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对着天蓬款款做了一个万福,轻声喊道:“元帅。”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称呼,可是如此的光彩,直接把小玉给比了下去,让小玉从可人的小家碧玉,直接跌到了泥地里。
这女子,便是号称第一仙子的嫦娥。
小玉看到嫦娥,连忙侧身作礼,恭恭敬敬的说道:“主人。”这和刚才在天蓬怀里又哭又喊的撒娇样判若两人。
嫦娥对着小玉轻轻挥了挥长袖,说道:“你先退去吧。”
小玉听了后,又是款款作了个礼,然后才转过身去。天蓬看到小玉她转过身后,先是情不自禁的拽起拳头狠狠的挥了一下,然后一蹦一跳的出门去了,最后还没忘记带上房门。
嫦娥又是挥了挥衣袖,给房间加了一个隔音和禁入的法术,然后又是对着天蓬,端端正正的作了一个礼,含情脉脉的喊道:“元帅。”
天蓬望着这个明艳动人到难以直视的美人,微微的一笑后,说道:“嫦娥仙子,别来无恙。”
嫦娥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幽怨的说道:“唉,也不过是食君之俸禄,行乐君之事,碌碌而已。”
听嫦娥这么一说,天蓬哈哈一笑,他随手抽出两个沙发一个茶几,又掏出两杯热气腾腾的绿茶,对着嫦娥随意的说道:“来,坐。”
嫦娥走到沙发前没有坐下,她从衣袖中掏出两个大盒子,对着天蓬半蹲下去,将盒子举过头道:“元帅,陛下托我与你送三件礼物来。”
天蓬坐在沙发上,端着装满了茶水的玻璃杯,将它放在手中反复摩蹭,过了一会,天蓬问道:“陛下让你带了什么话?”
嫦娥举着盒子低头说道:“陛下说了,让你一看便知。”
“好。”天蓬点着头,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他先拿去第一个盒子,将它放在茶几上,顺手打开了他,结果,盒子里装的东西有些出乎于他意料之外。
这个大盒子里,并排的放着两个男人的人头,天蓬打开盒子,这两个原本闭着眼睛的人头突然睁开了双眼,接着大声惨叫了起来。
看到这幕,天蓬的眼角跳了一下。
这倒不是说两个嚎叫的人头把天蓬吓了一跳,而是这个人头盒子是一种极为残酷之刑。
这两人肉身已灭,魂魄却被拘在这盒子里,正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至于这两个人在哀嚎什么,对天蓬来说已不是重点。
这两个人头,就是玉帝给天蓬明面上的交代,当初指认天蓬调戏嫦娥的,就是这两个黄衣内侍。
天蓬随意看了一眼,嫌盒子里的人吵的慌,于是又将盒子关上,然后对着嫦娥说道:“仙子,起来说话吧。这个盒子,是什么意思?”
嫦娥听了天蓬的话,才缓缓起身,抱着另一个盒子侧身而站,宽大的宫装都难掩其起伏。嫦娥对着天蓬说道:“元帅说笑了。陛下之心性,可是我等敢揣测的。”
天蓬咂了一下嘴后,说道:“就当我天蓬是个愚人。仙子,你帮我参详参详?”
嫦娥听到天蓬这么说,只得皱起眉头思索了一阵后,才开口说道:“不敢元帅所劳。奴心思愚钝,斗胆猜想,一定是陛下曾经被奸臣所蒙蔽,错怪了元帅。今日,陛下幡然醒悟,于是亲手斩奸人,以洗元帅之冤情。”
天蓬听了后,点了点头说道:“陛下错爱了。”他指着那个放着人头的盒子,问道:“这个盒子?”
嫦娥说道:“既然是陛下让奴带来与元帅,自然是由元帅处置。”
天蓬笑了一下,说道:“这腌臜货,留着也没处放。”于是,天蓬一口三昧真火喷出,将那个盒子烧了个干净。
不知道为什么,在烧了那个盒子之后,天蓬心中生出了一丝别样之感。到底是为什么呢,是大仇已报,还是冤案翻雪,或是兔死狗烹,这连天蓬自己也品不明白。
“好了,仙子。”天蓬望着嫦娥,恢复了自若之情。嫦娥也在听到天蓬的话后,又轻轻的递上了第二个盒子。
打开盒子后,又是出乎于天蓬的意料,这个诺大的盒子,里面只装了一个小小的器物,旁边还有一张写满字的书信。
天蓬拿起书信一抖,每个字化为了玉音,犹如在耳边响起:“
爱卿,见字如面。
悔不当初。
朕,被那两奸人所蔽,害朕痛失爱将。然,此天地间,可有爱卿之孤臣呼?每思到此,朕痛入心扉。
今,朕欲请爱卿回天宫相助,然,朕有过之在前,已无颜强求。
此印,乃是朕与爱卿之信物,无论来与否,此席为卿所留。”
按理说,接到玉帝的亲笔信,应该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看完的,可是天蓬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但是他脸上表情却是少有的认真。
书信中,夹着一张玉牌,正面刻着“天宫禁卫总管”,后小字写着“凭持此牌,可殿前议政,便宜行事”。
天蓬又伸手拿起盒子里的印,只见这印流转着五彩之光,反过来一看,印上只刻了“番天”二字。
天蓬坐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番天印,一边用手拍打着大腿。
玉帝可是好大的手笔。
最开始之前的两个人头,只不过是开胃菜,是用来明面上给天蓬赔礼之物,第二个盒子里,装的才是拉拢天蓬的筹码。这个筹码,着实有些沉。
先说玉帝给天蓬定的官职,这官职明显就是随口所封,不在品阶之类,和现在的什么“xx办主任”差不