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再次反目
吕布得知刘备兼并了杨奉的部队,十分恼怒,骂道:
“这个大耳朵家伙,趁火打劫,扩充军力,想要和我作对吗?”
高顺冷冷的说:
“刘备这人面慈心阴,是条蛰伏池中的潜龙。时机一到,必定腾飞。他对将军积怨日盛,留着他终是祸害,你要早做打算啊。”
张辽立即搅和,转移目标: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温侯您潜在的劲敌,是曹操,刘备不足为虑。您还是多思索一下:一旦与曹操重启战端,该如何应对?这对我军今后生存切实攸关。”
陈宫也赞同张辽的意见:
“刘备作为一方诸侯,不管大小,招兵扩军也是人之常情。但我看没有十年,他也成不了气候,姑且不用管他。
“而曹操野心勃勃,有囊括四海之心,并吞八荒之志,他要争霸中原,袁术与将军,必然是他要除之而后快的打击目标。将军切不可被眼前朝廷封您的官职迷惑了,这完全是曹操一手操控的呀!”
吕布因为上次郝萌反叛一事,陈宫也牵涉在内,虽然顾全大局,未予深究,但从此对陈宫有所顾忌,不再言听计从。
此时听此言,虽觉有理,但不表态支持。冷冷道:
“我吕布心中只知有汉家天子,凡是朝廷所颁,便奉为正朔。至于那些欺凌天子的蝥贼,一个个即使不遭天谴,我吕布也不会放过他们。”
张辽又说:
“不管要对付谁,我军先要壮大实力,方可有备无患。我认为将军招降了泰山诸将,兵员是增加不少,但马匹甚是缺乏。平原作战,骑兵威力甚大,如今在此消极等待,不如尽速买些战马来吧?”
吕布点头:
“文远此议可行。”
过了一段日子,筹集到了一批资金,吕布就派骑将侯成带着百余士兵,携金银北上河内去。“那里盛产骏马,太守张杨又是我的老友,一定会帮忙的。”
那侯成也是个贪杯之人,出门走不了半日,便入酒肆大喝起来。
陪同的司马劝道:
“此处离小沛很近,将军少喝为妙。快些过去,少惹麻烦吧?”
侯成瞪起眼睛:
“小沛怎地,难道刘备敢公然与吕将军作对不成?”
左一杯右一杯喝得不亦乐乎,过了酒瘾,才打着饱嗝出门上路了。
时序初秋,天已过晌,太阳直直的照射下来,候成坐在马上,懒洋洋的,随着马儿脚步一颠一颠有节奏的摇晃,迷迷糊糊打起瞌睡来。跟随在后的兵士,驾着小车,也无精打采的行进着。
突然,随着一阵銮铃清脆的响声,一匹乌黑油亮的黑马,从对面窜过来,挡住了去路。随即数十步兵,疾奔簇拥到了马后。
侯成猛然惊醒,抬头一看,一张微黑油亮,满面虬髯的面孔就在眼前,神采飞扬的模样,嘴角一丝嘲笑的神态,手持锃亮的丈八蛇矛,不是张飞又是何人?
侯成吓了一跳,“你,你要干什么?”
张飞哈哈一笑,声震如雷:
“干什么?三爷巡岗查奸细而已,你紧张什么?”
他举矛指着侯成身后的两辆马车:
“这是什么东西?”
侯成陪着笑脸:“这个……吕将军派我公干,是,是盘缠和礼物。”
张飞厌恶的挥挥手,驱散对方满嘴喷出的酸臭酒气,
“盘缠?上哪里去要这么多盘缠?礼物送给谁的?打开看看!”
“不可不可!张将军不可!”
侯成慌忙上前阻挡,被张飞扯住手臂一拨拉,连人带马往边上趔趄了几步。
张飞举矛将车上的箱盖啪的一声跳开,顿时,亮闪闪的黄金白银晃花了眼。
张飞大喜:
“好呀!原来你是送金银给我主公来的!何不早说?免去许多口舌。”
“不是,不是!这不是给刘玄德的!……”
张飞脸一沉:“不是给我大哥,难道是给袁术的?那我更要扣下了!”
侯成急了,仗着酒兴,壮胆骂道:
“黑厮无理,公然做强盗吗?这是吕将军买马之资,你不怕温侯找你算账?”
张飞环眼圆睁,神光四射,慑得侯成不敢对视:
“呸,你抬出吕布,以为我会怕他吗?今日就是他亲自来,这车我也夺下了,又待怎地?”
侯成想翻脸却又不敢,别说是酲酒状态,即使清醒着,也自知武艺与张飞差得太远。部下也都面面相觑,没人敢出头。百余人眼睁睁看着张飞数十人,抢了两辆金银车扬长而去。
侯成像只斗败的公鸡,畏畏缩缩回家,加油添酱,向吕布禀报了一番。
吕布暴跳如雷,一把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摔到地上:
“大耳贼欺我太甚,誓不与他干休!”
陈宫忙道:“这恐是张飞一人所为,刘备不一定知情……”
吕布狂躁的一摆手:
“你不要说了,刘关张三人何分彼此,我只找为头的算账!”
陈宫见其决心已下,无奈道:
“既然要战,须防刘备向曹操求援,索性再与袁术联合吧?那样胜算大些。”
吕布冷静下来,转念一想,“这倒也是。”就命侯成去跑一趟。
侯成嗫嚅道:
“出使耍嘴皮子的事我做不来……我,我还是留下打仗吧,您找个文官去吧……”
“唔……”吕布抚着下巴,向帐下众人一一扫过。
“袁涣,陈纪,陈群,陈宫……这些文官都不行。”
袁涣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