何茂、吕详二话不说,急急忙忙领兵去了。
沮授听得心里焦急,冲动的说:
“主公!全军出动,决战的时刻到了!我军远多于曹军,用两三万兵围攻曹操大营,不让其守军出来足矣,其余由诸将分领,您亲自统率800铁骑卫队和所有骑兵,截断曹操的退路,一战可定胜负,曹操死无葬身之地了!”
袁绍斜了沮授一眼,还未开口,郭图抢先道:
“主公的折中之法,是最为稳妥的,计出万全呀!”
张郃暗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和高览出帐去准备了。
何茂、吕详带领千余骑兵和2000多步兵上了路,远远望见乌巢方向的火势微弱了些,浓烟笼罩着上空。
吕详担忧地说:
“完了,恐怕乌巢的粮已经烧光了!我们赶去有什么用呢?”
何茂道:
“情况不明,也许火被扑灭了,也未可知?救兵如救火,这样吧,我率骑兵先行赶去,你率步卒随后跟进,万一有不测,撤退也快些。”
吕详点头同意,何茂一声令下,骑兵便一阵风似的疾驰而去。不到一个时辰,就接近了乌巢长达数里的狭长地带,烟火味呛人口鼻,半空中翻滚着浓烟。
战马扬起的灰尘中,曹操站在一个土坡上,紧张的注视着战况,见敌我双方呈胶着状态,心里十分着急。一个亲兵发现了何茂的骑兵远远逼近,连忙报告:
“主公,袁军的援兵来了,请赶快分兵迎击!”
曹操发怒的斥道:
“闭嘴!慌什么,等到了背后再说!”
他命令左右几个随从:
“你们立即分头去告诉各位将军,敌骑增援来了,现在到了紧要关头,不迅速击破淳于琼,我军就危险了!”
许褚在身旁焦躁地骑着马团团转,心早就飞向战场,紧握大刀的手掌也攥出汗来。曹操见状,挥挥手:
“仲康去吧,希望你的猛力一击,能击碎敌军的最后顽抗!”
许褚兴奋的答应一声,
“嗳!”刚策马又回头问道:“可这里怎么办?”
“我安全你不要担心。来敌我自能对付。”
许褚点点头,大声吼叫着,飞马朝人最多的战场垓心奔去。
此时曹军将士听到传令,都知道其中利害,已经深处险境,不能迅速破解,就会被反攻的敌军两面夾击而破!人到了生死关头,激起了一股拼命的勇气,顿时士气高涨,人人奋勇向前,喊杀声响成一片,殊死攻进了敌营。
袁军几个将军督军死撑着,盼望救兵迅速到来,里应外合,反败为胜,忽然曹军全部像打了鸡血一样,发疯似的冲上来,前赴后继,不惧伤亡,袁兵再也吃不住劲,开始畏惧地逃跑。
校尉奎元进大怒,拔剑斩了一个逃兵,举起还在滴血的宝剑喝斥:
“哪个混蛋敢逃,这就是榜样!”
忽然眼前一花,一匹快马飞驰而至,一员曹将虎目彪躯,声如暴雷地喝道:
“你不逃就留下脑袋来吧!”
与话音同时,一柄大刀斜劈过来。
奎元进大惊,下意识中慌忙用左手单提的长矛去挡,当啷一声巨响,长矛拿捏不住,脱手飞向身后,奎元进的肩肘差点脱臼,吓得面如土色。
眼看大刀抡个半圈,反向又倒劈回来。奎元进不敢再用右手的佩剑去挡,急速向马项下一伏身,那刀“呼”地砍在战马脑袋上,竟将马头削去半个。血光迸溅中,战马来不及嘶叫就轰然倒地死去,奎元进随马栽倒,一条腿被庞大的马身压住,一时抽不出来,情急之下大喊救命!
慌乱中本能地用力一甩,将手中的佩剑朝敌将飞去,许褚狞笑一声,用刀背猛力一磕,飞剑砰地弹出,转了个方向,不偏不倚插入一个袁军的脊背。
奎元进心胆俱裂地眼看着那柄大刀,如泰山压顶般劈了下来,还没感觉到疼痛,头颅就同顶盔一起被劈成了两半。
近旁的淳于琼眼角余光中看到这一幕,十分震惊,却腾不出身去救援,因为他正被乐进死死地缠住。
这个小个子曹将他并不认识,刚一交手,本以为凭着自己高大力猛的优势,即使不能杀了对方,至少也能击退他,不料接连拼尽全力砍去几刀,都被乐进架住,而且还有余裕还刺几枪!
淳于琼急眼了,这么个矬子都对付不了,难道是我做官以后疏于练武荒废了?还是酒色淘空了身体?……鼓起余勇,拼命反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